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眼前的两人仿佛武侠小说——不，是修真小说人物才会做出的动作，李棱再次陷入了震惊，他知道自己震惊的次数够多了，但不理解的事情就是不理解……
“看来你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呢，有疑问吗？比如我们为什么拥有在你看来常人无法拥有的能力？”，苏东坡笑道。
“嗯，很有……很有疑问，你们既然，是真的苏东坡和辛弃疾——辛弃疾也就算了，我知道他会武功，虽然一剑劈出剑气也有些让人无法接受……但苏东坡先生是文人吧？彻彻底底的文人吧？”，李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会武功，还有，老大是文人吗？确实对你来说如此呢，”辛弃疾摸摸头表示无奈，“但是，那只是对你来说如此啊。”
“哈？”
“稼轩说的对。”
苏东坡接道。
“正如稼轩所说，我们两个是文人，对你来说那是历史上确实记载的事情，但是李棱，你从哪里了解我们的？”
听了他的话，李棱下意识的回答：“当然是史书啊……”
“既如此，我对你这样说，我先前说过，我们是从者，是英灵在英灵座上的投影，我们是在历史上有记录的英雄，但是，这个记录，虽然有着我们自身存在时经历过的事情为一部分，可阿赖耶在记录我们的时候，以及以我们为原型制作我们从者本身时，却并不只是在你所看见的史书上，而是真正的全部，是从我们在人类史上所有的，全部的传说中存在的身影取材的，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李棱瞪大了眼睛，他懂了些。
“没错，史书，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无论是正统的神话传说还是道听途说的民间传奇，亦或者是故事，那都会成为我们英灵存在的支撑，是我们从者存在本身的素材，明白了吗？”，辛弃疾也说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他们的能力——被夸大化了吗？但是这种夸大却成为了现实？
“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辛弃疾咂咂嘴，带着惬意的笑容，“我们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弱哦。”
“归根结底，无论对一个人的记载再怎么详细，想要对他的性格和习惯进行完美的解释是很难的，更不要说，对于人物本身就一知半解的时候，又怎么可能把人物自己带着的秘密挖掘出来呢？对吧？老大？”
看着对自己嬉皮笑脸的辛弃疾，苏东坡也是无奈的笑笑：“嗯，稼轩说的很对，确实如此。”
也就是说无论是所谓的正史还是不被承认的野史，都有不对的地方，而这可能就成为了认知的偏差——这样吗？
确实听过这样的话，苏东坡对于佛理研究十分之深，虽然不是和尚什么的，但是比起现代中的那些方丈们相比，恐怕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吧？
至于辛弃疾，看他信心满满的模样，相比对于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
“所以才有，去对抗这个大唐的能力吗？那么，这个大唐，它为什么错误了呢？”
李棱这样问了。
而随后，苏东坡和辛弃疾两人的脸色同时凝重起来。
“看来是问到点上了呢，你问的问题就是关键，”苏东坡点头道，“之前说过，你所在的历史，是正确的历史，是正确的繁荣着的世界，那么与之相对，就存在着错误的历史，错误繁荣的世界，甚至不能称之为另一个世界，是平行世界都不会承认的历史，连被确认的资格都没有的，被抛弃的，走入死胡同的人类史，这样的世界，被称为异闻带——Lostbelt。”
“异闻带？”又是一个李棱没有听过的名词。
“嗯，这样的历史，和你所认知的历史会有很大的不同，可能是在某一个时间点，或者一段时间内发生了和泛人类史不同的结果，不同的选择，不同的改变，虽然可能找到原来历史的影子，但绝对不是同一种事物，更不可能相存——因为那本来就是以另一方的消失为前提的存在。”苏东坡皱眉道。
“也就是说——这个大唐，不，大唐异闻带，和原本的历史发生了不同的事情？”李棱有些顿悟。
“呵，何止是不同的事情，我简直都要嘲笑命运了。”辛弃疾嗤笑一声。
啊？
只见苏东坡也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稼轩说的，我也赞同，我对这样的历史，简直毫无好感。”
这么严重？
“简单的问一下吧，李棱，在你的认知中，大唐从何时开始，发生了影响整个王朝进程的大事件？”苏东坡问。
“硬要说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大概就是——安史之乱吧？由安禄山发起的三卷，自那时候起，大唐真正意义上陷入了割据军阀的漩涡，开始了真正的衰落。”李棱回答道。
“确实如此，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在这个大唐中，并没有安史之乱，大唐自从建国开朝换代，一直延续到了今天，也就是泛人类史的公元2017年。”
“什么！怎么可能！唐玄宗没有宠信杨贵妃或者安禄山么？”李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你说的都有。”
“那为什么没有爆发？如果只是事情出现了差错，那么人物的性格应该没有改变，既然如此叛乱的发生才符合客观条件啊！”李棱不明白。
“看来李棱很喜欢历史呢，”苏东坡先笑着说，但他很快又严肃道，“依你所言确实该如此，但是我只需要告诉你两件事，你就会明白了。”
两件事？
“第一，现在，是二圣时代。”
李棱失去了惊讶的能力。
“第二，安史之乱的条件确实存在，安禄山也确实爆发了，但是在马嵬之乱，可以说那个大唐的转折点更是安史之乱的转折点所在，却发生了不一样的状况。”
“不一样的状况？是什么？”
“在你的认识中，唐玄宗李隆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放弃了杨氏一脉，放弃了杨贵妃，对吗？”
难道说——
李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他即将听到的可能不止他猜的那样。
“唐玄宗确实是个痴情的男人，”辛弃疾插话道，“他把整个大唐，整个天下作为赌注，去换他——不，去留住了他女人的性命。”
“他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杨贵妃，而自己选择了死亡。”
“仅此而已。”
李棱：“……”
如果说，迷恋美色而毁了国家，那是罪人，但是在李棱的认知中，无论是周幽王与褒姒，还是商纣和妲己，甚至是他知道的唐玄宗和杨贵妃的故事——国君都没有真正的单纯，甚至看到的是沉迷美色，却看不到爱情的真实，虚假的爱情毁掉了国家，也毁掉了他们自己。
但是，出现了，第一个，第一个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死亡的皇帝。
虽然不知道内幕是什么，但是仅此便让李棱震惊。
“等等，”李棱声音颤抖，“你刚刚说——二圣时代？”
“嗯。”
“我没记错的话——是武则天和唐高祖并称的时代吧？”
“嗯。”
“那——二圣时代，为何出现在安史之乱后面？就算唐玄宗死了，安史之乱的乱摊子又是谁收拾的？甚至你说安史之乱根本没有——是因为被阻止发展到最无法挽回的事态了吗？”
“嗯，没错。”
“是谁？”
苏东坡的面色非常沉静。
他说出了那个名字。
“武后——武则天。”
至此，答案明了。
如果是她，如果是她，那么所有的主客观条件，都是虚假的，无法阻挡她的存在——
但还没完。
苏东坡继续淡然道。
“以及现如今的二圣。”
“她们是——武后，以及……杨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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