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生奇缘

当马啸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周围还有三张床,床上的人都在睡觉,还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外边的天已经微亮。他禁不住一阵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医院或是太平间吗?诶,自己怎么双手健全了?就在他无限迷茫之时,脑中突然像打开闸门一般涌来大量记忆,使他头痛欲裂,他拼命忍住,足足一刻钟才结束,此时他已浑身大汗,近乎虚脱了,不过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啸天死后灵魂就附体在了这具身体之上了,还是从内地到了香港,从2021年到了1983年,这具身体也叫马啸天。

此马啸天也是个孤儿,从小被收养在大埔区的圣公会圣基道儿童院,今年十六岁了,从小立志当一名警察,而且为了这个目标刻苦学习,终于在前一天在院长的帮助下,作为一名中三学生,被皇家香港警察少年训练学校录取。这个学校招生相当严格,每位申请加入的学员必须经过家庭背景审查,中文及英文的笔试,身体检查、视力测试、身高及体重称量,初步体能考试等。通过者方能被考虑安排入学,与此同时学员家长和学员亦须签署一份为期两年的合约。没有儿童院的帮忙,他怎么进得去,不过也是由于此马啸天兴奋过度,也不知听谁说了一句:成长无非大醉一场。就学别人疯狂买醉庆祝,才让彼马啸天趁虚而入的。

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马啸天开始了为期两年的警察少年训练生活。本来他以为在这里会是紧张而悠闲地,没想到学校的训练和生活条件都十分艰苦。

学校的训练模式仿效了英国军队及警察训练学校的元素,学员除了必须要接受传统中学般的学术教授以外,同时必须要通过严格锻炼,以求学员都对香港社会有归属感,关心香港社会状况,更重要是人格上的训练,使学员学会忍耐、服从及冷静处事的态度。

整个训练课程为期两年,每天凌晨四点开始进行,包括职业训练(学习纪律、步操、野外训练、机动车驾驶等等)、体能训练(学习各种球类运动、跑步、野外定向及爱丁堡奖励计划等)、学术训练(中文、英文、数学、中国历史、世界历史及经济学等等)及社会服务(每星期一天或特定一连五天往各社区同中心协助有需要人士,为人士提供免费的服务)等。

全校无冷气无暖水,鞋上只有木板和毡,又有不少蚊子和蜘蛛,夏天操场地下十分灼热,步操非常痛苦,而且学校流行“大虾细”文化,低年级学员会因打扫营房不够干净而被各种花式惩罚,很多曾自小梦想当警察的小学员都一度想过逃走,更时常难过得痛哭流涕。

不过这些对于前世练武和特种部队出身的马啸天来说就是小意思了,和现在这具身体磨合半个月就适应了,他不但严格按照学校教程训练之外,还能空出很多业余时间来修炼国术。

马啸天现在刚十六岁,正是适合修炼武术的最佳阶段。

不管练什么功夫,都是从最基础的开始,马啸天最先开始扎马步。很多人会以为马步还不简单,是人都会扎,其实不然,大部分人的认识都是错误的,马步,马步,重要的是一个马字,要站出个马来。人纵马奔腾,身体随着马一起一伏。马步,是先贤从骑马中领悟到的拳术根基,所以站着的时候,也要站得一起一伏,凭空站出匹马来。蹲一定要劲先到脚掌,起的时候,脚底五指要学鸡爪一样死死抠在地上,五个脚指一抠,就牵动了小腿的骨头和肌肉,膝盖自然挺起来,膝盖一挺,大腿一绷紧,提腰,收腹。这是起劲。伏下的劲,你脚掌要学鸭和鹅,脚蹼,五指都要松开。这样膝盖一松,大腿松,腰坐,腹鼓。就在这轻微的起伏之间,不停地转换全身的重心,这样才能不使重心老落在一个地方造成身体损伤。马步,是练腰腿和脚趾的力量的。

除了马步之外,马啸天还站桩,桩功是形意拳中的三体式,头,身,尾,三式一体,是通过锻炼脊椎来掌握自己全身毛孔开合。动物的尾巴是保持平衡,控制身体的,凶猛的动物,尾巴一竖,全身的毛就炸起来了。人的尾巴退化了,所以灵敏不如动物。马步要凭空站出个马来,三体式则是要凭空站出根尾巴来!

练了三个月的马步和桩功之后,马啸天才开始练拳,不过他没有一开始就练以刚猛著称的太极、八极、形意,毕竟他才十五岁,筋骨不开,力道不足,他也有前世练功的经验,所以是从八卦掌开始,半年后形意拳,再半年后八极拳,最后才是太极拳。就这样,循序渐进,他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临毕业时就达到了前世最终成就暗劲境界。

警察少年训练学校的学员要想毕业,还要通过两个终极考核,包括“夜间步行”和“单独求生”。夜间步行要求学员穿着靴子由晚上10时至翌晨6时,从粉岭校舍出发走40公里,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的才算通过此项考核。单独求生则是要求学员要到西贡大浪湾独处3日2夜,教官只给予小量必需品,即4包公仔面、2罐午餐肉、1罐汤和豆等食物和工具,目的是为了让学员独处期间思考反省,最终更能肯定当差志向,艰苦的过程,也能令学员训练出斗心,自此不轻言放弃。

这些所谓的考核对于前世经历过特种训练和因练国术体能更是变态马啸天,无疑是轻松至极,因为他在平时每天走路时都用的是八卦掌中的步法“趟泥步”,就是如在泥水里面走路一样,要轻,要稳,要小心翼翼,含住劲,不然稍微重了,泥巴水就溅到身上了。上课的时候他也几乎从来不坐凳子,而是一直扎着马步,课间休息时休息一会儿,下节课又接着来。

“夜间步行”考核中有不少同学累倒街头,还有人偷坐的士被抓回重考,也有人体能极佳,用时三个半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而马啸天则只用了两个小时。“单独求生”不仅没有难道马啸天,还让他逮住这少有的独处机会,把这两年所练的国术系统的梳理了一遍,真所谓收获颇丰。

能够完成所有考核的学员,可以选择优先投考加入当时的四支纪律部队,即是皇家香港警察队、消防事务处、香港海关及监狱署。

马啸天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投考加入警队,因为就他的两世经历和所学也没有别的选择,既来之则安之吧,希望可以在这里创造一番事业。

学校通过了马啸天投考警队的申请,对于本届200多学员中最优秀的一员当然要大开绿灯,有求必应,不过真正到警队效力所有投考的学员还需要再行接受为期22周的警队专业训练,所学科目包括基本警务工作、刑事司法制度、法例及警务程序、警政心理学、警政社会学、刑事罪行及有关程序、法院作供技巧、滋扰及简易罪行、巡逻事故管理、武力使用训练(包括自卫术、前臂挡格及徒手博击、射击等)、体育(包括体能锻炼、急救、游泳、拯溺及危机策略训练等)、执行及管理交通任务、公众秩序及人群管理、应用步操及会操。

马啸天又是以最优秀的成绩通过了考核,特别是他的射击成绩,更是亮瞎了学校的所有教官和学员的眼,这还是他刻意收敛的结果,毕竟他前世就有“枪神”的称号。本来以他的各种优异表现可以轻松分到很多大的警区警署,他也是这么想的,如此更容易立功升职,没想到就在他选报工作志愿的时候,发现电视里正在铺天盖地的宣传着新界北大埔分区模范警察陈家驹。这立刻让他有一种和狗发生了超友谊关系的感觉,不但穿越了,而且还穿越到了电影中的世界。

有着前一次穿越过来的费解经验打底,这一次马啸天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还自我安慰:还好,还好,电影我还是很熟悉的,要是现实中的世界我都有点无所适从了,毕竟前世从部队转业当警察后,看了很多国内外的警匪、侦探片,术业有专攻吗,而且他的记性也很好,希望以后这些对自己有帮助吧!

马啸天想到这儿心里一动,按照故事的发展陈家驹该任务失败调到沙头角警署了吧,就算能分派到大埔分区,自己作为一个新人也不可能分到陈家驹所在的CID,不如在陈家驹危难的时候帮他破案,这样既能收获他的友谊,又能立功授奖,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一名高级警员,还是因成绩学校破格嘉奖的。

就这样,马啸天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填报了沙头角警署的工作志愿,最后还不顾学校校长、教官和友的反对,毅然到沙头角警署上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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