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破

白昊跟随师兄在醒身崖练剑已有小半个月了,凭借着没日没夜的练习。现在挥剑也算是有模有样,但要说到融会贯通那还差的远。对于半月之后与李玄霸的较量,也只能依靠这些基础剑法临阵发挥了。若说是能随随便便就能胜过李玄霸,他自己都不信。可偏偏自己师傅白问天和师兄白禹两人都好似对自己很有信心一样,白禹也只是教导他入门剑法之后,除了平日偶尔监督指导,就是自个老神在在地在洞窟内打坐修炼。

况且大师兄也知道白昊现状--“空有一身真气,却不知如何调用。”却不在此方面指导白昊。白昊很是费解,便停下手中的剑。抓起一把白雪,搓了搓剧烈运动后发烫得脸,迈步走进洞窟。

“师兄,我有些问题想问一下你。你认为我凭借凌云六式能拼的过李玄霸吗?”白昊问道。

白禹本来在打坐,陡然听见自己师弟的提问,便微笑地看着白昊用着满不在乎地口吻答道:“打不过!”

“我靠,大哥。你都知道我打不过,你不教我一些大招。”听到白禹那贱贱地一句话,让白昊跳脚了。“亏得我还那么信任你,半个月后的比斗我输了怎么办?”

“没事儿,师傅敢让你应战,就是对你有信心,虽然我不知道师傅那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了,你大哥我能看着你输?咱掌门一派丢不起那人!”白禹说着也不再打坐,从石床上下来站了起来,随手一抬,金光自他手中乍现,瞬间凝实为一把锋利得君子剑。

“唰,唰。”随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继续说到:“我现在就偷偷溜下山,李玄霸那小子现在肯定在长安城的翠红楼喝花酒呢。我这就去教训他一顿,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嘿嘿。”

白昊翻了翻白眼无奈吐槽道:“拜托,大哥。你是白痴么?”然后指着白禹手中明晃晃的剑继续说道:“都是一个宗门的,真气招式全是证据。你打伤了他,李长老那个老贼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是宗门内的人干的。我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你还是省省吧,被逮到了找到师父面前更丢人。”

“怕什么?总不能看着你输。而且我自有办法,不让李家人发现是我干的。”白禹宽慰道。

正当师兄弟两人说话之际,一声冷哼传入两人耳内。“哼!自作聪明!君子剑是让你用来干偷鸡摸狗得勾当的?”

乍听有人斥责,师兄弟两人回头一看,自己的师傅白问天施施然地走进了洞内,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白问天继续冲着白禹教训道:“你以为自己半步踏入化龙一层天,可以凝气成剑,又凭着自己自创的招式就能伤的了李玄霸?李玄霸是什么人?出入护卫能少得了?李家掌管西域多半财富,身上保命的东西少得了?”

白禹见是自己师傅来了,又被白问天连续地发问,问的无言以对。急忙拱手道:“师傅,是弟子思虑不周,但总不能看着师弟输了,让李家计谋得逞吧!”

白昊也急忙转过身,对着白问天拱手道:“弟子参见师傅。”随后直起身,眼带疑惑地望着白问天。

白问天听后,淡淡道:“禹儿你自己半步踏入化龙一层天,你可知昊儿同样不弱于你,与你一样。为师岂会不顾昊儿安危,允他参加比斗。”随后目光灼灼地看向白昊继续道:“昊儿,你是不是对于你师兄半个多月只是教导你剑法基本以及凌云六式心存疑问?为师今日就来为你解惑。以及让你又充足的实力于李玄霸对战。”

“请师父,为徒儿解惑!”师兄弟两人相视一眼,之后同时对着白问天弯腰拱手敬道。

“昊儿,这半个月的剑法基础和凌云六式修炼是为师让禹儿教导于你的。因为修道者计入化龙境界后,主要攻击便是以己身真气引导,沟通天地元气,万物皆可为我所用,花俏得套路招式便不再起决定胜负的作用。大道至简,初代祖师李莫白一剑破天便是沟通天地元气之气为己用,一剑斩出,破了这天地屏障,从而飞升的。”白问天说着略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两位弟子略带明悟的神色,很是满意。

“师傅,传闻天地初开,天地本源化为五十份散于整片天地之间。后来由天地而生的原始天尊捕获其中四十九份后传道,并将之分发于各路大神,从而创造了仙界。而这未被捕获的其一,之后消散于世间,存于万物之中。我们修道者体内的真气,是否起源于这遁去的一?”白昊听着白问天的解释,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记忆中地那些神话传说。自己心中有了猜想便再次向师傅问道。

“唔!你能想到此处很好,看来你上次在血漠古迹收获不少啊。”白问天含有深意的话一带而过继续道:“我们修道者,不论人或妖体内真气均来自于那天地本源,但不是那遁去的一。而是荒古尊者女娲与盘古不忍世间万物毫无灵性,于是神体自解,将自己所得的本源之气与自身血肉化予世间万物,创出了如今的世界。我辈修道者在通过真气修炼自身五脏肺腑与四肢百骸后,还需要更为庞大得灵气供给用来突破龙骨与灵台。便要通过自身真气沟通天地元气,引导为己用。”

白问天为白昊解答心中疑惑后,顿了顿接开口道:“为师本次来就是教导你师兄弟二人如何沟通天地元气,以便完全突破至化龙境界。”

白禹虽然听不太懂白昊和白问天对话中的那些传闻,但听到师傅要教导两人沟通天地元气,助两人突破至化龙境,心中大喜。再次与白昊对视一眼,一起拱手道:“多谢师傅教导!”

“呵呵,两个臭小子,不要着急高兴,能否顺利突破还要看你们自己的机缘与灵性,坐下静静听为师的话,仔细琢磨。”一想到凌云宗马上就要有两个化龙境界的高手,而且还是自己的土地,白问天心里也忍不住得意起来,对着两位优秀的弟子笑骂道。

随后白问天转身朝洞外走去,白昊两人也紧紧跟了出来。来到洞外地小广场上之后白问天面向两位弟子摆出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白昊两人看师傅已经要开始了,也连忙同白问天一样盘腿而坐。

待两人准备好,白问天缓缓开口道:“静心、宁神。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皆有灵性,与人同生同存。我辈修士修炼己身,突破死生界限,欲寻成仙之道,本就是逆天而为,天道昭昭,自会对修士有极大的限制。修士无法直接接引天地元气,故而需要一种特殊得媒介。幸得荒古尊者女娲娘娘与盘古大神,为万物生灵奉献己身,让我辈修道者自出生起体内便存有或多或少得天地本源之气。天地本源与天道本为一体双生,以此遮天,故修士可凭借己身凝练出的本源真气沟通天地间的元气继续修炼。”

白问天顿了顿接着讲解道:“你二人,现在将灵识归于灵台,勿妄想,心神合一。内视丹田内的本源内丹,运行体内真气环绕内丹流转,将之加速至极致。此过程极为耗费心神,坚持住。”白问天一字一句地引导着两位弟子,看着弟子略微挑动的眉头和额头上沁出地细密汗珠,不禁叮嘱道。

一刻钟后,白昊两人体内真气围绕内丹运转已达极致,引起体内内丹剧烈震动,两人内丹上那微不可察得裂缝也随着震动越来越明显。再看此时的两人,身上的衣袍都被汗水浸透,眉头紧锁仿佛正在遭受巨大得痛苦一般。事实上此时两人心神早已疲累不堪。不停的引导真气加速旋转本就极为耗费心神,再加上还要刻意压制真气外泄更是艰难。

白问天看着两位弟子的咬牙坚持的模样,嘴角微微抬起,老怀欣慰。随即又神色严肃的喝到:“听好了,接下来为师要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不要又丝毫迟疑,不然轻则损伤经脉,重则功力全失。”

陡然听到师傅的道喝,两人心神一震,继续维持真气极速运转的同时仔细地听着师傅接下来的话语。

白问天站了起来,转到两位弟子背后盘坐下来,同时伸出双臂一左一右的印在白昊白禹两人后背查看两位弟子真气运转情况。

随后又继续喝到:“现在集中你二人心神,转准备引导真气冲击内丹裂缝,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但一定要坚持住。为师为你二人护住心脉,你们放心冲击。”

白昊白禹两人听闻师傅的指示后,同时猛地引导真气冲击内丹。一瞬间,腹内的绞痛如同有亿万小刀在切割一般,剧烈得疼痛使得两人脸色煞白,不禁弯下了脊背。但一想到失败的后果两人又不得不咬紧牙关,继续坚持的对内丹进行冲击。每一次冲击都会使得两人痛哼一声。

终于,在两人即将晕阙时。“啵”的一声轻响,仿佛在耳边一般。两人连忙凝神内视丹田内原本内丹停留的地方,内丹已经消失。换而为之的是由真气凝结而成的雾状小人。不过两人不同的地方在于,白昊的小人是血红色的,白禹的是银白色的。两人虽早已疲惫不堪,但出于对对于体内的变化好奇,仍坚持研究那真气凝结而成的小人,那小人似在打坐一般,周身真气环绕,看不真切。

令人对于体内变化的研究沉醉其中,可体外的变化两人确实一点都不知晓。

白问天在观察到自己两位弟子体内金丹碎,元婴出之后。便撤回了双臂,睁开眼端详两位弟子。这一观察着实瞎了这个西域巨头之一的凌云宗掌门一大跳。他的两位弟子此时一人银光环绕,银色的君子剑悬浮在起身前。另一人周身血雾弥漫,一柄血色唐刀亦在沉浮于身前。这本是突破化龙境界后,体内结成元婴,真气外放接引天地元气的正常现象。但不正常的是,一股血色气旋、一股银白色气旋分别在两人头顶,急速旋转,引得周遭天地元气全部汇聚了过来。两股气旋越转越大,带动着凛冽的寒风,吹散了周围地积雪,搅动了洋洋洒洒地飞雪,带动了氤氲得云雾,使得天空之上也显出了一半血红漩涡,一般银白漩涡的天地异象。

两股,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两团气旋仍在急速旋转。裹挟着天地元气不断地由两人天灵盖注入两人体内。此时的两人心神虽在研究体内的元婴小人,但也感觉到源源不断地天地元气注入到体内。两人大喜,便收回心神,专心运转起真气来。

气旋带动的寒风吹得白问天的衣袍猎猎作响,白问天知道此时是自己的两位弟子真气提升的重要时刻,便未曾劝阻。但心中仍对于蜂拥而来元气引起天地异变心中略感惴惴不安。

白昊白禹两人疯狂的吸纳着天地元气,犹如黑洞一般。气旋还在不断地成长,血红的气旋和银白地气旋竟隐隐由风雷之声。

“咔嚓”一声,白昊头顶地血色气旋仿佛有灵性一般,似乎是不满有人与它争夺天地元气,一道血色闪电划破长空,怒吼着。紧接着,又是一声,白禹头顶的银白色气旋也迸发出一道银色闪电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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