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以前的放牛娃小木,我爸在我上学的时候,卖了我家的老牛,回村看到空空的牛棚,我还为此和老爸闹了情绪。
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但要紧的是,从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被噩梦纠缠折磨。
我梦到自己是那头老黄牛,被绑在铁架上一刀刀地割肉刮骨,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竭斯底里地挣扎,我感受地真真切切,每每我都大汗淋漓地惊醒。
这个噩梦让我精神分裂,狂躁抑郁,甚至时常出现各种幻觉。
夜还是那么寂静,仿佛时间停止了,失业的我,往后如何生存,我也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可那没有答案,只有无限地广袤,也反衬着我无限的渺小。
我拿起手机,刷刷新闻吧。
爱因斯坦拉过的棕色小提琴在香港拍卖行以三千万的高价成交,买主是年仅十四岁的少女思盈,准确来说是她父亲给她买的。
思盈是少年小提琴演奏家,童星出道,但从音乐专业角度来说,技能实属一般。
谁叫她有位有钱有势的亲爹呢,一路包装宣传,人家根本没有拿挣不挣钱当回事,只是满足女儿的需求罢了。
每次演奏会效果都一般,但自从拍得爱因斯坦拉过的那把棕色小提琴后,小女孩如有神助,琴声美妙沉醉,节奏、旋律、情感等都堪称完美,尤其那一首儒勒*马思涅的《沉思》,更是经典。
不好的是,这把棕色的小提琴太魔性,总是时不时神秘丢失,有时在演奏会上也是发生这种神奇一幕.
起初还以为盗贼所为,但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不一会又在演奏厅的一处角落找到,观众还以为在变魔术呢。
还有这等事?我好奇地下拉新闻,并放大那把所谓魔性的棕色小提琴。
咦!当眼神接触那把小提琴时,我的神经像是触电一般,整个灵魂产生一股莫名地冲动,我条件反射地眨了眨眼睛,再看手机屏幕上那把小提琴的图片,更奇怪了,这琴在游动,邪了!我再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再看,那琴安静地呆在手机屏幕上,我想可能是我一夜没睡,眼睛疲倦引起的。
我放下手机,鞋也不脱,衣服也懒得换,侧躺在床上,反正明日也不上班了,试图睡一会吧。
我的四肢被冰冷的铁链死死绑住,我旁边的屠夫一边叼着烟,一边操起白刃又指向我的屁股,完了,我又被割肉刮骨.
我全身蜷缩,拼命挣扎,使劲远离那冰冷的刀口,我多么希望此刻时间停止,白刃在还没接触到我身体的时候永远定住。
我眼神充满绝望和痛苦,我吓的意识模糊,眼前出现了幻像。
我看到天空突然被劈开了一条大大的裂缝,大地和房屋剧烈晃动了起来,我的眼皮很疲软,但我还是使劲睁开,我模糊地看到一身粉色的少女,左手托着琴,右手拉着弓,从天空的裂缝里轻飘而来。
粉衣少女凌空飘动,衣袖飘飘,在阳光下显得轻盈灵动。
只见她锁骨一动,右手一振,美妙的旋律响彻起来,那么地悠扬动听,使得我刚才的恐惧烟消云散。
我摆动牛头看了看四周,屠夫也停住了手中的白刃,街道上的众人也都抬头定定地望向了天空,天空上仿佛飘满了和谐美丽的音符,每一条曲线连接着我的神经,旋律的波动让我全身经络无比舒适。
此刻一切是那么的和美。
我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陷入深深的沉睡,我该歇歇了,全身舒适地休息。
旁边的屠夫和周围的街道出现了一条条裂缝,像是被撕碎的纸张,最后变成了纸屑,变成了无数个小段的音符,漫天飞舞,无比轻盈。
凌晨四点多才入睡的我,还是被以前的噩梦纠缠,不同的是,此次结局竟然和往常不同,往常是绝望恐惧,接着是惊醒了。
此次梦里竟然闯入了拉小提琴的粉衣少女,我的心灵舒适轻盈,神经无比舒缓,我一觉竟睡到了下午。
可第三、四天晚上,那个令我痛苦不堪的噩梦,又纠缠我了,这回可没有拉小提琴的粉衣少女出现,我继续半夜惊醒,再加上失业,我颓废抑郁到了极点,连衣服一个星期都懒得换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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