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归来怪梦

经过艰难的路程,傍晚时分,马跃终于回到了鸿城,一下火车就直奔宁屋角,到了自己租的房子。这是一个单间,十平方米,墙壁脏得不堪入目,显然是已经租了很久的房子,还好,墙壁上贴上了报纸,看上去还不是那么吓人,放了一张床,房间只剩下一条狭窄的过道,衣物只能堆放在床的另一侧。没有厨房,卫生间设在外面,一个楼层四十个小房间的租户共用。在寸土寸金的国际大都市,很多人都是这样蚁居

马跃一甩行李包,脱了鞋,和衣而睡,渐渐地进入梦乡……

“啊......呀......快抓住椅子,抱住头......”车厢剧震,人影晃动。

“妈!妈......小女孩抱着满脸是血的妇人嘶声裂肺地喊。

“我的腿…...”

“来人啊…...”

“快救我啊…...”

断裂的车身,锋利的钢片,恐怖地向胸膛刺来,欲移动,身子被卡住,天啊,死定了,惊得呆住了,紧闭着眼睛…...一阵撕心裂肺地剧痛。

“跃儿,不要怕,有我在!”满脸是血的妇人微弱地安慰自己的孩子。

跃儿?不不!那是小女孩,应该是叫“悦儿”。马跃很疑惑,但被钢片刺进胸痛的那种锥心之痛,自己却感同身受,真真切切。

马跃惊得醒来,一看,半夜,原来是做梦,为何如此真实,和前些天的车祸的场景一模一样。

“也许真是受到惊吓吧,不想了,睡觉,明天还上班呢!”马跃自我安慰道,接着又睡了。

可是,接连几天,马跃都做着同一个梦,感觉有些精神不佳了。

有一天上班时间,马跃实在受不了,打瞌睡了。

“马跃,猪啊你,上班还睡觉,等下主管过来了,有你好受!”坐在马跃旁边的钟雨可能看不下去了。

“哦,太困了,那个啥,那个…...”马跃精神恍惚。

晚上,蓬莱阁里,两人,型男靓女,茶几上一壶茶,两茶杯。女的手指洁白细软,脖子修长白净,牙齿光洁匀称,眉毛细而微弯,面似桃花,肤如凝脂,身上一套浅蓝色的运动服,虽未曾化妆,但青春的靓丽和清纯无不溢于形表。微微一笑,浅浅的酒窝淡淡的美,如春风,让人心情舒畅。

“一杯喉吻润,二杯破孤闷,三杯搜枯肠,四杯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杯肌骨清,六杯通仙灵,七杯吃不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马跃边举着茶杯边吟诗道。

“要不喝点酒,好入眠,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啊。”

马跃把怪梦的事告诉钟雨,钟雨说她有办法。但要听她安排。马跃半信半疑,无奈一笑。

两人各自回家睡觉了

夜里马跃又做梦了。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接着断壁残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又见火山爆发,海水枯竭,天地万物都破碎,最可怕的场景是他身边的人一个个支离破碎,一个个熟悉的影像在眼前碎开归为虚无。

“回来!回来…...”嘴里还说着梦话,马跃又梦中醒来,一捏大腿,啊,疼!又在做怪梦了,周围只有深夜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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