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马跃像个行尸走肉，但又不是机器人，机器人完全没有人性和独立意识，但马跃有灵魂，只是灵魂已被驯化，虽有独立思考能力和自我意识，但缺少和周围人感同身受的能力，也缺少了梦境纠缠，这种灵魂是机械性的，收到集团的指令，他不会有任何对错判断能力，只会机械执行。就比如红绿灯交通事故案和大坝决堤案，他就是集团手中的一把杀人凶器。
马跃被提拔进入集团核心成员圈，这几天他也参与别的特殊体的记忆清除手术、记忆移植手术和清除梦境手术。各种设备仪器应有尽有，传感器把数据传入大数据监控系统，各种参数输入，高级函数在超级光脑中运算，各种3D模拟图、预测图看得马跃眼花缭乱，但他很快便熟悉和掌握。
但过了一个月，马跃从灵魂深处感觉到很压抑和纠结，这是他手术后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受。好像自己的灵魂程序被一个小程序入侵，两者发生一些冲突，马跃的精神不如前些日子那样正常，而是有些错乱。
“根据检测系统显示，有一批相关人亟需清除。”
“这样吧，这些人都集中在一个幼儿园，操作难度很低，你们入侵那个酒鬼保安的手机，给他推荐一些刺激他精神的短视频，激发他的愤怒，放大他对育儿园校长和老师的不满，牵引他的精神，他就会实施操作。”王总开小会布置任务，此时陈副总出差了。
“马跃留下，其他人先散会。”
办公室里只有马跃和王总。
“交给你一个秘密任务，不能让其他人知晓，那家幼儿园中班有个叫陈小宇的，这是他的视频资料，你今天得想办法让他在校外遇到意外而进不了学校。”
“明白。”
马跃还是像往常一样，对上司毕恭毕敬。
流新幼儿园发生了保安酒砍杀人的凶案，伤亡数据及时传到腾里集团的系统里，后续工作也依次有条不紊地进行。马跃也参与其中，但如果仔细观察，马跃此时的目光不再是呆若木鸡，而是闪过一丝狡黠。
这些日子，马跃工作干劲十足，不断查阅集团的各种资料。
流新事件过后刚一天，陈副总就出差回来了。奇怪的是他的表情极为狼狈，气冲冲地闯进来王总的办公室。要知道，搁在平时，陈副总性格沉稳，做事老练，对王总也是非常尊敬。
“老陈，你听我解释......”王总办公室里传来了一些争执声。
“这种事，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再商议吗，现在好了，出了这样的事，你叫我往后怎么活？”
“你听我说，这只是个意外，我已经安排马跃......但他......”
“太没人性了！”
“人性？哼，老陈，你此时跟我谈这个词，你不觉得讽刺吗，从一开始，我们实施这个计划，就做好各种准备，即便是发生了意外，孰轻孰重，你不晓得吗，先忍者，大行不顾细谨，先推行我们的大计划！”王总语气刚硬。
之后马跃被王总叫过去单独谈话，陈副总也单独找过马跃。
一次争执如同大海里的一阵小波浪，毫不起眼，一下子就过去了。集团里像一台超大机器，正常有序运转，各种工作指令和操作一如既往进行。
只是陈副总的心头好像受到很大的委屈，但他很快调整情绪，若无其事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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