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飞天王麻雀

父王任命梅白素为师界师王以后,梅白素便拟好了专门为儿童、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人讲课的课程,准备到彼岸国各界去讲学。他的课程非常全面,从识字到练字,从学诗到作诗,从学琴到弹琴,从种植到美食,从相爱到育婴,从美容到保健,从习武到法力高强,从做人到成佛……无所不有。

宝安石坐在玉宫后面竹林中的巨石上问梅白素:“你打算去哪里讲学呢?”梅白素回答说:“我已经想好了,我先去饰界。因为那里比较繁荣,也比较乱,企图不劳而获的无耻小人众多,社会风气太差。”

尤云说:“但那里有吃人的飞天王麻雀,地理位置离魔域又最近,常年动荡不安,只怕此行凶多吉少。”

我听尤云说起飞天王麻雀,便高声说:“师王,我要和你同去饰界。上次我去饰界时,因为来去匆匆,没有见到飞天王麻雀。这事一直是我心中的最大遗憾。这次我随你去,见到飞天王麻雀,也算得上此生无憾了。”

米珞茵说:“你们谁想去,谁就去,但我绝对不会去,我愿意留在粉雾岛,为师王看家。”

宝安石微笑着望着妻子说:“我也留下来为师王看家,但你一定要欢迎我。”

宝安石和米珞茵决定留在粉雾岛之后,想去饰界的人只剩下了我和梅白素夫妇。

飞到饰界领地的时候,天空无比晴朗。几只锦毛飞天王麻雀发现我们,飞上来抓、扇、啄、撞我们。飞天王麻雀又叫牛雀,因为它们身形大如黄牛,是麻雀中身体最大的种类,所以人们又叫它们为王麻雀,又因为它们能飞到天上,人们又叫它们飞天王麻雀。

按羽毛的色彩分,飞天王麻雀有麻、红、白、黄、绿、锦六种。它们异常凶猛,能吃掉凶恶的老虎,属于杂食动物。

攻击我们的王麻雀有七只,皆是锦毛飞天王麻雀。飞天王麻雀虽然可以飞到天上,但它们仍是凡鸟,并不会神通,只会普通麻雀的技艺,不过本事高许多而已,但因性格凶悍,身大力强,攻击力无比凶猛。为了避免惨死其爪下、喙下、翼下,梅白素建议我们使用幻术,悄悄溜之大吉。我们接受了他的建议,皆变作烟云飘走了。飞天王麻雀不是仙,不是神,更不是佛,看不破天机,因此,我们轻而易举地就摆脱了它们的袭击与纠缠。

来到饰界,饰王程庆隆重地为我们举行了欢迎仪式,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又是洗浴,又是酒宴。梅白素夫妇从来未享受过如此礼遇,感激之际,有一种受宠若惊的心理。

程庆长着一副又白又胖的仁慈面孔,说不说话都给人一种喜笑颜开的吉祥印象,所以人们都不喜欢叫他饰王而是叫他祥神。

祥神有三位夫人。原配夫人是花王的姐姐任蕻,她也如花王任玲一样美丽,但头发、眉毛和睫毛皆是棕红色的,别有一番韵味。二夫人和三夫人是孪生姐妹。她们是性界性王阳驻春的侄女,姐姐叫阳如花,妹妹叫阳如玉。姊妹俩儿皆生得丰腴娇媚,小巧玲珑,风情万种。

一百多年前,反抗魔域人侵略的时候,祥神被魔主打成重伤后逃跑时,被阳如花救到了紫砂洲的千岩洞里。阳如花向伯父性王阳驻春要来还春水秘方,把祥神剥得一丝不挂,浸泡在盛满还春水的白玉床里,无微不至地照料他,一百天未曾合眼。天天面对祥神的健硕胴体,阳如花竟疯狂地迷恋上了有妇之夫的饰界饰王,不等他完全康复如初,便施展媚术与他初试雨露,品尝了男女之欢。

祥神本来就是一个多情种子,他见阳如花是真心爱上了自己,心里着实不忍伤害她,便答应她,愿意纳她为妾。后来,雨魔发现了祥神躲在紫砂洲千岩洞中的秘密,带领一群魔域人前来追杀,炸毁了浸泡祥神的岩洞,震昏了祥神。

阳如玉趁乱刺伤雨魔,抱起祥神飞到了皱皮木瓜岛疗伤。祥神醒来后,误以为阳如玉便是阳如花,不仅与她说了许多缠绵的痴情话,与她拥抱热吻,还与她恣意交欢。经历了一番阴错阳差的奇恋之后,祥神无可奈何地娶了一双娇娆姐妹。

阳如花和阳如玉是彼岸国唯一可以驾驭飞天王麻雀的人,她们常常坐在飞天王麻雀背上,飞跃一万多公里长的伏娲大峡谷。

传说女娲娘娘和伏羲大帝初恋时互赠的白棉手帕便藏在伏娲大峡谷的石殿金匣子里,但我却不敢轻易打开它观看,我怕那样冒犯了祖先,落得个不恭不敬的罪名和骂名。所以,我也没有去伏娲大峡谷的石殿,只和饰王、任蕻、阳如花、阳如雪、梅白素,杨柳青乘着飞天王麻雀,在伏娲大峡谷上面飞跃了数次,就离开了饰界。

尤云告诉我,她也听过关于伏娲大峡谷的传说,传说里面不只有女娲娘娘和伏羲大帝初恋时互赠的白棉手帕,还有他们穿过的锦衣、纱袍,还有他们用过的金具、玉器及饰品,价值之贵,难以理喻。

我说:“它们凝聚着祖先的才情与智慧,这是用金钱无法衡量的知识财富与精神财富。”

女娲娘娘和伏羲大帝为下凡后,经常返回彼岸。伏娲大峡谷,是他们最钟爱的地方。那里一定又许多与他们又关的宝藏。

只是不知他们现在身在哪里?生活是否吉祥如意?

尤云说:“我们应该选个时日去寻访女娲娘娘和伏羲大帝,若是真的寻见了,也好跟他们学习更多武技。”

尤云与我想到了一处,只是我也无法确定,何时动身实现这个计划。

尤云算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今年可能又没有时间了,明年再说吧!”

我略微思考一下,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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