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摇摇头,无奈的笑笑,“那我只好把你扛起来咯!”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谢晦当时就炸了,“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玩我啊?”谢晦看准时机,直接把加速度提到最快,嗡一下就往回跑,然后疯狂按车钥匙找自己的车,还没等跑出停车场,腰就被搂住,随即一阵眩晕,韩遂这个杀千刀的居然把我扛起来了,谢晦的肚子抵着韩遂的肩膀,头朝下,谢晦感觉自己老脸都要丢尽了,他拼命挣扎,没用,不过好在韩遂没抓住机会打他屁股,不然谢晦直接原地去世算了。被塞进车里,谢晦一个转身蹦起就去拉车门,“乖一点,”韩遂敲敲谢晦的脑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接着又去拉安全带,“紧不紧?”韩遂扯扯安全带,谢晦低头不说话,“那家店最近在装修,所以我们换一家,你想去哪里?”韩遂开动汽车,语气漫不经心谢晦依旧不理他,“嗯。。。就去我们大学附近的那一家吧,以前我们最喜欢的小馆子,我让人去订个包厢。”韩遂笑的眉眼弯弯,他给曾长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准备。“当初是你把我丢在酒店的。”谢晦突然开口了,语气很不对劲,“我当时一直在求你,你倒是冷漠的很,现在又回来找我,你是舔狗啊!”谢晦低吼,韩遂把手机扔到旁边,深深吸了一口气,“谢晦,当初是我犯贱,我就是个怂逼,我该死,所以我现在回来,回来补偿你,这些都是你应该拥有的,是我当初给不了你的,现在我都给你。”韩遂也不装了,他握住谢晦的手,谢晦挣脱不开,索性不管。“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韩遂,我不计较你当初的选择,你也别再来纠缠我了。”谢晦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韩遂继续开车,“谢晦,别这样。”他继而又笑了,“看窗外,你以前最喜欢去的公园,我们经常去那里野餐,”韩遂扭头,大声说,“看那!那老头还在那卖烤红薯呢!你吃不吃,我给你买一个?”谢晦忍不住回头看,老头大学的时候就在那卖了,两块钱一个,不大不小,特别甜,谢晦以前总让韩遂给他买。韩遂慢慢把车停下,老头专心烤红薯,没注意到摊子旁边停了辆豪车,“大爷,两个烤红薯,挑个甜的!”韩遂冲着老头说话,老头略显混沌的眼睛抬了抬,“要几个啊?”“两个!大爷!”“年纪大了,耳朵不中用了啊”老头冲韩遂笑笑,皱纹挤到一起。“大爷,你还记得我吗?我韩遂啊!”老头拿着钳子,眼睛眯了眯,好像睁不开一样,“韩什么?”韩遂结下围巾,把脸露出来,又把头发扒了扒,“大爷,是我呀,以前我总来你这买。”韩遂笑的很开心,和之前的假笑完全不一样,是真真正正的兴奋。“哦!你个小兔崽子!一毕业就没影了,把大爷给忘干净了吧!”老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用钳子夹碳装着要去砸韩遂,韩遂用胳膊挡,“大爷,我这不来了吗!”“谢晦呢?咋没见着那个小兔崽子,你两不是天天腻一块吗?”老头把红薯包好,递给韩遂,“在车里呢,大爷,我两闹别扭,他不肯下来。”韩遂把红薯塞进衣服,然后给钱,“闹啥别扭啊?连大爷都不见了真是,”老头又冲车大喊:“谢晦!还认得你大爷不?”路人分分侧目,坐在车里的谢晦挨不住,把口罩往下拉了拉,冲大爷艰难的笑笑,又怕被路人认出来,“这孩子!”老头嗔怪,韩遂道了谢,又留下电话号码,接着回到车里。“快尝尝,热着呢。”韩遂从衣服里掏出红薯,“小心烫”,谢晦本来不打算吃的,可是车里满是红薯香味,谢晦忍不住就接了,“味道还行。”谢晦别别扭扭,韩遂笑的极其大声,“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刀子嘴豆腐心的。”谢晦恨不得把红薯砸他脸上。————分割线————A大。“江同学,往中间一点。”“对,就这样,就这个姿势,”“对,非常好!”江洵棋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的长袍,表情很凝固。他昨晚看了看剧本,觉得还不错,谁知道排练那么久,光站位就排了半小时了。舞台是公用的,一群演员做在观众席玩手机,别的学生也都可以自由进出,自江洵棋走进剧团的那一秒起,就不知道被多少女生拍照了,门口还挤了几个没抢到位置的,那眼神,跟豺狼看见猎物一样,他看谢哥都没这么露骨。不过剧团暖气来的很足,他已经一身汗了,江洵棋转了下脖子,又撩了撩汗湿的刘海,就听见几个女生的兴奋叫声,“太帅了吧!”“没想到江神居然会来演话剧耶!”“幸好我有小道消息,没想到真的能看到江神排练啊!”江洵棋调整情绪,尽量忽视她们,可是里面还有男生是什么鬼?他努力暗示自己,我只是为了赚钱,我只是为了赚钱,我只是为了赚钱……“江同学,该你说台词了!”旁边的同学提醒,江洵棋一个惊醒,结结巴巴的念出台词,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好在大家都比较善解人意,待两小时之后,演员差不多都离开了,江洵棋一个人穿着长袍,在乌黑的剧团舞台上,默默的调整姿态,找感觉,背台词,江洵棋在演戏方面没什么特别的天赋,但是他想要的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做到,他扒扒汗湿的头发,累的瘫在舞台上,“谢哥,”他喃喃。————分割线————谢晦这时正端坐在某餐馆包厢里,韩遂认真地翻看菜单,熟练的报菜名,都是谢晦爱吃的。“谢晦假装不在意,“我总在想为什么这的啤酒比外面贵几块钱,”韩遂搭话,这是谢晦和韩遂大学时期一直很纠结的问题,两个穷逼一起搭伙过日子,零零碎碎的都算的很清楚,等到现在日子宽裕了,反而没有了当初那种柴米油盐的味道了。“后来我去问了老板,你猜为什么?”韩遂神秘兮兮的开口,表情里都是期待,仿佛在说快问我呀快问我呀,说实话谢晦被逗笑了,他努力把嘴角拉下,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不理韩遂,“老板娘说,这酒里加了自家的中药。”韩遂慢慢说,“我说,哪有中药?我们从来没喝过啊,老板娘就把我领进里屋,你猜猜,怎么着了?”韩遂盯着谢晦的表情,谢晦淡定的喝水,依旧不理他,“那个老板娘往酒桶里放了几片生姜,然后说:喏,这不是吗!我当时就感觉被骗了,就说:你这不是卖黑酒吗!然后我就被老板娘给揍了,我被她揪着耳朵打了一路,还摔了一跤。”谢晦一下子没忍住嘴里的水喷出来,气氛突然尴尬起来,韩遂笑的幸灾乐祸,“那天我回寝室你还帮我擦碘伏来着,你没忘吧!”韩遂瞅着谢晦,“我不知道那天你被打了,你又没告诉我。”谢晦终于开口了,“我脸都丢光了,哪敢告诉你,你这个脾气,肯定要帮我出气。”韩遂的眼神温柔起来,“你以前总喜欢帮我出气,却连我都打不过。”谢晦低头,又沉默了。菜上来了,韩遂帮谢晦整理碗筷,殷勤地夹菜,“以前咱们一个星期才舍得吃一次这的烤鱼,你快尝尝,还是不是这个味。”韩遂细致地剔完刺,放到谢晦的碟子里。“韩遂,”谢晦慢慢说,“能别提以前的事了吗?”韩遂的动作明显愣了一瞬。“对不起。”他低头吃饭,却味同嚼蜡。“谢晦,我不提了,人要向前看嘛!以后我们就谈未来,谈以后,谈明天!”韩遂反应很快,继续喋喋不休,谢晦深深地看着韩遂,“如果你当初没有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或许我到现在都很爱你。”“韩遂,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当初的事情,再来考虑找我的事情,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谢晦放下筷子,他实在是吃不下去。“谢晦。”韩遂想握住谢晦的手却抓了空,谢晦起身离开包厢,口袋里还装着韩遂买的红薯。韩遂没追,谢晦松了一口气,他给肖笑宇打了个电话,然后蹲在马路牙子边上吃红薯,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他一边骂自己没用,一边擦鼻涕,“去你妈的韩遂,去你妈的烤鱼。”谢晦骂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了,就靠在广告杆子旁边睡,他最穷的时候也没这么落魄过。谢晦睡得迷迷糊糊,一个黑影把他给拍醒了,“小伙子?醒醒,小伙子?”潘修刚下公交车,没走几步就看见有个人躺在路边,他还以为是晕倒了,想也没想就扇了谢晦一巴掌,“没事吧小伙子!”谢晦瞬间清醒,扶着杆子站起来,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没事大叔我就是休息休息。”谢晦干笑着打哈哈,“哎?你不是?那个什么?”潘修顿时觉得有点眼熟,谢晦心叫不好,“谢晦!那个演何时的谢晦啊!”潘修大声说,几个路人回头,正巧肖笑宇开着车来了,“谢晦,快上车!”肖笑宇大喊,谢晦跟兔子一样飞速钻进车里,有几个路人已经拿出手机在拍了,“快走!”肖笑宇立刻把车开走,潘修一个人在原地震惊。我刚刚是碰着谢晦了?潘修拍拍脑袋,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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