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法霖安居得剑承枫府 论武逸台道现身神秘客

初九上午五点,庆典终于拉开序幕。逸安举国同庆,处处张灯结彩,繁弦急管,沸反盈天。李潇和陈北堂来到逸台,场中座无虚席,人山人海。

上午七点,皇帝夜晟至东方主楼,冕服华冠。四位皇子,分列左右。歌舞毕,论剑始,皇帝去,万民起。逸台论道,礼成开始。

论武入围者共六十七人。每日上午下午各两场,赛期七月整。李潇首赛定于十一日下午,刘文禹亦无赛,便寻李潇同看。上午九点,首场论武,由天武殿尹奉彦对金光教陆渊。逸台上方裁判席,三位评判分列落座。

中位逸安天武凝真大师,结神上品。

左位渚州碧霄清菏大师,结神上品。

右位逸安金光明彻大师,结神中品。

峦州结神下品凌川法耀大师,称病未至。

二人上台,施礼论武。尹奉彦手执华霆剑,站立身形,凝神施剑。紫光凝结聚集,缓慢蒙覆剑身。待剑气集结完毕,尹奉彦双脚点地,凌空而起,跃于陆渊面前,横劈一剑。陆渊左手执流采剑,斜竖朝上。右手掐剑诀,霎时,流采剑飞鞘而出,金光毕现,剑气形状好似流水,绕于剑刃,自飞空中,抵住华霆剑。两剑相交,铮铛作响,剑辉相触,时消时融。数击猛攻,不分伯仲,二人各自退开。

尹奉彦弓步持剑,剑锋竖挑,太清道君诀斜指于地,此诀是天武殿秘传诏雷法诀,唤名:紫霄雷法。引天雷之力,与剑相融。尹奉彦玄虹剑剑气为紫,与雷力倒是契合。诀既掐成,雷电已慢慢积蓄于华霆紫气流光中。势成,尹奉彦撤掉雷诀,将华霆竖于胸前,以左手二指搭覆剑身上抚。对陆渊道:“陆兄,天武玄虹化雷,还请指教。”侧身一剑横扫,紫光剑力携带雷霆威势朝陆渊扑去。尹奉彦凝势时,陆渊注神看得仔细,听他说完,心道:“既有密技,何不霹雳而施,出其不意,方能收获奇效。”收回心神,陆渊以右手握住剑柄,横在胸前。左手掐定心诀。金光化剑,旋转排列,结成圆轮,掩在身前。玄虹重劲,势如雷霆,金光重气,流动如云。二光交迸,剑气炸呈。华霆雷声鸣动,流采剑光含威,弥散逸台,观者目不转睛。

二人俱显英姿飒爽,又缠斗在一起,陆渊纵步近身,流采剑罡气猛然击下,尹奉彦后仰躲过,以华霆点地,借力旋身,回挂一招。陆渊退开身形,用剑脊抵住,运掌击他腹部。尹奉彦沉身,手肘挡住力道,运力于玄指,如燕钻帘掠到陆渊面前,伸指点其额头。陆渊后退二分,罡气握成拳头,指节“噔噔”作响,上前接住攻势。难分难解,又比腿力。

一百招,二百招,旗鼓相当,酣战淋漓。领悟的剑境,精湛剑技,已然全部使出。尹奉彦大口喘着气,衣衫早就被汗水浸湿,黏腻地贴在肌胳上。呼出一口气,拧眉集中精力,对面陆渊也是捉襟见肘,用剑撑地,勉强维持站姿。这时,一决胜负的关键,便只剩下体能和毅力。又斗了十几个回合,陆渊终于体力不支,败下阵来。逸台论道首场比试落下帷幕。评席署吏高声宣布:“逸台论道初九首场,胜者天武殿尹奉彦。”观众喝彩。

陈北堂看得一脸凝滞,用手指戳了戳李潇,茫然失意:“我看你这下是悬了呀!”

第二场比试者李潇不认识,便和陈北堂先回客栈,下午看彤露上台论武。午场定于下午一点,刘文禹提前寻至客栈,三人同到逸台。李潇正准备买票购座,刘文禹拉住他:“午场看座另有别处,我领你去。”走了没多远,见尹奉彦于东方主楼,重檐殿贵宾席上向他们招手。刘文禹道:“四殿下特赐席座,我已邀奉彦兄先到。”

来到尹奉彦处,李潇问候:“才比一场,下午又来观看,不觉得劳累么?”

“哈,兴致使然,不觉疲累。”

李潇亦笑,心道:头场首胜,想来如是,不知陆渊如何。

刘文禹揶揄他:“怕是再累,也要来看彤露姑娘吧。”尹奉彦忙摆手否认。四人落座,尹奉彦说:“与彤露姑娘比武者就是那位神秘剑客了。”

李潇想:这场比试,必然很精彩。

台上已经开斗。彤露上身短袖,下装半身裙至腿弯处。身材曼妙,打扮的也很清爽。掐三清诀运剑,红光从剑身凝成,隐绛岛剑技修术,有别于中州,剑气凝成后,不与剑合,而是自剑柄经行手臂,萦绕于身体。

台上红雾笼罩,四散阔开,彤露身形,隐匿在雾中。她对面,站着一灰衣男子,见状询问道:“姑娘,你这剑技倒是少见,听闻渚,沚二州剑修,常去后川寻觅仙岛。莫非这正是仙岛法术?”

“仙术不敢当,不过家师思维女修剑术特质,扬长避短,舍弃凌厉重劲,另辟蹊径,专攻视界,称为隐剑术。若是详论,倒也不算完整剑技,大抵为障眼法罢了。”

“还请...”

“不好意思,我没去看对战表,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灰衣男子爽朗一笑,高声回道:“无妨,我也一样,我叫杨源,姑娘你呢?”

彤露闻言走出红雾,将剑持于身后,施礼道:“隐绛岛彤露,请师兄指教。”说完踱步回了雾中。

杨源开剑,右臂上举,以剑指天,自剑锋出,白光凝结,融成一个圆形,其形状渐大,其威愈厉,等到成拳头大小,杨源平剑横指,一道白光,迅猛射出,瞬息间穿破红雾,台上白光四射,雾气顷刻间就被驱散,之后一个蹬步,剑锋向彤露刺去,彤露赶忙用剑招架,却接不住力道,身形向后趔趄。心道:既然接不住,那就顺势化掉。便顺着力道,身体下沉,向地盘坐,做歇步持剑。运起真气,反带着杨源的剑向身后划去。

好应变,杨源不吝心赞,又道:可惜剑势无力。空中一个翻身,抵消掉剑力,未等彤露做出反应,剑锋已是横在她颈前,胜负立分。

署吏宣布:“逸台论道初九第三场,胜者,杨源。”

李潇微觉吃惊:两招就胜了流光中品彤露,此人修为或为凝气中品以上。陈北堂身子凑到李潇跟前,不无怅然:“这下我看你更悬了呀。搞不好就要打道回府了,早知道不卖地契了,我回去住哪儿啊?”

李潇调侃:“住你自个儿家啊,你干嘛老惦记着我家那两间瓦屋,一个庭院。”

陈北堂睨他一看:“我卖的就是我家地契。”

李潇眨眨眼,望向他:“北哥!我...”

陈北堂打断他:“先别急着感动,拿不到三甲,回去挖煤还债。”

“那我不得好好努力嘛,不能辜负北哥倾家荡产相助之恩。”

陈北堂很不满意:“还哥?叫爷。”

“北爷,我肚子饿了。”

“走,回去吃饭。”陈北堂拉上李潇,同尹奉彦,刘文禹告别。

尹奉彦正语露笑:“看得出来,你们两感情甚笃(dǔ)。”

“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李潇辞别:“那我们先走了。”

路上,李潇问道:“我们吃什么?”

“那还用说,腰子管够,给你好好补补。”

李潇满是嫌弃:“我用不着,你能不能别提腰子。”

“那就吃玲珑玉烧鹅。”

“这倒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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