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房门打开,一名身穿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
张仁刚要起身便被唐沁用眼神给拦下了。
宋瑾走上前,略有焦急的问道:
“医生,他恢复的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回答道:
“他恢复的很不错,休息两天就能再次申请任务上战场了。”
“你是他的情侣吗?在这里签一下字。”
说罢,便拿出一张手术单递给了宋瑾。
宋瑾接过手术单,有些慌张的回答道:
“我不是他情侣,只是普通朋友?”
一旁的张仁假装疑惑的向唐沁问道:
“普通朋友?宋姐不是阎凡的队长吗?”
宋瑾刚签完手术单递给医生,就听到张仁的疑问,有些恼怒道,张仁你再敢多嘴,我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张仁刚要嘴贫的反驳,一旁的唐沁提醒道:
“宋姐,你快点帮我们去看看阎凡吧,没准他都想死你了。”
宋瑾脸色微红,恼怒道:
“你怎么也这样!”
张仁一边拍手鼓掌,一边震惊道:
“我的天,我们的冷艳队长也有脸红的时候!”
宋瑾狠狠的瞪了眼张仁,转身进了病房,还不忘随手关门。
唐沁看到高杰在一旁闷闷不乐,开口劝慰道:
“有些东西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纠结也没用,如果真的喜欢,那就祝福她吧。”
张仁看着房门,淡淡的说道:
“放手要趁早,免得害人害己。”
阎凡看着宋瑾缓缓走来,微笑的递了一个苹果。
宋瑾看了眼十分精神的阎凡,心中一松,随即冷冷道:
“你都这么精神了,还让我削?”
阎凡指了指身上的病服,微笑的说道:
“我现在可还是病人那,削个苹果不过分吧?”
宋瑾瞪了一眼阎凡,坐在病床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关切的问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过几天就能一起出任务了。”
阎凡看着宋瑾熟练的削着苹果以及关切的话语,让阎凡不禁有些飘飘然,不假思索道:
“是吗?那可太好了!这段时间可憋屈死了!”
宋瑾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淡淡”道:
“是因为我,才把你憋屈坏了?”
阎凡瞬间察觉出宋瑾的语气不对,微笑的回答道:
“怎么可能!”
“哈哈隔!”
宋瑾这才点了点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阎凡看了眼宋瑾,轻声的询问道:
“张仁他们呢?”
宋瑾随意的答道:
“他们在外面呢?”
阎凡在心中默默的念着“外面”二字,随即深呼一口气,有几分情意,有几分恳求的问道:
“宋瑾,你看在我还是病人的份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啊?”
宋瑾不由得想到医生的问话,头微微低下,“淡淡”道:
“你先说。”
阎凡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这个,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宋瑾的头更加低了,心头小鹿砰砰乱撞,有些慌张的喊道:
“说!”
阎凡也是将头低下,并没有看宋瑾的神情,反而心中一凉,萌生退意。
阎凡正苦苦思索,随即灵光一现,猛的起身,大声的请求道:
“我想去一次图书馆!能帮我吗!”
宋瑾手中苹果皮随之一断,冷冷的说了声,好。
随即起身离开,留下了有些呆滞的阎凡,感觉好似错过了什么。
宋瑾推开房门,便看到唐沁三人站在一排,狠狠的瞪了眼张仁,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张仁看着唐沁,无奈的说道:
“我这算躺枪吗?”
“还是阎哥不给力啊!”
…………
翌日。
“咔嚓”
一声机械齿轮的转动声响彻在众人耳边。
“走吧。”
宋瑾看到门开后,淡淡道。
众人的脚步刚一迈进图书馆,便被扑面而来的沧桑的历史感以及这美轮美奂,道法共振的建筑所深深震撼:
四十九根白玉盘龙雕柱分列整间图书馆;
七七四十九个紫檀木书架直插天幕,四周弥漫淡淡香气,悠远醇厚;
地面的青白两色大理石瓷砖以两仪线分割开来;
中心两根天柱通体以玉石所铸造,一黑一白,支撑起一层红木行道;
天幕雕刻出一黑一白的两头应龙,戏耍着相反颜色宝珠,灵动万分。
众人深深震撼过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副太极八卦图,心中一颤,明白机缘已到,纷纷各自入定感悟。
唯一不受影响的宋瑾,随意的拿了本《简·爱》在一旁翻看。
…………
“什么是道?”
“道是什么?”
一道充满道家真意的提问在阎凡的脑海中炸响。
阎凡出现在一片满是雾气的灰色空间,依然闭目打坐,心中默默的思索着:
什么是道?
道是什么?
对于一名九岁就被鬼族抓去当血奴的少年,这无疑是比登天还难的问题。
正当阎凡苦苦思索的想着如何回答时,脑海中出现一排排石画:
部落里一个穿着兽衣男子看着周围许多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小孩沉思了起来;
那个部落男子拿着一根绑着尖石头的棍子与一名老人交谈;
部落的众多精装男子拿着同样尖石头木棍与一头巨型野猪搏斗;
部落的男人们看了眼倒下的野猪不禁有些开心的欢呼,却没有看到身后倒下的人;
部落的男人们凯旋而归的扛着野猪;
部落的男女老少在一堆木枝下肃穆祈祷亡灵的安息;
这个部落的小孩都十分的健康,但人数没有增加……
“这便是道!”
一道虚无缥缈却有万分肃穆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阎凡似有所悟,却不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有些事情心里懂,却又想不到它的道理在哪里。
一段画面再次出现阎凡的脑海中:
一名粗布麻衣的男子重病在床,旁边的妻子在床边哭泣,不时响起两道婴儿的啼叫;
妻子寻家挨户的询问那里有村野医师,却一无所获。
妻子不甘心,去另一个村,没有,再去另一个村,也没有。
或者,方圆百里,都没有。
金碧辉煌的内室里,有一名混睡不醒的男子躺着大床上,一旁一名医师在为其把脉。
片刻后,向一旁焦急的妇人摇了摇头,叹息道:
“我医术浅薄,令郎的奇症我无法医治。”
画面一转,一名老者背着竹筐在野外捡着药草,看到不认识的草药便尝一下,然后掏出一卷厚厚的竹简进行记录。
直到有一天,他尝了一株五叶草,便倒地不起……
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点着蜡烛,一点点的将众多医学巨著,科学的规划整理,不舍昼夜的进行。
直到有一天,他的巨著整理完成,他也吐血身亡了。
这,也是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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