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昂扬着头,腰间挂着一柄深灰色长剑,心里想到:等着吧,张晓月,早晚有一天会躺在我的腿上,祈求我的怜悯,对我言听计从。想到这赵武又升起一团火,快步到了月镇西边拐角处一家青楼,翻云覆雨地快活着。
那柄象征威严的长剑给张晓凡留下了莫大的魔力。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一个背后长着一双巨大黑翼的男孩,悬浮在一座宏伟的钢铁城市之上。巨大的黑翼徐徐展开,男孩双瞳如烛灯般幻灭,扭过铁青色的脖子,像是至高无上的君主凝视着渺小的臣子。
张晓凡的冷汗如密雨般抖落,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无声息的恐惧渗人骨髓,他想起了赵武的那柄剑,给他威严的剑。
翌日,张晓凡独自前往四极山脉,没有告诉张晓月。他还是一介凡人,荒兽是懒得杀手无寸铁的凡人。荒兽是高傲的种族。没有武器的凡人是最安全的,张晓凡深谙这个道理。
四极山脉,绵延数万里,东南西北各有一条主山脉。张晓凡走进的是四极山脉四大支脉之一的东脉也称极火山脉。这是四极宗流传出来的叫法,至于为何称为极火山脉,张晓凡成为四极宗弟子自会知晓。
参天的古木,盘旋的凶禽,潜伏的荒兽似乎一切未曾改变,一如他走出四极山脉一样。
一声凶禽的长啼,形成阵阵音浪,古木落叶纷纷,荒兽退却。
张晓凡脑海炸裂,嗡鸣声回旋耳畔,片刻后长啼消失。
他抬头望去,一只有着青红色羽毛的巨禽和一只浑身暗红色羽毛的巨禽撕打、啃咬、碰撞。
青红色的光与暗红色的光交织,太阳都为之变色。
青红色羽毛的凶禽,嘴衔着一根赤红色的木枝,阵阵低沉的哀鸣响起。
木枝掉落下来,离张晓凡有一百米远。
张晓凡目睹了一切,随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那不是木枝而是一柄赤红色的木剑,泛着幽幽的红光,能给他威严的剑近在眼前。
“剑!我需要一柄剑!”张晓凡魔怔般喃喃道。
有了剑他能劈开梦里黑色的身影,有了剑他能在山海界立足,有了剑他能斩杀一切来犯之敌!
可意想不到的是,正当他离那柄梦寐以求的剑十米距离的时候。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凭空出现,捋着须白的胡子,喃喃自语道:“昆吾子剑,颇为不凡。”
“难怪可以让两只神墟境凶禽,不顾燃烧生命本源出手争夺。”
“两个小家伙遇到我倒也算倒霉。”老者眯着眼瞧了瞧半空中已经停止厮杀的凶禽。
凶禽像是被定住一般,悬浮于空中。
张晓凡红着眼,脑海里又出现那个画面:一个背后长着一双巨大黑翼的男孩,悬浮在一座宏伟的钢铁城市之上。巨大的黑翼徐徐展开,男孩双瞳如烛灯般幻灭,扭过铁青色的脖子,像是至高无上的君主凝视着渺小的臣子。
最后的十米距离,他像是在走在夜空中,直视黑幕笼罩的男孩,不顾一切的疯狂吼叫。
“我的剑!我的剑!那是我的剑,谁也夺不了!”
老者骇然。
“这是……剑意?”
“怎么会……凡人怎么会有剑意?”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老者眸中闪着四种颜色的光,“见鬼了,看不透。”
“也罢,你我有缘,昆吾子剑送给你了,小友。”
最后一米的距离,昆吾子剑漂浮在张晓凡面前,赤红色的光在周围散射,像是沐浴在黄昏里。
张晓凡握着了剑柄,昆吾剑在他手中轻盈而灵动,不由自主地舞剑,周身响起阵阵剑鸣。
“小友,老夫再送你一件礼物。”
话音刚落,昆吾剑浑身包裹着四彩极光,半响的时间,昆吾剑赤红色光晕褪去,与凡木做成的剑一般无二。
正当昆吾剑完成蜕变时,老者如同他来时凭空消失,两只凶禽也不见踪影。
张晓凡从狂热的状态归于平凡,这一切都如同做梦般飘渺。
“我张晓凡有了属于自己的剑!!!”
有了武器的凡人,荒兽打起了兴趣,冷不丁地注视这个弱小可怜的凡人。
沉重的鼻息,混合着阴风吹得张晓凡脊背发凉。
一张带有唾液、尖牙的大嘴向他扑来。
张晓凡临危不乱,一个侧身躲过了荒兽的撕咬,手中的剑正中荒兽的喉咙,血沿着剑尖流淌。
那是一头荒兽赤牙虎。
张晓凡带着赤牙虎赶回了月镇。
这一举动在月镇炸开锅了。
众人纷纷议论。
“一个凡人仅用一柄两寸长的木剑,杀死了一头荒兽。”
“虽然只是凡阶荒兽,但山海界的修士都知道人族与荒兽在先天上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这话说得不对,你是没见过超级宗门的天骄,一拳可以轰倒成年荒兽。”
“远的不说,四极宗就有怎样的天才。”
“张晓凡这小家伙必能成为四极宗弟子。”
“我看不一定,仅是剑术有天赋,不见得有修炼天赋。”
“我看你是嫉妒,一把年纪了,还是一个炼气中期的老光棍。”
“更何况,他才十岁!”
这样的议论起初非常惊奇的,当张晓凡每次打猎,都能带回两三只荒兽,月镇人就习以为常了,值得注意的一点便是一剑封喉。
六年了,张晓凡杀死的荒兽不计其数,剑法愈发高超,可始终无法触摸老者所说的剑意。
六年的时光里,张晓凡已成为六尺男儿,肩膀宽大、粗壮。双眉如墨般乌黑,脸蛋俊俏,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睛如繁星般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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