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整座城镇的枫叶一夜之间枯竭无生,镇上的人见此景却都露出了无奈之情,似乎都早已知道原因。脸上挂着欢喜之余的看着远处的时钟,心里却都同样为此等代价而叹息。
而昔日有许多游客前来在时钟下拍照打卡,可现在却都没有了身影,而在一棵树下,一对年老的夫妇坐在长椅上,老奶奶穿着红色花衣裳,双手满是老人斑与那清晰可见的静脉紧搓着拐杖,脸上却挂着微然的笑容,语气缓慢有力地说道:
“老伴,时钟又裂开了一道裂痕,已经有两道了—红凌也甚至不翼而飞了,枫叶凋零了,倒计时又开始了——”
“一时之欢而已,如果时间一到,代价是轻是重都不好说,这个啊就是吃人的鬼言一样。”
一旁的老爷爷有些不屑的清咳了两声,而老奶奶低下头沉默不语,可双手拧紧拐杖,就差把拐杖拧断!冷眼怒视的直瞪着老伴,怒吼道:
“胡说!它诺吃人,你连吃人的资格都没有!!咳咳!!”
奶奶怒气上扬,气到直拍胸口,一旁爷爷似乎被奶奶的怒吼所惊慌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小手,伸出手想着轻拍她的后背时,一掌被奶奶拍开!
“它的一切都象征着这座城,他们的传言是有多么的悲欢离合,红凌相伴时钟旁,不离不弃,永陪相伴!红凌去,时钟裂,枫叶谢。”
“这的一切都是这世间人们可遇不可求的真正的意,有多少人来此钟下祈愿都毫无回应,他们只不过是要真正两字而已,代价在他们的眼中只不过是给他们的考验罢了。”
老奶奶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着,可话语一落她也不禁长叹口气,眼神也变的有了一缕哀情,老爷爷在一旁不敢大喘气的侧耳聆听,也想起来与老伴相识七十载都因它而来,便眼眶一热,抬起那微颤的右手轻轻抚摸她那苍白的头发,直言道:
“是我老糊涂了,是我不该这么说的...想当年—还是它帮我找到了你,能遇见你真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爷爷心生欢喜的搂过奶奶的肩膀,奶奶便很是自然的靠在了爷爷还如年轻时一般硬朗的肩膀上,不禁害羞一笑,老爷爷睁大双瞳欣喜万分的望向那时钟,二人沉默不语,内心却都早已知晓彼此的千言万语。
而隔了一棵树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位身行素洁的男子,与那过肩的长发下那双俊美的面容有着一对撩人心怀的眉眼。
而他细长白净的右手拿着一本木制的笔记本,正认真的翻看今日出行要买或做的事情,正他仔细端详时,一阵清风将他手中的本子吹倒在地,他有些一楞的起身准备捡起时,却出现了一双静脉分明的手先行将本子捡起,他一看立马抬头望向时,即是一位男生将本子递在他面前,笑言道:
“给,你的本子。”
“.....谢谢。”
他递过本子,神情冷淡的看向身穿一袭白蓝色汉服的男孩,那位男孩的声音如同清晨的微风吹动那让人心情平静的风铃般的清朗,笑容更是无比的治愈。可男孩却看向他右耳垂的梅花图案时有所一愣。
“你是叫言予安吗?”
“....”言予安起身一听,本能的警惕了起来,皱眉道:“我认识你吗?”他的疑惑让那位男生嘴角不禁的上扬,摇头晃脑道:
“并....没有,我想起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缘再见~”
那位男孩冲他一笑后便匆忙的离开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言予安那双警惕的双眸看着他的身影不由的心中一怔。
当他目送着那身影渐渐离去时,时钟敲响了上午的十二点,回声回荡着他的耳畔,他立马想起家里的妹妹,就立马拿紧本子跑去了街道,可他不知道当时他的右耳垂上的梅花似乎微显开了花。
他穿过小巷跑到了一个车站前缓缓的停下了脚步,他深吸口气的抬眼看向眼前风吹来的前方即是一片大海,微风吹拂他的长发,海浪回荡着他的耳畔,让他这急促的心跳有所缓和且放松。
他来到一座白蓝渐变的两层屋门外,白门前画着一张笑脸,似乎画上去已经有多年了。
当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进去时,右边的窗户缓缓打开,探出一位一袭乌黑的长卷发,额头上包扎着伤口的女孩,有些一愣的相看后露出了欣然的笑容。
“哥!!你终于回来了,刚刚到的外卖都快凉啦,快进来吃饭吧~”
“好~你啊也快进去,等等受凉了可不好。”
言予安看着眼前披肩散发下那俏丽白嫩的小脸,与那灿若星辰,一笑便如弯弯的月亮般的双眼,语气和神情也随之温柔了下来,可当看到她那依旧微红的双眼抬眸时,眼中却已经不在有光泽清澈。
他捏紧把手,撇脸叹息的开门走了进去,换好鞋将换下的鞋放入鞋柜后直起身,就看到虞落贴着墙探出头似乎想问些什么,他微弯头的走过去看到她额头上的纱布有了血迹便担忧道:
“很痛吧,你啊—就会给我不省心,来—哥哥给你换药包扎。”
“....嗯......”
言予安牵着虞落的手走到沙发前坐下,从茶几下拿出了一箱急救箱,将其打开翻找药和纱布,而虞落垂眼思索着时,哥在一旁拿出剪刀说道:
“是有什么心事吗?是想问额头上的伤还是那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红的双眼,还是—什么?”
虞落面对言予安的言语有些一怔,因为她想问的就是这些,可这些对于她都不算什么大事,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就是心变的空荡荡了。
言予安随后眼疾手快的将纱布拆下,拿出棉签涂上药轻轻地擦在伤口上,虞落看着哥的手,双眼转动似乎想起了什么,便轻声道:
“今天早上我醒来似乎听到了门口的门铃响了起来,我一听就迷迷糊糊的走去开门时却看到了地上的外卖,当我探出头去看是谁时却看到了一位身穿黑衣,带着黑帽的男子,那恍惚间的背影却不禁看到了他手上的道道伤口—”
言予安一听瞳孔一愣,他将棉签扔进垃圾桶,沉默不语的拿着纱布包扎伤口,虞落有些发愣的接着说道:
“心痛—很痛.....似乎好像被挖空了一般....”
心中的空缺让虞落声音逐渐颤抖哽咽了起来,眼眶含泪的握紧左手的红绳默不吭声,而言予安包扎好伤口,握紧虞落的手,轻拍安抚道:
“总归难受,吃完哥带你去个地方,那或许....能有答案。”
“哥.....”
温柔到极致的语气,让虞落立马撇着嘴秒变小哭包,言予安捏了捏她的脸颊后含笑的叹息。
时间一滴滴的过去,吃完饭后的虞落去了楼上换衣服,言予安便将桌碗筷清理后,深了个懒腰,捶了捶那酸疼的后背走到窗前看着窗台上的一盆蓝玫瑰,可当他伸手触碰时,一片花瓣随之飘落,一瞬间他神情凝重的自言道:
“犹如花生新开,旧梦醒来—”
他靠在窗前,眉眼中满是沧桑,看穿一切的神情却稍微叹息时,一股清风吹来,长发飘起,窗帘撸动,而那片花瓣也随着清风飘落在了街道上,可还没落地时却被一位身穿黑色高跟鞋,穿着一袭工作服,拿着公文包一脸怒气冲冲的走在街上的女生,而她右胸口处的胸针上写着“沈沫”。
“踏嘛的!天天来回跑,来回跑!做不好还得骂我,这不行那不行的,我能怎么办!!墨总监又不愿意去公司,坐个火车还得半个钟头,害—悲催啊!!!”
沈沫骂骂咧咧对着苍天大吼着,随之低下头从公文包里拿出手机拨通给墨总监,一分钟后打通了,电话里头传出了严厉低沉的声音:
“有事?”
“啊啊啊!!墨总监好~董事长说了叫我过来拿设计稿,打电话就是问一哈画好了没得。”
沈沫一下子神情秒变,面带微笑,语气也有一股很重的河南话。
“以后的画稿我会放在门外的信箱里,来拿就好。”
“好得好得,打扰了墨总监,拜拜....。”
沈沫还没说完,耳畔便传来了“嘟嘟”的声响,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握紧手机无精打采的双眼看向远处的火车站,站门旁原本有一颗高大的枫叶树,回想往日是门前的象征火车的地方,可现如今回到现实却是一颗枯树,她先是苦笑后长叹息道:
“没了这枫叶树,都没了什么动力了—”
看着这以往繁华而唯美的街道,耳畔听着枯树随风发出的“莎莎”声,看着人们日复一日的相同,可现在却都感觉少了些什么,心中难言道:
“晚星港故靠海岸,以有千年历史。千年不谢的枫叶,却在一夜醒来全然凋谢,也随之消失了以往的回忆与色彩,树下遮阳的老人孩子们却在也无法睁开双眼就能看到那片片艳丽的枫叶,也在没有遮阳的大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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