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噩梦

我知道,我们谁也不想离开谁,他也是——

予安自从父母早逝之后,性格也变了,变得不爱说话,变成了一个孤儿,那时他7岁,他奶奶想记鸟知道后,把他接到她家住。

予安的奶奶叫想记鸟。

那时不久入学时,是小学一年级,那时讨论到自己父母的时候,有个人问予安:“你的父母呢?”

“……我父母没了。”

“哈?没了?”他们一听,哄堂大笑起来,“原来你连父母都已经没了啊!”

“孤儿!”

“没人要的孤儿!”

他听了特别气愤,上手直接打了起来,那是他第一次打架,之后成为了一个打架很厉害的人,我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成为了一个打架很厉害的人。

自然,打架事件被叫来了家长。

对方的家长特别理直气壮,看到对方是个老婆婆,便高傲起来,“你看看!我家孩子被你家孩子抓的!”

“但是是你家孩子先挑事的啊?”奶奶疑惑的看着她。

“哈?一定是你家孩子!我家孩子这么乖!你家孩子一看就不是乖孩子!”女人气愤说着。

想记鸟回应到:“但是你家孩子也不能骂我们家孩子孤儿啊……”

那女人一听,耻笑了一下,“原来他父母早死了啊,交给个老太婆养,估计10岁那会你就不在世咯。”

想记鸟一听,虽然有点气愤,但自己的确没权没势,只好低头道歉,毕竟不想惹出更多的事情来,为了孩子啊。

女人看她低着头道歉的样子,稍微舒服了一点,“算了,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可饶不了你。”正要走时,予安奶奶对女人说。

”不过,予安在我心里是没有错的。”然后想记鸟带着予安走出去。

那女人气急败坏,“喂!死老太婆!我祝你早日死!死东西!!!”

奶奶握住予安的手出来,我见他们出来,跑上去,牵着予安的手对予安说:“没事哒,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奶奶和我呢。”我微微笑了笑。

他那庞大的眼珠掉下,哭着说:“奶奶!对不起!我再也不去惹事了!”

“诶哟,我的乖孩子,奶奶不怪你,我很担心你。”

“只要你乖乖的成长就好了,奶奶不求什么,就求你开心。”他轻抚摸着予安的头。

那是予安第一次哭,从此之后我没有见到过他哭了。

予安只剩下一个亲人了,就是奶奶,爷爷比奶奶先走了一步,但是我一直记得他爷爷的名字,因为和予安奶奶的名字读起来很顺口,特别浪漫。

爷爷叫年念想。

年念想,想记鸟。

读起来就是:年年想,想记鸟。

年年,年年,年年想记鸟,小鸟想年年,想年年。

我的回忆中断,看着眼前予安那焦急的眼神,我回答道:“我一直在依赖你啊。”

只是他不知道,看不出,不管是以前上学的时候,还是回家的时候,我都会依赖着你,一起回家。

“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勇气告诉你。”

他沉默了,他听我这么一说,觉得事情肯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为什么不敢告诉他,我怕他犯错。

“抱歉……真的对不起,予安,能等等吗?”我压低声音。

“好。”予安说。

我一听稍楞住,他又说:“我等你,但你一定要告诉我。”

抱歉,予安。

我和夏立安走在一起,因为那次下雨事情,我们关系逐渐越来越好,我也快忘记那件怀疑她的事情。

但是身边还是有着不少的一句话:“离她们远点……脏死了。”

我们正要下一楼,转角处撞到人,我连忙抱歉道:“对不起。”

我抬头一看,是学生会会长,他叫长安莲。

有着挺拔的鼻子,有一双褐色的眼睛,犹如一面平静的水潭,眼角处有迷人的痣,而且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眯成一条缝,特别动人。

他成绩很好,人也很好,又长得很好看,出生在富裕家庭,很多同学和老师都喜欢他,如此光芒万丈的他,谁也想不出背后的他到底是怎么样的?甚至想不出他懦弱的一面。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应道,“没事。”便对我笑了笑。

有时候我我讨厌他的笑脸,无时无刻都在笑眯眯的样子,对谁都如此温柔,对谁都能体谅,对谁都要宽容。

就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自己。

这个样子我觉得挺假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才没有一定完美的人。

当他要走时,不知怎的,夏立安拉了一下他的衣角,长安莲倒是楞了一下才转过头看夏立安,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犹如一面平静的水潭吹来一阵微风,吹起了水潭,起了波澜。

夏立安微微张开嘴,说出一句低沉的话:“等我。”

长安莲没有回答什么,但是仔细观察能看到他脸上显示出默然欢喜,夏立安松开手,长安莲向着学生会地方走去。

我好奇的看着他们俩刚刚那奇妙的场景,便问了一下夏立安:“你们认识?”

“嗯。”她不紧不慢的回答了我,踮起脚又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和他是朋友。”

他们是朋友?我稍微震惊了一下,后来想想,也是,他们都是成绩又优异,长得好看的人,凑在一起并不奇怪。

“我先下去了。”她说完下了楼梯,我因为要去趟洗手间,所以让夏立安先下去了。

水冲刷的声音,呕吐的声音,一点点回响在我耳边,红色沾染上洁白的水,染上污秽的洁白,自身再也不是洁白。

我狼狈的呼吸着,翻着口袋找药,大口大口吞下药,急促的心才开始平缓起来,我看着镜子眼前的自己,眼前似出现吊绳,想是在给我什么机会。

在这个世界上,我永远都一直在逃,逃啊逃,到底…会逃到哪里呢?到底哪里才是尽头?到底什么时候终结这一切?

镜子里的我,在呐喊,在流着泪,泪变成了血,如彼岸花盛开,我的身体沾满了鲜血,犹如永远都洗不掉的污秽,污秽都纷纷长在我的身体上,想要染进我的心,把我的心沾满血,想把我的心变腐烂,想要把我变浑浊,把我拽下地狱体验无尽痛苦,把我扭曲成浑浊的人,让我无法再和清澈的人站在同一条线上,而是我被永远的抛弃在后面。

像是受伤的小鸟,被折断的翅膀,永远再也无法飞上天,遨游在那充满希望的天空上。

镜子里的我跑出来,掐着我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去死吧!去死吧!”

声音一点点的旋转在空气里,好痛苦,我永远也不会原谅那些人,也永远原谅不了这样的自己!

“终于见到你了…素锦知。”

恶魔一般的声音让我打回现实,我震惊倒映在镜子在我后面的人,我震悚起来,眼前这个人,是恶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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