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我的大一生活开始了。那天,父亲与我拎着大包行李,乘坐长途汽车奔波数百公里来到的省城那所学校,一个我手贱志愿填报的地方。
报道过程很顺利,学长热情的帮我填写各种表格,并坚持要帮我将行李送到寝室。一路上学长嘘寒问暖,嘱咐学期期间注意事项,然而我一句都都没记住。反倒是搞得我不太好意思。
谈话间,来到三楼楼梯口,楼道有些暗。学长指了指左前方,那就是我的寝室。我茫然地走过去,不断暗示自己把如何跟设有打招呼。然而我多虑了,他们都在休息。
楼下学长学姐售卖各种生活用品,为图便利购买了他们的暖瓶和水盆。但是,不要以为学长就可信,不要以为学长热情帮自己办手续就认为学长就可靠。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别人对你好必有所图。这只暖瓶也是后来因底部脱落烫伤大哥脚的元凶。现在回想,那时大哥是可以追究我人身损害赔偿责任的,但是不好意思,现在已过诉讼时效啦。
寝室是上下两层十人间,右侧有一台立柜可以放置衣物被褥;左侧有几张空床位不安置同学入住,算是行李架吧;中央有几张桌子拼在一起,算是书桌吧。寝室空间较大,但是摆放几张桌子后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面对陌生的环境,望着陌生的面孔,不觉有些忐忑。
那个老男人躺在床上休憩,天哪!这多大岁数,后来得知他只比我大一岁,但是这还是奠定了他寝室大哥的地位。
娃子抬头和我们打了声招呼后,便侧身坐床上看我与父亲整理物品。
腼腆的冬瓜自始至终坐在床上低头沉默着。但这竟然给了我不少好感。人呐,不要盲信第一印象,日后我跟这货吵架次数最多。
安顿好后,父亲带我熟悉下环境,但我只想着吃饭。
当天下午,父亲就离开了。
父亲走后,我在校园里(如果几百平方也算校园的话)漫无目的游荡着。巨大的陌生感袭来,我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自小未离开家,此刻充满了对家的眷念。
我找到绿化带旁的一处台阶坐下,感觉百无聊赖,索性玩起了手机,跟李同学发了条消息。
我办好手续了
很快,手机铃声响起。
按下接听键,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心里稍稍有了些安定。
问们互相吐槽着自己的学校,互相诉说着自己见闻,俨然像一对情侣。
良久。我回到了寝室。
比我早到的正经和岛哥也陆续回来了。正经,人如其名,浑身散发着“正经”的气息。至于岛哥,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做过互相介绍后,卉姐姗姗来迟……至于为什么叫卉姐,哈哈!
新环境总是令人向往的,它代表着更多可能。然而生活却总似顽皮的孩子,在你面前拿着玩具挑逗你,你越追,他闹得越欢。
傍晚,我们一起吃过晚饭后,我们七人一起来到故事开始的地方——301教室。
但是我们来迟了,靠后的座位已经被“占领”,我只得硬着头皮坐到了门口第一排!
当晚,辅导员身穿警察制服“训示”,印象中她也就那一次在我们面前穿制服,难道不是为了震慑我们这群怪兽——他们是,我不是!
我的母校并不出名,位于泉城的警官学院,也许是校本部资源紧张吧,我们被安排到了这里——一个只有一栋教学楼,一栋宿舍楼,几个篮球架的小小地方。初报道时,由于文化东路整修,拆掉了学校大门,所以这是个连校门都没有的地方——政法学院西校区。
在这里,我们白天上课,晚上自习,还要整理内务,颇有种军事化管理的特点,不过每天下午三点后至晚自习前可以自由活动。
宿舍楼是一栋老式的盒子楼,只有五层高,畏畏缩缩地立在耸入云端的豪华酒店大楼与高层住宅之间。水房就在宿管大爷寝室隔壁,取水要用水票。起初我们宿舍约定每两人为一组,每天轮流打水,只不过后来慢慢的没有执行下去,只有各顾各的了。
女生宿舍与男生宿舍在同一栋楼上,但被隔离开来,从北侧们出入。
西校区是个安逸的地方,在这里不用抢自习室,不用抢食堂,更不用抢阶梯教室。这里资源充足,安逸成了这里的旋律曲。
就是这样一处隐藏在繁华喧闹间的清净之地,耐心的等待我褪去青涩的外衣,披上钢铁战甲。
虽然大多数同学毕业后各奔东西,失去了联系。但你们不是过客,是整个青春。
远在天际的同学,忙碌的一天过后,你有没有想起那尊奇特的雕塑,有没有想起可爱的刑法老师,有没有想起颤颤巍巍地篮球架,有没有想起一起开黑的网吧,那红彤彤的僵尸和那把子弹巨多的加特林。
年轻,总是不安于现状,不愿遵守一切有章法的东西。
年轻,总是带些鲁莽,冲冲撞撞找不到方向。
年轻,总是带着好奇心,一次次去探索未知的领域。
年轻,总是充满激情的,孜孜不倦做喜欢做的事情……
人啊,总是有那么些不可理喻,当一无所有的时候,总是向往丰富的世界;当沧桑过后,总想追寻曾经丢失的本真。
我念念不忘的,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年纪,是夕阳的余晖洒过你的脸庞,是逝去的青春。
食堂的饭真是难吃,我们都愿意去华兴员工食堂吃饭。最终学校食堂被我们搞倒闭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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