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飞,今年23岁,今年是我工作的第10年,我一直一事无成,我做过很多的错事,但是我也是为了生活,其实每个人都不容易,我忍受着失眠抑郁,酒瘾,烟瘾的摧残。在这个醉酒的下午我想回顾一下我这一生,十年来,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好过。最开始我认为每天工作10+小时,每个月2600元的工资是我的所有,那年我13岁,我挺开心的。我只有小学4年级的文化,其实在现在看来走到今天,我其实是那个最不容易的,也许在坐的各位,会把我看成一个笑话。不过也确实是这样的。我曾懵懂,我曾努力,我曾相信爱情,后来我发现,我的生活不止是2600元。十年,我睡过公园,连续吃过三个月的三鲜伊面,也曾月入60000+也曾数月没有收入。我承认我平凡,但我不承认我平庸。感谢您愿意花时间来聆听我的故事,也希望您在您自己的路上看到那一束光。
也许我的童年是多彩的,也许是暗黑的,多彩的是我在出生的前13年辗转三地方,这也意味着5年里我转了3次学。山东莱州,黑龙江大庆,黑龙江伊春,从前我是开朗的,大庆的发小,王葛明,王斌,莱州的邵琦,还有一个小男孩,我已经忘记了名字,伊春的李宏亮,黄珊玉。虽然有些已经不再联系,也未曾见过面,但我依然记得曾经的开心快乐。我说生于1999年的夏末秋初,在一个很难有人知道的小村庄里,黑龙江省伊春市铁力市神树村,村子很小小到双脚就能够衡量。刚出生的我无疑是幸福的,因为我是高家的长孙,最溺爱我的是爷爷,在我的记忆中爷爷是和蔼可亲的,也是嗜酒如命的,我一直觉得能喝酒是我的家族遗传史,爷爷四个儿子,爸爸排行老二,也是家里唯一不能喝酒的男人,我曾认为他是一个好男人...大爷因年轻时喝酒从火车上掉下来压断一只胳膊,一直都只有一只右手,三叔现在糖尿病,喝酒之前都要打针,但是还要喝,老叔因为打架现在已经在笆篱子里呆了两年多了,爷爷死于酒精肝,在我六岁那年。话说我5年没有回家祭奠爷爷了,但每逢佳节一个人都会买些纸钱去到十字路口烧了,爷爷对我很是不错的,奶奶抱着我,我一直哭,爷爷能把我奶奶打个半死,怪她没哄好我,他无疑是偏激的,但是他曾是语文老师。他喝多少酒对我总是慈祥的,他打过很多人,脾气很是暴躁,但他从未打过我一下。是的我很想念他,他在我心里是模糊的,又是清晰的。六岁以前我无疑是幸福的,因为有他在,他是我的天,那时爷爷,爸爸,叔叔,大爷,都以打猎捕鱼种地为生。我生活在神树村下面很小的一个村子,住在大河的另一面,桥西村,只有7户人家,沿着铁路走上1小时就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那时候铁路沿线还可以走人的。七户人家中包括我家,爷爷家,宏亮哥家,格格家,宏亮和格格是我的发小,宏亮现在还有联系,格格之前有联系,因为她总借钱,然后又不会按时还钱,后来久而久之就不怎么联系了,可能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不太喜欢不守信用的人,还记得难的时候我饭都不吃都会还钱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小时候还是哦很快乐的,我们从小摸鱼,捉鸟,捡林蛙,一起偷苞米,烤鱼,等等...我家和宏亮哥家算是较为贫穷,他的父母开始外出务工,我的爸爸跟着大爷承包林蛙塘,说是承包,但是真不赚钱的,自家还会种地的。六岁爷爷过世,因为爷爷早晨就着小米粥都要喝半斤白酒,酒精肝很严重,家里也没钱。所以...爷爷过世第二天大爷家的弟弟出生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有些说法,到今天为止我都觉得那段时间怪怪的,我只知道我很伤心,那几天我总会很晚跪到爷爷棺材前烧纸到天亮。弟弟出生也未曾摆宴,弟弟的出生全家人是在悲伤和喜悦的奇怪情绪下度过的。
六岁,爷爷过世后,我上了幼儿园,还记得那个老师胖胖的,我是很淘气的那种了,这期间我并不快乐,爷爷过世了,奶奶去了山东,是后奶奶,爷爷和现在的奶奶生了最小的老叔,在我父亲两岁的时候亲奶奶就服毒自尽了,据说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已经好几十年了具体就不得而知了。当然在这之前后奶奶有四个姑娘,也就是我的四个姑姑。应该是上了两年的幼儿园吧,记得8岁正好上一年级,在这两年里,我和父母生活在只有七户人家的小村庄里,时间并没有给我留下很多关于这两年的记忆,印象只有和哥哥摸鱼,捕鸟,等等...还有就是爸爸在家里的院子捉了一条小蛇,装在矿泉水瓶里等我放学回家,然后告知我这样的蛇有毒,大小都一样。剩下的就没有什么了。
八岁,因为父母要外出务工,母亲去食品厂工作,父亲有电焊的手艺,实话讲我一直都不知道父亲可以赚多少钱,母亲我倒是记得清楚,因为很多年都没有变过,2600+多一点的样子,做了很久。因为他俩要出去赚钱所以没人照顾我,我被送到了奶奶家,位于山东莱州的一个小山村,和之前一样很是偏远,但是好的是,一样有山有水,但是山都是很秃的山,基本都没有树,也很矮,实话讲说到这里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太艰辛,太难过了。那不是我生活过最苦的日子,但是是我感觉最摧残的日子。我一直都很穷,但是我活的一直有底气,那段日子我好像是长大了很多,懂得阿谀奉承,需要通过讨好别人来生活,我还不到十岁,常言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这里有大姑和四姑,四姑家里开超市的,毋庸置疑在我那时候的认知里,或者整个村子里,四姑家都是很有钱的。大姑家里虽然不敌四姑家里有钱,但是还算是中等人家。而我和奶奶就不一样,要知道老叔不务正业,爸爸也不怎么回来,妈妈赚的不多,我和奶奶的生活过得很是拮据。需要通过四姑和大姑的施舍,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在这种情况下我上了一年级,正式上了小学,还记得村子离镇上很远,每个月奶奶会花50元给我交通勤上学的车费,一个面包车里坐十几个像当时我那么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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