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三四天,段钰发现喻子言仍没有回住所,觉得有点遗憾,没法和他再进一步沟通,破除他的所谓心结但他想总会有机会的,于是每天踩点晚上到他门前走一趟,就怕错过了机会。
这晚夜白风清,人影在地,仰见明月,实在是良夜。她从往常一样踱步到他房钱,但还没到房门前,她敏锐地捕捉到房内有动静,他可能回房了,她心想。于是屏住气息,缓缓移步到门前,把将耳朵贴在门缝,偷听到只言片语“属下…张大人…暗杀…任务”
即使只有几个字,她也顿时明白这个喻子言果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她十分耐心的等待,让那人再透露点信息,不然无从下手。可惜她来得不巧,那人的报告刚好完成。房内从头到尾只有那一个人在讲话,喻子言并没有开口。那人闭口后,房内许久不见声响,她游移不定地用手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只见房内那人已离开,屋内只留喻子言一人。
他那深沉莫测的眸子,竟陡然光亮起来,他轻笑:“阿钰找我有事?”她装作有些害怕对方拒绝的样子开口请求:“子言,我有些话想找你谈一下,可以进屋聊嘛?”喻子言神色不见异常回答道;“可以,请进,晚上没有准备茶点,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她理解成你怎么这么晚来找,真是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段钰心下几分惊疑,寻思自己是不是下错了棋,脸上依旧不露声色正准备开口,却听他略有欣喜的口吻;“其实阿钰你来找我,我已经不胜欢喜了。你有什么事想说都可以,进屋来吧。”她这才放下心来,但却心里吐槽,这人怎么这么会装纯情。
她也不接话,只身踱步到了临街的窗边。喻子言的目光自她进屋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如今她顺着的方向,望向如黑丝绒般漆暗的夜空,只见暗中有几分亮色,几颗不算明亮的星辰点缀其间。他和她都有若有所感,他不经意的转头,静静地欣赏她的侧脸,是那样的触手可及。只要看见她,他就会觉得那些暗里的辛苦算计合度制也不算什么,觉得他只有再努力一点,再多揽一些权力过来,才能更有足够的实力,在这诡测的江湖中护她周全,给她想要的生活,这时他便觉得什么辛苦都值得。
她可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只在心中寻思怎样能找到切入点开口才算不得突兀生硬,其实他们青梅竹马感情。哪怕上升不到爱情,也是除父母最亲近信任的人了,只是他们身处乱世身份不同寻常,只怕不可能像儿时一样毫无顾忌猜忌亲密无间了,她联想到段钰的情况才算理清了她疏远他的原因。
但她和段钰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就要拉他下水。她突然转头对上他注视的目光,心想真对不起段钰,她费尽心思疏远他,却被他一朝利用,功亏一篑,她深沉地望他,开口说话:“子言,咱们也算相识多年,有些心里话一直想说,但怕你不理解,但我觉得你应该要知道。”但讲无妨,我们之间不必如此,我你应该信任。”
两人内心波涛汹涌,段钰心知自己对他俩往事一知半解 ,而喻子言也觉得她语气莫名有些客套生疏,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不知不觉中她试图拉近距离的努力,又付诸东流她想给予补救,脑中却没有相关对策,自己上世便是不善应付这类事,也神经大条的感受不到恶意,但她下意识地向他靠近了一些。原本俩人各在两边。
在她的刻意下,两人并肩,倒真像一对璧人。男的俊朗,女的清秀,可惜各自心怀鬼胎,喻子言这样的人估计也料不到她之所以逃避他的感情后,现在又愿意接受,只是因为她如今另有企图。
她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子言,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我真没法回应,至少现在不行。我现在觉得你理应知道我前段时间那样全是情非得已,并非我排斥你。”
听了这话,像是得到情人庄重承诺的喻子言,整个人怔在原地,他试探地握住她的手,段钰眼角平添几丝笑意,又补充道:“也许时间会让我适应吧,所以我希望咱们在这之前能像现在一样,好吗?”他似乎是错会了什么,在她的注视下,有些害羞地后退了一步。眼中的某种呼之欲出的情绪又被压抑了下去,动情地道:“好,阿钰,我会等你,直到你愿意。我会永远值得你相信。”
她心中不信,两个各自有秘密的人,这种感情一开始便有了杂质吧,说不定他是个情场高手设了场戏,诱她动情,从而通过她这个段家二小姐得到段家他想要的东西呢。可惜自己不仅仅是段钰,还是展翎。她又突发奇想地加上一句;“那子言我希望我们明天能结伴而行。”“好,那明天见,晚安,阿钰。”
关上门的那刻,她那幅伪装的小女子形态才彻底消失,到底不擅长演戏,她已经开始想方设法考虑怎么能引喻子言一步步陷入她的情网,无论他最初接近他什么目的,最终他只会倾情于她,不再存他想,甚至为她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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