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王泽涛真的是个人物,虽然只有20出头,但深受家族器重培养,不仅拜了当下最负盛名的文豪——欣雨的父亲为师,更是在16岁的稚龄孤身出国深造。期间的种种不谈,短短5年时间,王泽涛不仅精通英、法、德、意、日等多国语言,更是多次在英国泰晤士报上面发表了自己的文学作品,受到了不少西方读者的喜爱。王泽涛在音乐上也有着不凡的造诣,他的音乐融汇了中西方的文化与艺术,曲调高雅意境悠然,被许多人誉为东方贝多芬。拥有这样的才情,但王泽涛却并不炫耀骄傲,甚至可以说是低调到了普通的地步,他不仅拒绝了英国皇家乐团的聘请毅然回国,更是在回国后主动要求做一名普通的音乐老师,以他独特的魅力引导学生打开音乐之门。这样有才情、有深度又重情重义懂的持恩相报的人,自然是小女儿家心里的良配。更何况王泽涛的长相在众多儿郎中算得上佼佼,他不像肖文昊俊美的雌雄模辩,但又不会过分阳刚。属于学者的淡淡书卷气配着他九尺男儿的身高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刚,少一分则弱。
虽然心里嫉妒的发酸,但肖文昊并不承认自己比这个男人差半分,他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力求把演技调整到最好,随即露出了灿烂的一笑,对着王泽涛开口道:“王老师啊,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雨儿的么?”
对于肖文昊过分亲昵的称呼,王泽涛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淡淡的“嗯”了一声,就继续向前走去。
但肖文昊可不想这么放过他,准备了半天的场景对白,仅仅被一个“嗯”糟蹋了个干净。肖文昊也不气馁,反而挑衅一样的对着王泽涛坏笑着说道:“那王老师可能要白跑一趟了,雨儿太累了,刚我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睡下了,这时再去叨扰有些不合时宜了。”
王泽涛看了看肖文昊又是点点头,但是脚步却不停,继续朝着欣雨所在的庙里赶去。
肖文昊皱皱眉,这小子还真不好对付,不论说什么他都横竖不肯接招,这如何能阻止他们见面?没来由的,肖文昊一阵烦躁,脱口而出的却是:“你知道为何雨儿家里同意你们的退婚了吗?你又知不知道你家里人为何要退了这婚?”
王泽涛终于停了脚步,他回头淡淡的看着肖文昊,只一眼就让肖文昊觉得王泽涛恐怕并没有表象上那么无害。但那又如何,欣雨本来就该是他的媳妇!想着肖文昊理直气壮起来,继续说到:“如今你们两个已无婚约,这个时间王老师在去找雨儿,恐怕不合规矩吧!”
王泽涛推了推眼镜,淡淡的说了句:“确实不合规矩!”嘴上虽然说着无害的话,但看向肖文昊的眼神却让肖文昊觉得脸都有些气红了,这句确实、不合规矩明明是念给他听的。
肖文昊假装听不懂,看着王泽涛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不合规矩,那就麻烦王老师不要再做不合规矩的事儿了,毕竟实在是太不体面了。”
王泽涛看着纠缠不清的青年略显得无奈,不论是世家的举止身份还是在西方熏陶的贵族礼仪,都让他说不出过分的责备。但王泽涛的情商并不低,若说到这里还听不出少年的敌意,那就有些牵强了。肖文昊恐怕对自己那没缘分的未婚妻有些暧昧情愫,只是不知那丫头知不知晓,又是否默许。
想到欣雨,王泽涛心里还是有几分惋惜的,若说从前只当是尊师家的千金,那么两家定亲之后,他对这个丫头也是多了几分关注的。在学校里她总是端着大小姐的仪态,但其实他是见过她爬上树枝的顽皮,也明白她看见自己时眼睛里闪烁的欢喜。那时他想着,若是以后娶了她一定要常带在自己身边,哪怕再去留洋也要一并带去,因为看着那眼里的欢喜,他也会莫名的跟着欢喜,这便是情吧。
“王老师,还是同我一道下山吧!”肖文昊搭在他肩上的胳膊,让王泽涛莫名烦躁,刹那的回想,让王泽涛一下抓住了其中的关节。若欣雨也同他一般欢喜二人的婚事,那些不堪入目的油画又是如何而来。但若真是清白,为何又被拍下与那些男子同进同出的照片?这其中的关节,王泽涛直觉肖文昊或许清楚,但一定不会说给他听。
绕过肖文昊的胳膊,王泽涛下意识排斥的抖抖袖子,望着山上燃起的细弱烛火,王泽涛莫名的产生一种冲动,他要去看看欣雨,那丫头现在一定狼狈极了,需要自己帮助。不再与肖文昊纠缠,王泽涛绕过他,留下一句“不了,有些话我还要同欣雨说说。”
这句话让肖文昊福至心灵,这厮看样子对欣雨也是有意思的,那就...更不能让他们见面了。肖文昊再次拦住王泽涛,这下子双方都有些尴尬恼怒了。肖文昊吊儿郎当的调笑王泽涛,“王老师,雨儿妹妹虽然贪玩了些,让您丢了面子。但到底是个未婚的姑娘,且与您退了亲事!您看,夜都深了,您这样贸贸然去找她,恐怕不合适吧!”
作为上流的体面人,王泽涛真的没见过肖文昊这样的混不吝,简直太有失体统。和他呼吸着同一空气都让人觉得气闷,王泽涛好涵养几近崩溃,不由呛声:“肖公子!欣雨姑娘虽与我解了婚约,但一则,她仍是我尊师的爱女,二则,她是听我授过课的学生。我去探望,合情合理。且我们如何又与你何干?若说不合适,你又是何身份与我说教?况且,王某觉得欣雨姑娘事情尚有疑点,既是尊师的至亲,王某自当庇护!肖公子这等外人!还是避嫌吧!”
肖文昊从小就不爱读书,不然也不至于及冠之年了,还被家人扭送到学校。恰他又生在书香世家,被压着这些年,最头疼的就是和这些学究们说话,反正他是纨绔,与其动嘴还不如动手,他就缠着王泽涛,看他能把他如何?
王泽涛真的是火了,说他是混不吝都是抬举他,这家伙简直就是块狗皮膏药,说不通就动手,一下子要拉他去喝酒听曲儿,一下子又挤眉弄眼的狎戏他是去找山上的姑子们排遣失落,哪一出都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但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事情有异,世家养出来的贵女,在不懂事,也不会那般荒唐,今日这狗皮膏药在,恐怕时机确实不对,那就改日避开他,再来问吧!
这般想着,王泽涛一甩袖子,向着山下走去。他不知道的是,此番错过,让他往后每每想起都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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