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新开始

“咳咳咳!”秋裳妤缓缓醒来,一阵头晕地旋让她有点反胃,“我这是在?”

“小姐!”身旁的丫鬟叫道“您可醒了呀!”

“南玥?!”秋裳妤扭头一看,却大失所望。那一天,南玥为了救自己,已经……不禁黯然神伤道“不是南玥啊……”若不是自己非要再回去,南玥就不会死了吧?

“哎呦喂,小祖宗,你可算醒了。”一位身着紫色长裙的妇人走了进来,她坐在秋裳妤的床边,边抚摸她的手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饿不饿?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不吃东西总归不行的。”说话的人是付霁华,秋家的主母,也是秋凌千的继室。

“……母亲,我……”秋裳妤一下被问的有些懵了,但是自从母亲过世以后,很少有人这么关切她,内心百感交集。

付霁华第一次听见秋裳妤喊她母亲,顿时心潮澎湃,立马吩咐下人道“去去去,给小姐准备沐浴,新添制的那些衣裳到了吗去催催!叫后厨把燕窝鱼胶海参……哎呀反正大补的都给她上一遍。别愣着了,赶紧去准备!”

秋裳妤听愣住了,本想阻拦,“其实不必的,我从小习武,身子骨没那么弱。”

却一把被付霁华死死摁住,强行盖上了被子“你坐着别动,其他的不用你费心。我来!”付霁华之所以如此热情是因为她的心结,生下秋家大少爷秋遇蜀后她本该怀过孕,可是却被迫流了,孩子已经成型了,是个女孩。此后付霁华便再也无法生育,她一直很内疚于此,不能再生孕仿佛是对她的惩罚,而如今的秋裳妤就是她的救赎。

秋裳妤依了付霁华的心愿,乖乖陪在她身旁,陪她聊了聊家常。

其乐融融的场面,被突然闯进来的秋老爷——秋凌千搅乱“哎呀,我的妤儿啊!你可醒了?”他急如星火,一下窜了过来,平时在朝堂上的威严一下子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噗~”秋裳妤万万没想到秋凌千是个女儿奴,忍不住噗呲了一声。

“没事没事,咱家妤儿吉人自有天相。”付霁华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当年把脚崴了,也没见着你这么着急,怎么?”

“哎呀,你还跟孩子争风吃醋?”秋凌千示意让付霁华给他腾个位儿,一上去就捧着秋裳妤的头左右摆弄,连头发丝儿他都要看仔细了。“有没有哪不舒服?”

付霁华被秋凌千一屁股被挤开了,她站起身看见秋凌千如此折腾,一巴掌就呼上去了。“你怎么回事?没公文要忙吗?人家刚醒,你这么晃来晃去?”付霁华就差把嫌弃两字写脸上了。

“哦哦哦!”秋凌千被付霁华一巴掌甩在背上,感觉火辣辣的,然后不舍又小心翼翼的给秋裳妤盖好被子,说道“那我去后厨看看!”转个身就灰溜溜的走了。

秋裳妤来府上不到一周,看到这般景象,内心有所触动,她又有些贪恋亲情的滋味了,或许真的可以跟兄长所说的那般‘以秋小姐的身份重新开始!’

秋裳妤硬生生被按在床上调养了三天,期间付霁华和秋凌千无间隙轮流换班来看她,骨头都快躺散架了。刚一起身,一阵酸痛贯彻全身。“唉,好沉重的亲情。”秋裳妤不禁感叹,她换了一身金色长袍,束了个发,来到镜子前一照都快觉得陌生了。两颗圆溜溜的杏眼,睫毛卷翘,两弯柳叶眉更是锦上添花,浓浓的少女气息,又不失英气。照完镜子以后,心满意足的提起配剑——‘鱼刺’,想去活动一下筋骨。

庭院里,身着金袍的少女如同脱兔一般,犀利不失敏捷,柔软不失刚毅,挥出去的每一剑如同蛇信子,剑气撕裂开了空气,配上剑穗上两颗摇曳的金铃铛,又有些俏皮可爱。

“妤儿?”一位身着蓝袍的男子走了过来。

秋裳妤停下舞剑,正好视线与其对上。男子的眉眼间有些像付霁华,眼神中带着三分妩媚,又很亲和。清晰的下颚轮廓,可见品貌非凡,像位淑人君子,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秋家大公子——秋遇蜀。

“你与我从未谋面,但我认得你。”秋遇蜀莞尔一笑,仿佛带着一股沉木的香气。

“见过大哥哥。”秋裳妤举手齐臂,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你刚来府上,定还没见过妹妹们吧?”秋遇蜀问道,“走吧!难得今日不用去书院,我带你去熟悉熟悉。”

“啊……好!”受宠若惊的秋裳妤丢下剑,跟了上去。“去哪儿呀?”

“花园,从你这院子一出去便是,她们不会舞剑,平日里也就喜欢一起做女红,你也可以让教习嬷嬷教你一起做女红。”秋遇蜀滔滔不绝的说道“你多担待着一点秋知阮,她自幼丧母,父亲便更加疼爱,所以脾气有些任性。秋知愿不一样,她是庶出的,性格有些冷,不太亲人。”

“嗯嗯!”秋裳妤俯仰唯唯,一边想着该怎么打招呼?平日里大大咧咧,怎么和那些在深宅大院里的小姐相处?

越想越着急的秋裳妤一下子摔倒在了秋知阮和秋知愿面前,秋遇蜀连忙扶了起来。

秋裳妤拍了拍灰,抬头一看,秋知阮正掩面而笑道“姐姐,初次见面,不必行此大礼。”

“……”秋裳妤挠了挠头,有些尴尬。没曾想第一次见面,是如此情形,而且秋知阮似乎也没那么难相处。不过秋知愿从一开始,就端着一张冷脸。

“可算是有人陪我玩了!”秋知阮一把拉过秋裳妤,脸上的笑容如此天真浪漫,怎会被说的娇蛮任性?“大哥哥,你就走吧,我会和姐姐好好相处的。”

秋裳妤冲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也好,我便不打扰了。”说罢,转身离去。

秋知阮拉着秋裳妤去到花园中央的秋千那,说“妤儿姐姐,你看!这个秋千可以荡好高好高,你要不要玩玩?”

秋裳妤不想毁了秋知阮‘好意’,刚准备上去,无意间发现秋知阮朝秋知愿使眼色,似乎对秋千绳做了什么手脚?但她还是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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