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狗狗斯派克之牛排盗窃案

“爆炸性新闻终于来了!著名演员汤姆和杰瑞竟转行侦探!……”坐在沙发上的汤姆翘着二郎腿,手指上夹着一根古巴雪茄,吐着烟圈,一时间,侦探馆里烟雾缭绕。杰瑞则靠在沙发上,搭着手指,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听着新闻,希望接到什么案子。

“嘿!你说这开张的第一天能接到什么案子?”杰瑞饶有兴趣地盯着关于自己和汤姆的新闻,似乎十分关心自己的前途。

汤姆吐出一缕青烟,漫不经心地回答:“案子?肇事者这也太嚣张了吧!明知我们开张还敢搞事情?”

“哼!肇事者可不管这么多……”

谈笑间,狗狗斯派克突然冲进了猫鼠侦探馆。他皱着眉头,脸涨得通红,脖子上套着一个镀金项圈,上面镶嵌的假宝石闪闪发光。他的尾巴不停地甩着,“哒哒”的拍打在侦探馆里的实木地板上,手用力在咨询台上一拍,“我要报案!”。

明显,他很生气。

“噢,有人来捧场了?请你先消消气,亲爱的斯派克先生。”汤姆关上电视,走到斯派克身边。杰瑞紧跟其后:“说吧,什么事让你如此生气?”

“我……我,亲爱的牛排,被……被偷……了!这可是我……前两个礼拜刚藏的……今天准备大餐一顿……竟然没了!”斯派克越说越气,又“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汤姆,你要为我做主呀!”

杰瑞显然是不知道斯派克的家庭情况,差点笑出来:“牛排?一块牛排,至于吗?”

“你——”斯派克怒目圆睁。

“你放心,有我们‘猫鼠侦探’在,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汤姆拍了拍斯派克的肩,又指了指杰瑞,“他不知道你的家庭状况,一时冒犯了……”

杰瑞从柜台里取出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坐到了桌子上,首先发问。“先生,请你冷静一下!首先,你的牛排放在了哪儿?”

“哦!”斯派克深吸一口气,“这我还记得!如果没动的话……就放在我房前的那棵大树的树洞里。”

“那有谁知道吗?”汤姆追问,“或者是你觉得可疑的人。”

“嗯——”斯派克回忆,“应该只有坦克知道,他在那时看见了我放的。”

“那是什么时候丢的呢?”

“昨晚,或者可能是今早……嗯……具体时间我不知道……反正昨天下午是有的!”

杰瑞郑重地问:“昨晚到今早你不在家吗?”

“不!昨晚在家,今早出去买菜,准备牛排的作料……然后,回来了之后,牛排就不见了,于是我又到了这儿……”说着,他又站了起来,“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说:“十恶不赦……十恶不赦的东西!抓住他,我要……”

“斯派克!请你冷静一下!”汤姆厉声说道,“现在不是你发牢骚的时候!回答我的问题——今天早上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怒气未消,缓缓地坐了下来:“7点!我七点出去的!一定要帮我找到凶手啊!”

一阵笔尖滑过纸的“沙沙”作响之后,杰瑞果断地说。“走!去现场!”

正午时分,天上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那正是“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道路泥泞难行,路上到处都是积水。他们冒雨步行来到了斯派克的住处。斯派克怕两位侦探冒雨破案会引起不适,就先请他俩进屋坐下聊会儿天。

屋外寒风呼啸,大雨如注,碗口大的雨点击打着窗户,啪啪作响。而屋内却烧起了炉子,暖烘烘的,使二位侦探感到十分惬意。

斯派克沏了两杯热腾腾的茶水,请二位围着热乎乎的壁炉坐下。汤姆抿了一口,叹道:“天气如此糟糕,怎么探案啊?”

“是啊,还是先请二位……”

话音未落,杰瑞突然从座位上跳起,一脸惶恐,大喊:“不好!不好!完了,一切都要完了!”

“怎么,生病了?”汤姆摸了摸杰瑞的头,讽刺地问,“瞧你这什么身体!这么点雨——”

“不是,不是。”杰瑞连连摇头。“雨水会把凶手的脚印冲刷掉的!”

“什么?你——”汤姆大惊失色,茶杯不知不觉中以从手上滑落,“哐镗”一声,摔得粉碎,热腾腾的茶水溢了出来。汤姆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还愣着干嘛?赶快出来看看!”

还是晚了一步。

屋外的脚印已被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听得哗哗地雨水倾泻而下。

“线索全没了,全没了!”汤姆失望地嘟囔着。

相比于汤姆,杰瑞还是十分沉着冷静,他看了看大树,仔细观察了一番。

“不”杰瑞向汤姆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你看,树上有几道爪印!”

汤姆凑过来,仔细地瞧了瞧:“可有许多动物都能留下这种爪印呀?”

“是呀!不过我们可以先缩小范围,嫌疑人排除飞禽类与爬行类。然后——也许我们可以登报,看看有没有经过时,发现了可疑的人。”

“妙不可言!”

“登报?这到是个好主意”斯派克心里这样想着也就没再说什么,目送着二位侦探离去。

一天之后,猫鼠侦探馆里,汤姆接到了电话。

“喂?请问是猫鼠侦探馆吗?”

“是的,我是汤姆,那边是——”

“我是金丝雀,今天我看了报纸,是来提供线索的!”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细小的声音。

“请讲。”

“前天晚上我飞过斯派克家上空时,看见一个黑影,还闻到了一股垃圾桶的臭味,看见他口里叼着一块类似饼一样的东西。”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会全力破案的,再见。”

“不谢!这是我们市民应该做的,再见!”

杰瑞走了过来。

“怎样?”他疑惑地问。

“听说是黑色,有垃圾桶的臭味!”

“嗯——坦克可疑,他经常在垃圾桶里找吃的,至于黑色……可能是伪装物……不管了,先去坦克那儿看看!”

“同意!”

两位侦探很快就找到了坦克。

“坦克,我有个问题问问你!”汤姆直奔主题。

坦克毕恭毕敬地说,样子完全不像是一只流浪狗:“侦探先生,请讲。”

“是不是你偷了斯派克的牛排?”

“斯派克的牛排?什么时候?”坦克十分诧异。

“别装了,坦克。坦白从宽,老实交代吧!”杰瑞笑道。“前天的事,不会你记性那么差吧?”

坦克一脸疑惑:“前天?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呀!”汤姆说:“前天晚上你在哪儿?”

“那天晚上,我正在流浪,正巧泰菲看见了我,就让我到他家一起吃晚饭,还看了电影。晚上我和他破例熬夜玩飞行棋和大富翁。”

“泰菲?我侄子?”杰瑞十分惊讶:“也就是说当晚你一直在泰菲家,他也知道?”

“对,他肯定知道。”

汤姆清了清嗓子:“这么说,你和泰菲很熟?”

“也不算,就是我流浪的那个区域经常看见他。久而久之,也就熟了。”

“知道了,辛苦你了。”

此时,天色已晚,该吃晚餐了。汤姆和杰瑞也开始返回侦探馆。

“你说坦克的话是真的是假?”杰瑞在路上问汤姆。

“应该是真的,泰菲十分好客,谁不知道呀?”汤姆边走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如果他的不在场证明成立……要不是明天去你侄儿家看看?”

“好呀!”

在斯派克报案的第三天,汤姆和杰瑞来到了泰菲家,寻问泰菲关于坦克的事。

“泰菲,你说前天你在哪儿?”

“在家呀!叔叔。”

杰瑞板起脸来:“请你严肃点儿,泰菲,我不是到这儿来跟你认亲的,别油腔滑调的!”

“噢,好的!”

“就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吗?”汤姆问。

“嗯——你说前天吗?那天坦克和我在一起,他还和我看了电影,晚上我们还熬夜玩了飞行棋和大富翁呢!”

“怎么回事?”杰瑞试探着问泰菲。

泰菲实话告诉了他。

“坦克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杰瑞冷静地问。

“没有,他一流浪狗,哪有啊?”

“打扰了,泰菲先生!”汤姆抱歉地说。

“再见!”

“看来坦克还真是无辜呢!”临走前,汤姆附在杰瑞耳边轻轻地说:“你说还可能是谁呢?”他点起一根烟。

杰瑞骚了骚后脑勺:“问问斯派克,他觉得最可疑的人。”

“好主意!”汤姆吐着烟圈。

两位侦探又马不停蹄地跑到了斯派克家。

“先生,为了破案,只能再麻烦你一次了。”

“说吧!只要破案,我付出什么都行!现在,我的主要目的就是协助配合你们破案!”

杰瑞大喜:“斯派克先生,你说案发之前,你觉得什么人最可疑?”

“嗯,最可疑的人……最可疑的人……”斯派克努力的回忆着。

汤姆盯着他。

“布奇!”斯派克说,“案发前,他一直在我家四周转悠,好像是在寻找什么时机,但是,我一回头,他就佯装低头找东西。”

“布奇?……”汤姆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只神出鬼没,四处流浪的黑猫,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现。“漂亮!现在可以说案已经破了!”汤姆突然激动的大喊。

“噢,是吗?”斯派克有些不相信。

“还记得金丝雀给我们的线索吗?……就是登报后的那天……黑色的!黑色的!……布奇全身发黑,而且十分贪婪!他肯定是早就知道牛排藏在树洞里了,……那几天是在观察你的作息时间!想趁你不备,偷走你的牛排!……所以说,凶手就是他!”

“多么完美的推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就是布奇!就……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偷了我的牛排!”斯派克激动得竟有些口吃地说。

下午,骄阳似火,两位侦探——汤姆和杰瑞去找布奇。只见那布奇正悠闲地躺在路边的树荫下,他在呼呼大睡呢!

“瞧,他在那儿!”杰瑞小声地说,“和无业游民打交道最好小心点。”由于他是一只猫,所以杰瑞有一种本能的害怕与警惕。

二位侦探悄悄地走了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暗算我?”布奇突然转过身,警觉地望着两位侦探,见来者没有什么危险,便又躺下了。不过,这一转身,却把二侦探吓了一跳。

“嘿!布奇!……嗯,打……打扰一下!”汤姆不自然地说。

“呦!二位演员,这大中午的,你们吃饱了撑的,到这儿来干啥?”布奇翻了个身。

“布奇!请你对我们尊重点。现在我们已经转行侦探了!”

“切!不就俩侦探吗?什么事儿,快说?别打扰我午睡!”

“我问你啊?……”

杰瑞打住了汤姆:“小心点儿,套他的话,要不然他不会承认的!”

“哦……”汤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你免费吃牛排,爽不爽?”

“牛排?”布奇瞪圆了双眼,口水已经在嘴巴里打转。他强咽下唾沫惊奇的问:“什么牛排?你们什么时候请我吃牛排的?”

“我们可没请你吃啊!”杰瑞提醒,“只是前两天晚上——免费吃了斯派克的牛排!”

“斯派克?”布奇心里一惊:这么隐蔽,都被发现了!现在怎么办?告诉他们?……不行!这绝对不行!……这样我岂不是赔的更多?……那……假装不知道?或许还能蒙混过关……嗯……对!对!……就这样!

“你这意思是——牛排是我偷的?”布奇皱了皱眉头,装作回想的样子。

汤姆点了点头,微笑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斯派克的牛排被偷了呢?”

“你俩侦探权力大呢,是吧?凭什么这么一口咬定就是我?你有什么证据吗?啊?!还有,我怎么知道的,跟你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布奇暴跳如雷。

“第一,斯派克说,案发前,你一直在他家边上转悠;第二,有人在飞行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垃圾桶的臭味,还看到了一个黑影,口里叼着一块类似饼一样的东西。那‘类似饼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斯派克的牛排吧!可见,凶手就是你!”杰瑞平静地说。

“哼!你们凭什么说就是我?我不认!为什么不是一只黑狗或别的黑色的东西?告诉你们,抓我!没那么容易!那鸟是谁?”

“金丝雀。”

“好!把他喊来……我要和他对峙!”布奇一听是金丝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杰瑞叹了一口气:“唉——你还是认了吧!我们有至少一百种方法确认你是凶手。”

看起来,杰瑞胸有成竹。

“一百种?我可不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汤姆指着远处:“诺,那儿有一棵树,布奇,你上去爬一下你就知道是不是你了!”

“爬就爬,谁怕谁啊?”布奇轻蔑地说。心里暗喜:爬树?我没听错吧?我当是什么高明的方法呢!切!这次,我算免费吃了一顿牛排了!真不错——就让那个……斯派克倒霉去吧!谁叫他碰上布奇我呢!

只见布奇轻盈地跑向那棵粗壮的大树,一个健步跳了上去,爪子只在树皮上一抓,很快就迅速攀上了树枝。

布奇立在枝条上,昂着头,更神气了:“看,我爬好了,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我不是凶手,凶手根本不是我!”

汤姆和杰瑞认真地开始比对斯派克家树上的爪印和这棵大树上的爪印。

布奇大吃一惊:什么?还有这一出?

杰瑞点了点头:“凶手已定!”

布奇还在装:“谁?快……快说,是谁?谁这么……这么大胆,竟敢偷斯派克的牛排!我……我与他……不共戴天!”

“就是——你!”两位侦探异口同声。

“凭……凭什么呢?”

“爪印!”汤姆说,“你的爪印与斯派克家前,树上的爪印一模一样!”

“这……”布奇更慌了,“爪印……可不能代表什么……这……猫狗都……都有可能留下……”

汤姆走进了一步:“正是这样,案发这个区只有你和另一只流浪狗(不是坦克)。而那天,流浪狗没有出门,这一点,送信的金丝雀可以证明,排除。所以,剩下的……”

“为什么不是别的区……”

“得了,我们都调查过巡逻队(就是保安)了,这两天,跟本就没有外区人进入!”

“啊……”布奇哑口无言。

他只能坦白了事情的经过:“那天,我饥肠辘辘,没有找到一点吃的。经过斯派克家,树洞里的牛排散发的肉香逗引着我,我寻着香味走了过去,果然,一快大牛排挂在树洞里……我四处望望,发现周围没人经过……主人家的大门也紧闭着,里面灯也熄灭了……于是……于是我就起了歪心思,把……把斯派克的牛排偷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愿接受处分……”

“首案告捷!汤姆和杰瑞破了侦探生涯中的第一案——狗狗斯派克之牛排盗窃案!”

电视机前,坐着汤姆和杰瑞。当然还有破案中的“功臣”——斯派克和泰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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