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末日之章·走向颠覆世界的道路

且说肖术和乞木轩,许文秀三人在孟成的代领下离开了幽城,四人一路奔波,舍弃了大路不走,直奔山林里钻去。而时判琅和王剑齐等人也忌惮孟成的力量,并不敢出城追击他们,毕竟,就是追上了也打不过孟成,到头来只是白白送死。但送往神域道天君府的加急秘信早已交到了那位无人匹敌的无上天尊手中。

肖术他们来到一座大山底下,那山上并无一草一木,整座山都是红彤彤的岩石,山下却是一片茂密的林子,孟成叫停了他们几人,说道:“此山唤作赤霞岭,整座山都是几千年的赤红晶石构成,乃是天地万物之精华所造,在此了结......便也是一番幸事!”

乞木轩不解地问道:“师傅,何谓了结?幽城之乱,幸好得师傅及时相救,师傅大恩,弟子莫不敢忘!”

肖术也喃喃地说:“师傅,在幽城时,时判琅那帮狗贼如此惧怕你,想必师傅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师傅救了我等,必然免不了时判琅的追杀......这......都是我们害了您,师傅如此救我们是为了什么?”

孟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若只是时判琅,老夫到不足为惧,老夫这一辈子走过来,看到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如今老夫累了,就如那日幽城所说‘老夫已将自己的半条老命堵在世界的命运之上了。”

两人便不再说话,他们此时都明白自己肩上所背负的是什么,他们的眼眶里,眼泪在不听话地打转。

孟成笑了笑说道:“好了,就此别过吧!以后的路只能你们自己走了,这山背后就是幽城管辖之外的世界,大胆去闯吧我的徒儿们,老夫就在这里等待老夫要面对的吧!“

”师傅!“肖术大喊,你......”

“住嘴!弟子谨遵师傅教诲......”乞木轩忍不住抽泣道,“你不要违背师傅的决定了!”

孟成背过身去不再说话,只是将右手往后招了招,示意他们离开。肖术和乞木轩一齐跪下,向他叩上三个响头,许文秀退到一旁,也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后三人便离开了这里,向山背后的世界走去。

三人来到一座小村落旁,此时的三人已经好几日未得进食,想着进村看看能不能讨点吃的,可还未走到村里,就只见村口成堆的白骨和横尸街头的妇女,孩子。

许文秀突然大叫一声:”哎呀,好香啊!“

肖术和乞木轩也仔细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肉香味。三人慢慢地走进村里,一路上的景象触目惊心,肖术看着这萧瑟的村子,忍不住发出了惊叹:”这村子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这般景象?”

乞木轩倒是见怪不怪,他默默地一个人走在前面,手一直放在刀柄上。

顺着肉香,三人来到了一座小小的酒馆,透过纸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燃着几束细小的灯火。

他们推门进入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店小二,和几个围着篝火喝酒的汉子,那篝火上架着一顶小砂锅,里面咕噜咕噜地煮着几块肉。

店小二弓着腰走上前来问道:“几位想吃点什么?”

那几个喝酒的汉子见了他们站了起来,恶狠狠得盯着他们。

肖术看了看那几个人说道:“就......就那他们那个肉吧,给我们也上一份。”

几位这边请,店小二把他们带到一个靠窗的角落里,架上火就端上几大块诱人的肉放到锅里去煮,乞木轩看着周围的一切觉得瘆得慌,肖术也察觉到了异样,在这满是死尸的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家酒馆,那几个喝酒的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许文秀从兜里拿出几两碎银子准备付钱,那小二却说:“哎呦,客官,您这银子小的找不下呀?几位看样子不是当地的人,来咱们这穷沟沟里做什么?”

那几两碎银子是许文秀在肖府半年攒下来的钱,随身带在身上,想不到今天派上了大用场。

急急忙忙地吃了锅里煮的肉之后,顾不得找钱,三人匆匆地离开了酒店。

肖术喃喃说道:“这村子好古怪呀!我们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这时,一间破房子里传出了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乞木轩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推开门一看,之见一个年轻的妇女一个破布包裹的婴儿,身旁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子。

见乞木轩他们推门进来,那小女孩向后退了几步,小手紧紧地拽住妇女的衣襟。

“几位大人饶命,贱女已无钱财可取……望大人念在我们娘仨孤苦伶仃的不容易,放了我们一马。”妇女红着眼眶说着。

肖术连忙回答道:“大姐,我们只是从外地过来途径此地的流浪者,并不是坏人。”

那妇女听力舒缓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几位来这里想必也是历经了不少磨难,贱女名叫秦碧霞,是这石丫子村的一个将死之人。”

“大姐,这村子怎么会这般荒凉?那村头路口……”乞木轩问。

她苦笑了一声,伴着哭腔说道:“原来不是这样的……原来不是这样的……”

“不急,大姐你慢慢说。”肖术安抚道。

“原本这个村子也是个很幸福的村子,大家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也能勉强吃饱饭。但两年前的那场大干旱,让村子里的粮食收成只有原来的一半,本来村子里每年种的粮食都有九成的被当作奉天金和民税交了,那一年……我们年奉天金都交不齐,更别说吃饭了……”

“那干旱之后呢?难道村子已经干旱了两年了吗?”

“并没有,那年只干旱了半年,但是……那年因为交不上奉天金,拓拔城的令尹,那个吃人的老恶魔他……他下令凡是交不齐奉天金的人家,少一金让一个健硕的男丁去服苦役十年,若无男丁服役,则家中田地充公,妇女和孩子,就连年过八旬的老人都要全家被抓去当奴隶,如此一来,村子里的男人全部被抓去服苦役,很多人家里被拿去当奴隶的人数不胜数……田地也就荒废了没有人种,没有人种田,也就没有粮食,没有奉天金,然后又是抓人服役……”她一边艰难地说着,一边抚摸着怀里的小婴儿。

“可恶,这简直不叫人活嘛!”肖术愤怒地说道。

“大姐,那村头那家酒馆是怎么回事?如此落魄的村子里开这么一家酒馆,哪里来的客人啊?”乞木轩问道。

那女人转过头看着他们,瞪大了眼睛说道:“那是个吃人的黑店!那是个吃人的黑店!”

肖术安抚着说着:“不急,大姐你明明说。”

她抹干了眼泪,缓缓说道:“那酒馆是去年一个路过此地的女人带着一个随从开的,她们的客人就是路过此地的浪人,官商,还有离这不远的逍遥寨的山匪们……这里已经没有一点粮食可吃了,她们的酒馆里的酒肉,都是人血人肉做的!”

肖术等三人都吃了一惊,缓过神来时直吐个不停。

秦碧霞问道:“几位莫不是已经在哪里吃过酒饭了吧?这满街的尸体就是他们做饭的食材,几位……”

“不要说了!”肖术打断了她,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又吐了一通。

在一旁的许文秀抹了抹嘴角说道:“好个黑店这般戏弄我们,少爷咱们去给他讨个说法!”

肖术早已经攥紧了拳头,心想:非端了这黑心的店不可,但又怕惹出什么是非。他停顿了一会儿,说:“回去看看!”

说罢,三人怒气冲冲地走回了酒馆里,一进门,那小二又笑脸盈盈地走过来问道:“几位爷还想吃点什么?”

“你们给我们做的酒肉是从哪里来的?”乞木轩问。

那小二不慌不忙地回答:“瞧客官您说的,那酒自然是往拓拔城买回来的好酒,肉也当然是散养的上好牛肉了!”

“那我怎么听闻你这酒肉是人血人肉做成的?”肖术愤怒的说。

那小二迟疑了一下,店里的那几位客人听闻后立马把酒肉撒在地上站起身来抽出腰间的刀。

小二见状也不解释什么了,阴森森的笑道:“几位是有意砸咱家的招牌啊!老板娘,来贵客了!”

还不等肖术他们做出任何反应,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客人提刀冲过来,小二怒眼一睁,身后现出一个两人高的骷髅,“惨死!”小二话音刚落,那几个客人中突然出现一道白光刺入他们身体里,几人瞬间口吐鲜血,眼珠脱落,扑倒在地上。

肖术和乞木轩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来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小二抄起一把宽刀向他们劈来。

他们急忙闪开,“至上狼王”,“雪域狐妖”。

肖术和乞木轩同时唤出御灵,小二不等他们反应,抡起宽刀一个横劈,“腰斩刑!”乞木轩一跃躲过一击,肖术正准备提起武烁银枪迎敌却被先来的一击斩在腰上,好在他躲开伤害最大的地方,但腰间也迸溅出鲜血。

乞木轩在空中抽出短剑,“星落!”身上不停的旋转着刺向小二,宛若一颗坠落的流星打在那巨大的骷髅上直接把小二的身体击穿。

肖术在许文秀的搀扶下站起来,看着胸膛被刺穿的小二,乞木轩觉得那股浓浓的杀气似乎还没有消除。

肖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一把推开许文秀的手,将长枪在手中挥舞了几下,枪尖闪烁出几道炫彩的流苏,“舞樱!”乞木轩做出迎敌的姿态。

果不其然,酒馆的帘帐背后走出一个胖女人来扬起一根鞭子就向他们挥舞过来。

肖术的“舞樱”飞向她,手中在空中的银枪银枪突然变成了五个,仿佛裂开的五个樱花花瓣。

那女人的鞭子与肖术的银枪正碰,爆发出一阵火花,她一眼就认出了真正的银枪所在,其他四个幻影都被她识破了。

乞木轩赶紧前去帮忙,而身后被人一刀劈在背上。

他有玄冥魔喇护体,自然要不了他的性命,只不过这一击也确实够他受的了。

肖术急忙回头一看,发现本来倒在地上的小二又活了过来,他的御灵——那大骷髅身上冒着细细的白烟。

“别分心嘛,我还在这儿呢!”胖女人再次扬鞭,“嗜挞!”冒着红光的鞭子抽在肖术身上,直接将他抽飞打在墙上,把那砖墙都砸出个坑出来。

肖术瞬间没了意识,乞木轩正要起身,“战斧!”小二一记重重的鞭腿踢在他脸上,“冰封亡斩!”又一刀砍在他肩上,他觉得肩膀连这半个身子刺骨的疼,之后没有知觉和意识到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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