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郑野,今年二十五岁,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去年冬天,那时候还大雪纷飞,转眼间已经到春天了,本应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可这里没有一点生机。四五个月过去了,我们还是没回去。
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永远待在这里了?
我现在怀着迷茫的心情记录一下过去这几个月的事情。
“野哥,咱去哪玩儿啊?”
小飞刚买回几个冰棍儿,递给了我一根,递给沈越一根,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手吃冰棍儿,一手拿遥控器找电影看。
好不容易等到沈越放假了,我们五个兄弟商量着明天出去散散心,玩个几天,好好放松一下。
我把冰棍儿包装纸撕开,“我带你们一直开车往西走,哪好玩儿就停下来咋样?”
“这个有意思哈,以前咱都是有目的地,这次凭感觉,行!”小飞把电视关了,“用谁的车?”
我指了指楼下那辆黑色吉普车,“用我的。”
“二虎和顺子呢?”我转过头问小飞。
小飞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二虎刚才跟我打电话说他妈让他相亲去,估计现在跟女孩儿聊得正开心呢。”然后就装上手机往外走,“顺子上班还没回来呢,估计六点就下班了。”
“你一趟趟跑啥呢?”我看着他来回跑实在是好玩,“咋的?你也相亲去?”
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哥你就知道打击我!”
小飞出门后,我看了看靠在沙发一边的沈越,这小子居然睡着了,昨天晚上跟我们几个打了半夜游戏,可把他累着了。
我略感好笑地摇摇头,“到底是个小孩儿呀。”
第二天早上五点我们便出发了。
我穿了件黑色短款棉服,一条黑色运动裤,脚上一双棕色马丁靴。
我看了看小飞身上的大红外套,叹了口气,不过早已经习惯了。
小飞坐在副驾驶,二虎、顺子和沈越坐在后排。后备箱装着吃的。
这里头他们几个的开车技术都不如我,我自认为开车技术也是顶尖的。
“野哥,你能慢点儿不?我的心都快提嗓子眼儿去了!”顺子喊。
我把车稍微开慢了点儿,“你野哥真正的技术还没展现出来呢!”
一路上,风景很好,内蒙的山高,水清,蓝天悠远,我们哥几个全是内蒙人,骨子里都带着野性,为人虽然粗犷但很憨厚朴实。
沈越拿手机拍照。
我从后视镜看看二虎,“二虎,相亲相得咋样啊?成没?”
二虎挠了挠脖子,脸扭到一边儿去了,“这个嘛……”
“哎呦,虎哥脸红了!”
“有戏啊!”
“不得了不得了,二虎终于不打光棍儿了!”
几个人开始起哄。
我笑了笑,二虎这小子虽然平时能说会道,一问他这个问题就不说话了。
走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我把车停在路边,下去解个手。
我刚要系好皮带,手背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下雨了?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鸟屎。
“操。”我咒骂一声,“老子真够走运的。”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块儿卫生纸,把鸟屎擦掉。
这时,远处一座小城闯入我的视线,坐落在山谷间,与周围的环境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可竟然奇怪地和谐。
小飞把车窗降了下来,跟我说:“哥,你看见前面那个小城了吗?要不咱去玩玩?从来没见过这么个地儿。”
我看看后排的几个小子,“想去玩玩不?”
大家全票通过。我就把车开了下去,奇怪的是,这明明有人住,可却没有小路通向小城。
车子摇摇晃晃的,看着挺平坦的道儿竟然这么颠簸。
小城越来越近了,到眼前发现原来这座小城竟然这么大,大是大,就是特别冷清,街上也只不过有几个人溜达着。
应该是天太冷,人都在家里不出来。
我们把车开进了小城,进了小城才有了路,路与小城外的杂草之间连接平整,好像是谁特意切断了一样。
看着我们的到来,街上行走的人都十分诧异,“什么怪车?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车!”
小飞下车问一个中年妇女:“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中年妇女看着小飞这一身红色夹克,烫头戴墨镜的打扮,吓得连连后退,“你是谁?一看就不像正经人。”
我们几个在车里都被逗乐了。
小飞也扑哧一声乐了,歪着头,“我不是正经人?”
中年妇女看他这个模样,连连敷衍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快问别人去吧。”说完便加紧脚步走了。
我看了看这条街上的小楼,其中一座楼上有个大钟,这一看就感觉头晕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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