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灰蒙蒙的天空,金灿灿的太阳用自我的热情朝田野间及辽阔的天空展开了对生命的释译。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
张小菊抻抻被子,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农村虽然枯燥可睡起来舒服,大自然总是将清和的风出袖口,衣领送到人们热烘烘的怀里,让村里的人们不用扇子也能过个清澄澄的夏天。
忽然地“笃笃笃”传来了三声轻微的敲门声,“张老师,张老师,小菊老师起来有?” “嗯,朵朵吖,你得等一我还没起呢” 说着张小菊一个鲤鱼打挺便直立起身子。她习惯地往自己的刘海喷了几口气。看看床头的闹钟竟然已经九点三刻钟了,昨天跟银朵朵约好了的九点半一块到镇上赶集的,不知怎么地竟酣然一梦到如今。她急急忙忙梳洗、换衣和朵朵跟着队里的拖拉机到集市。
熙来攘往的人群让本就狭隘的集市热闹非凡。街上没有超市,是张小菊觉得最不方便的地方,可这小小的镇上又有许多五花八门的东西吸引着张小菊。那些精致的手工工艺品让她爱不释手。每次到这里来她都要带上几个泥娃娃或者是荷包绣回去。
“小菊,快,我们过去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爱凑热闹的银朵朵看见前面市场围了一大群人就急忙拉着她钻了过去。只见一衣衫陋髅的老媪端正地坐在一用木棍撑紧的素绿布面前,飞针引线地,顿时一朵朵小花贸然而起。“妈妈,她没有眼珠,她是个瞎子!”站在一旁的女孩摆着母亲的衣角喊道。“瞎的?”一句话让不少人感到惊奇。也有人不以为然似乎早就知道这个有着五岁男孩站在身边的老媪是个“卖艺”的瞎子。果然,接着就有人介绍:“是的,她是个瞎子,她是她儿子媳妇到外地打工出了车祸,女儿又是个厉害的角,为吵哥哥那份抚恤金竟然连侄子和老母都不要了。”旁人的一席话,竟然若的坐在旁边帮奶奶穿针的小男孩叭叭地掉眼泪。有好心人立刻从自己的布兜掏出了又红又大的山柿塞到他的手中,还有的掏出花生。一刻钟左右,老媪终于将简单的图案绣好。布块也很小,跟手手帕大小,最大的也不过跟桌面般大小放在篮子里人孩子叫卖。可往往是看的人,买的人少。因为本身就是少数民族的关系,许多人看也不看丢下一块、五毛就走。
泪水婆娑了张小菊眼睛,她从来没看见过那么穷的人,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坚强不屈地与命运做斗争的人,而且还是位老妇人!。她翻了翻篮子里的“工艺品”虽然走线粗糙,但是颜色的搭配很好。从远处看都能感到她的朴素与真诚。“多少钱一个?”张小菊温和地向小孩询问。“##¥—……”小男孩说了一串让张小菊听不明白的话。这时,银朵朵蹲到她旁边解释:“他说的是拉祜语,距这个镇七八公里的地方有个拉祜族,那里人烟比较稀少,听说那个村的人也不多,几百年下来也都只是百来个人,就好象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似的,增不了也减不了。”“那么说就是去一个老人来一个小孩?这阎罗王掐得可真准”说到这,有人插了话 。“可能是地方的问题。”这时有人作了肯定的回答。就这样纷纷议论着,过了好些时候,银朵朵才有机会将价格翻译过她听。
“好便宜的价格。”抚摸黄蓝相间的翠鸟,心菲涌动,按价格数了数张数,共是32块,她急忙掏出50块钱,塞给小男孩说:“姐姐把你这些都买完去,这是50块不用找了。”小男孩乌溜溜的眼望了望她,拿着钱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银朵朵便向他翻译并叫他将钱给老奶奶收好。老媪一劲地鞠躬感谢,张小菊急忙拉着银朵朵逃离现场。这传承的手工艺,要失传了多可惜。
小镇上人来人往,虽然不算繁华,但很扑实。
走了一会,银朵朵向她问道:“渴了吧,我们去那里吃碗豆腐花怎么样?”银朵朵歪着头征求她的意见。“嗯”这了好半天,真有点又渴又饿了。不一会她们便进了一小店。店面不大还算是整洁卫生。嫩滑清爽的豆腐花让向小霞觉得别有风味。吃到一半,她就觉得银朵朵好像那儿不对劲。明明都说很饿了,看看她碗的豆腐花还一动不动的。“朵朵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银朵朵回过神来她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没有。”张小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个全身雪白的男子风流倜傥的站在这镇上唯一的家电商城面前。
“哟,原来我们的美女被帅哥迷住了?”张小菊戏言道。
“你说他好不好看?”
“你认识他?”
“他是村长的侄子,听说前去年与人合伙在外地开煤矿,赚了一笔,现在不干了。”
“为什从不干了?煤矿这会不是正吃香吗?”
银朵朵收回痴谜的目光说:“不知迨,好像听说跟合伙人闹矛盾什么的。现在正在家做家电生意。
“哦”张小菊顺眼看去,一幢三层的且镶了瓷砖的楼房正鸡立鹤群地在那里。
张小菊看着粉红粉红的腮帮戏言道“想他,那你就过去呗。”
“过去了怎么说?”银朵朵跃跃而喜。
张小菊呡了呡嘴说:“窈窕淑女,君子好追。”
“你跟我过去吧。”银朵朵咬咬牙根说。
张小菊想不到斯斯文文的女孩子也能作出那么胆大的举动。可见爱让人盲目,让人冲动,还会让人发疯。
她笑笑道:“瞧你像是被人勾了魂似的。”银朵朵觉得越看越顺眼,怦然直跳的心越看越欢喜。
结了账,银朵朵和张小菊手牵手走了过去。
梁茂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有艳遇,虽在外也遇到不少美丽的女子,可个个浓艳抹的过分奺娆,看到清纯妹子,梁茂盛尤如看贝猎物一般,眼晴熠发亮。
银朵朵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家电城,家电城不算大,但还算整洁。货架上摆满了中低档的音响和不同价格的电视机。摆在中间的“海尔”冰箱算是整个店最值钱的了。
看见有人进来,梁茂盛走了过来。他看了张小菊一眼不禁震撼了,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灵动的眼睛,美目巧兮。红红的樱桃小嘴下是生动富有朝气的鼻子,洁白的脸庞正发出青春的气息。他再看看旁边的女孩,虽然红白温润,很甜美,可好像就是缺少了一种叫气质的东西,让人觉得俗不可奈。
“仫妹,要买些什么?”梁茂盛注视在张小菊微笑道。“随便看看。”
“你是买大件品,还是买电饭锅等小物品?”梁茂盛低下头乘机闻闻她身上少女的清香。张小菊感到一阵热气在自己的脖后升腾,她厌恶地往前踏出一步。
银朵朵看看梁茂盛又看看张小菊顾不上少女的羞涩,插上了话荏 :“梁大哥是你呀。”梁茂盛左右的打量着满脸潮红的女孩,记忆里却搜索不出半点熟悉的影子。
“你是......?”梁茂盛扶了扶纯白透明的眼镜,其实他并不近视,只是带上眼镜让人觉得他比较有文化,可以维持他良好的形象所以他就戴了。“我是银朵朵呀 ,阿奇的表妹。上次我跟我表哥来过你这里,我们见过面。”
“哦,你好,你好!”梁茂盛伸出手,当他握上银朵朵那柔软的小手时,有点舍不得放开。美女谁都爱,特别像他这样好色之徒。那还管他气不气质。
张小菊冷冷地看着他,直觉告诉她旁边的这个男人靠不住。她想拉着银朵朵离开。可人家却像吃了迷魂药似的一直站在那里不肯走。她只能借口到别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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