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书斋摊牌( 3)

第06章书斋摊牌(3)

其实你父亲他一米八一以上的身高,完全是一个衣架子,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能够显露出其一表人才,尤其是他学习成绩拔尖,德智体全面发展,各科成绩都一直排列前三名,因此他也是全校得到奖学金最多的人。我们住的宿舍相隔仅-步之遥,一来一去成了好朋友加好兄弟,入校第二年他被我邀请去到广州家里作客,当然见到了我父母亲和小妹,才第一次见面我那琴棋书画都拿得出手,许多官家商家的公子少爷上门求亲置之不理,长相漂亮犹如小家碧玉的妹妹李丹青就在两年后成为你的母亲,什么意思呢?千里姻缘一线牵,一见钟情嘛!

这里面请听我讲一个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故事,便知道冥冥中自有天意琴瑟牵红线真有其亊,毫无半点虚构。我家座落在广州郊外即现今芳村一带,那里有我老李家一处祖上留传下来的老房子,文化革命刚掀起时是‘破四旧立四新’的群众运动开局,我家祖上有田园有房产有商店铺子,土改划成份是资本家兼地主,当时国家的政策也是保护民营工商业,对于资本家并未剝夺资产,而是提倡爱国合法经营,农村原来收租的一百二十多亩田收归当地生产队集体所有,仅保留十二亩田土作为自己种粮种菜蔬吃,体现了那时国家的政策有讲人性讲人情的一面。

土改后我家的大部分工商企业迁移至南洋,主要是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地,香港的九龙有两家中型商店,经营中成药,后来流传到大陆的红花油、白花油基本上出自我家族在南洋的企业。文化革命开展不久我家在广州的剩余的工商企业几乎全迁走去了菲律宾,包括房屋都进行了变卖,因为我和小妹在广州读大学尚未毕业,因此祖宅经修缮成了我兄妹的假期落脚点,保留下一台私家车一个司机,两个厨师,两个佣人,两个保镖供我们使唤。

说起芳村在当地还有一个传说,说是在白鹅潭的西面有一片富饶的沙州,种着许多香花菓树,一年四季花开嫣然。虽然种植花卉历史悠久仍然不过是一片低洼荒地,杂草丛生,人们叫这里‘荒村’,后来种植花卉果树这儿鸟语花香,因而将‘荒村’取荒之谐音改成‘芳村’。怀逸跟着我来的祖宅,当然是我的司机开车带了我和他,当时我兄妹在华夏大陆恐怕是为数不多拥有私家车的人吧?这里古树小巷流水潺潺,林怀逸还错以为来到了江南某个古镇呢?进了老宅更是大吃一惊,这分明也可称得上四合院嘛?两边有厢房,正房分内外三进房屋应该有十多间,里面的家具都是来自香港 的组合式胶合板,而且只有几间房配置。据带领参观的李仲华介绍这老房子内原来有许多红木、酸枝、柚木老家具都搬走去了南洋,现在一套保存完好的红木家具那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价格,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整房屋是青砖青瓦夹木结构,修缮时木结地板改成了大红色地板砖,中间有天井,更妙不可言的是第三进后面竟然是一百几十个平方米的大花园。

此时花园中传出了婉转悠扬动听的古琴声,精擅各种古器乐的怀逸听出了弹奏的是古十大名曲之一的《春江花月夜》,因为此古曲不是一般人可弹奏出来的。《春江花月夜》,中国十大古典名曲之一,原名《夕阳箫鼓》,1925年前后,上海大同乐社根据此曲改编成丝竹乐曲《春江花月夜》,它犹如一幅一幅工笔精细、色彩柔和、清丽淡雅的山水长卷,把丰姿多彩的情景联合在一起,通过动与静、远与近、情与景的结合,使整个乐曲富有层次,高潮突出,音乐所表达的诗情画意引人入胜。《春江花月夜》被称为中国古典音乐里‘名曲中的名曲,经典中的经典’。林怀逸是见猎心喜闻笙歌知雅意,拔脚就往后花园弹奏古琴声音之处跑,搞得我只有在后头紧追不舍,我当然知道那弹奏古琴的人是我家小妹,心里头埋怨怀逸早跟你讲了不下十数遍,说的我家小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中豪杰,要介绍认识你却装清高不相信不当回亊,今天恐怕是眼见为实着急要认识了吧?很快可以看到一场凤求凰的好戏即将上演”。

林怀逸奔跑至琴声弹奏处,这是花园一个大场坪,花圃旁边只见搭了一个米黄色帆布凉棚,此时正值深秋,广州的秋老虎丝毫不逊炎炎夏日,豪门小姐休憩弹琴所在岂能暴晒太阳,这凉棚 还不小呢?起码有十几个平米,内里摆了两张长方形条桌和一个可以收放的小圆桌,长条桌上摆放了古筝、古琴、古瑟、琵琶、笛、箫等物,这些都是可用于演奏音乐的乐器。怀逸对这些可称是内行,这些乐器中最不易弹奏的当属瑟,而观此桌上摆放的一张瑟古香古色,瑟面可照人影可见日久年深,而且是做工精湛的二十五弦,他知道现今五十弦的瑟世所罕见,就是弹奏二十五弦瑟也须莫大弹奏功力。

再说林怀逸来到乐器弹奏发源地,他只顾着聆听动人心弦的琵琶独奏曲《春江花月夜》,真的是美到肺腑,听得心醉,良好的修养使得他不致手舞足蹈,也没有失风度盯着弹奏人那足以颠倒众生的校花级容貌观看,听到心情激荡时免不得随着旋律脚下轻轻地踩着节奏,嘴皮子嚅动似乎在伴唱但恰到好处未哼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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