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债

李幸川和小雪一路奔走着,再即将到达村子时 ,一声凄惨的嘶吼声传来。

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声音,二人立即停下了脚步,此时李幸川心急如焚“怎么回事?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幸川转身准备对一旁的小雪说些什么,突然他发现此时的小雪有点不对劲,

平时性子像个汉子样的小雪,此时能明显感觉到她变的冰冷起来,再一看,她的脸色竟变得如白纸一样。

小雪将双手交叉放在心口处,想以此来安抚自己的内心,但此时她的心像是被灌入了滚烫的开水一样,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手一拿开就要破胸而出似的。

而小雪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李幸川回头看着小雪的异样,刚欲出声询问,却见小雪双脚好似无力一般突然瘫软,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见状,李幸川心头一紧,一个健步来到小雪的身旁。此时的她脸色出奇的白,呼吸也很急促。

李幸川紧张的看着江雪,心想着今天出门时和在后山游玩时,也没见她有什么不好,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就在这时,本以为难受的不能开口说话的小雪带着虚弱的声音说道:“小川,我的心好难受,但是我也说不出来哪里难受,就感觉心里堵得慌,胸好闷......”

闻言后,李幸川更加紧张,开口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不知道......我想喝水......”江雪虚弱的说着。

听完,李幸川赶忙小跑从身上的背袋里 拿出之前便准备好的水壶。

等小雪雪喝完水后,她的脸色才总算好转了一些。

看着小雪那逐渐又恢复红润的小脸,李幸川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随后便开口道:“小雪,要不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村里看看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小雪听李幸川说要走,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不过刚起身,便被李幸川给按了下去。

仿佛猜到了小雪内心所想,便对着小雪微笑着说道:“你放心,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我借着夜色进去不会被发现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就好,我速去速回的。”

见李幸川眼神坚定,小雪也只能默默的点下头,对着他开口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这里等你。”

李幸川点了点头,将小雪移至更隐蔽的地方猴,便起身离开。

借着夜色的掩护下,李幸川成功的潜回了村子内部,随着一边潜入一遍搜索,发现每个人户家中都没有人,心感疑惑的李幸川小声嘀咕着:“村里的人都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娘现在在哪?还有之前的那一声巨响和刚才的惨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幸川带着疑问在每个房屋之间的暗处来回穿梭,小心翼翼的潜行着,逐渐朝着村口靠近。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李幸川的母亲被一盆冷水浇醒。

虽说现在正值夏日,但在昏迷状态下被冷水这么一激,也能够瞬间使人变得的清醒。

睁眼后,她便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了村头的一根木桩上,嘴中也被塞了一块破布。

此时坐在地上喝酒的独眼魁梧汉子见这女人醒了过来,将手中的碗往地上一摔,站起身来径直的朝着被绑在木桩上的女人走去。

等独眼魁梧汉子来到李幸川母亲面前时,他站停了脚步,因为先前李幸川的母亲因被热血喷洒了一脸后,导致脸上存在着很多血污,加上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主要的是刚才被冷水这么一泼后,脸上的脏东西被冲去了个七七八八,此时正好漏出了她的脸庞。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出奇的好看,独眼魁梧汉子心动了,只见他一只手托住李幸川母亲的下巴,将她的头仰起来。

“不错,的确是个好货色。没想到这村里竟然还有此等货色,真是妙哉。”

李幸川的母亲见这男人的眼神充满了淫光,也是怒从心起,眼神凶恶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被这么一挑衅,男人明显一愣,因为他第一次遇见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不怕他的女人,要是平常,一般的女人见着他早就因为他的气场给吓得腿软了。而眼前这个女人非但不怕,反而还敢对他挑衅。独眼魁梧汉子突然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说道:“你他娘的真不错,还是第一个敢挑衅我的女人。”

说完,独眼魁梧汉子的语气突然一冷,眼神也更加的凌厉,凑到李幸川母亲的脸前说道:“你不怕死吗?”

此时李幸川的母亲头脑也是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的横肉令人作呕的男人,非但不怕,同样眼神犀利的与这个男人的眼神对撞着。

经过刚才血的洗礼,加上如今面临的情况,让李幸川的母亲也明白了软弱是无用的。

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独眼魁梧汉子心中明显也生出了一丝火气,对着那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完后说道:“不错不错,你娘的,听说你那狗屁儿子带着老子要找的那小美人到后山去了?呵呵......等你儿子一会被老子抓到了,老子就拿他的脑袋当酒壶喝。”

说完,独眼魁梧汉子反手又给了一巴掌,这次直接将她口中的破布给扇飞了出去。

本身就是个弱女子,加上被捆在木桩上这么久,身体已经吃不消了,现在又那里经得起这两巴掌,破布飞出的同时,鲜血也跟着吐了出去。虽如此,李幸川的母亲却一点也没有表示出弱态出来,眼睛一直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长相似猪的男人,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口血沫·。

感受着脸上的粘稠,独眼汉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这么呆呆的站着,也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不知过了几许,只见其开始小声的笑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笑声也逐渐的变大。

独眼魁梧汉子的笑声变得越来越大,逐渐的由大笑变成了疯笑,看得周围的人一阵莫名其妙,有的人甚至也跟着不小心笑出了声,不过人群中只有少数几人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人群中一些老成员知道,三番两次的被眼前这女人挑衅,大哥此时看似在笑,实则杀意也正在逐渐的攀升。

这时,独眼魁梧汉子突然停止了疯笑,眼神暴虐的盯着这个被捆绑在木桩上的女人,一股无形的气场从二人之间向外展开,如暴风般向在场的所有人席卷而去,将前一分钟还在乐呵的众人给震慑住,不少人额头直冒冷汗,甚至有的人几欲晕倒。

这是杀气......

李幸川的母亲正处于气场的正中心,自然感受到的压力是最大的。这股气压仿佛像实质一般,一双无形的手正紧紧的抑制住她的喉咙,让她呼吸不得。在这强大的压力下,只感觉自己就要晕厥了一般。

就在大家还被刚才那股杀气给震慑的时候,这名独眼魁梧汉子,突然伸出一只打手抓向了黄大娘的左腿,瞬间便将其腿骨捏碎。

感受到左腿上传来的剧痛,李幸川的母亲忍不住发了一声惨叫,紧接着的是一股生不如死,骨肉分离的疼痛传遍了全身。

“啊......”

这声惨叫直击在场所有人的心灵,人人头皮发麻。试问在场的人里有几人没有杀过人?但此时看到如此场景,也不经让在场的众人感到毛骨悚然!

再看独眼魁梧汉子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只血淋淋的残肢断腿,这腿竟是活活生生的从人身上给硬撕扯下来的。

这名魁梧汉子手中提着一只残腿,站在场中,耳中丝毫不闻那凄惨的叫声,他闭着双眼,深呼吸着这弥漫全场的血腥味,仿佛是在享受一般发出了一声愉悦,随后竟然舔了一口手中之物的血腥。

而在场的众人,村民也好,山匪也罢,无不目瞪口呆,有人甚至受不了这视觉上的冲击而蹲在一旁呕吐,有人闭眼不视,有人直接晕厥了过去,只有少数几人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一般,但都还是转头不去看那场中的血腥。

此时李幸川东躲西藏的,在村子里来回穿梭,终于在一处茅厕旁,听见了一对山匪打扮之人的对话后得知,原来全村的村民此时都被抓去了村头,听这二人的对话,好像小雪的父母也被抓去了,不知道自己的娘亲现在怎么样了。就在他想着接下来的对策时,村头方向传来了一声仿佛传遍全身的惨叫声,引得自己汗毛竖起。

惨叫声接连不断的传来,李幸川来不及多想,朝着村头一路狂奔而去。

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独眼魁梧汉子将那半截丢在了地上,用舌头舔了舔满嘴的余血,然后对着身后的山匪大声说道:“来人 ,把这婆娘的东西给我拿下去烤了,记得不要烤太焦,烤好了给老子拿过来,老子要就着酒喝。”

山匪群中跑出一人,怯怯的捡起被丢在一旁血淋淋的残肢,额头冷汗直流,心中暗骂,他娘的刚才哪个王八蛋踢老子出来的。

独眼魁梧汉子将嘴角的血迹舔干净后,将一旁的酒壶提起,一边喝着,一边走到那个挑衅自己的女人面前。

由于钻心般的疼痛,让本就经不起折腾的女人再次晕了过去。

看着眼前这女人又昏过去了,独眼魁梧汉子张嘴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喷。

李幸川的母亲瞬间便又被惊醒过来,感受着这离骨之痛,她忍不住又疼叫出声,但声音明显相较之前要小很多。只见其面色苍白,加上强忍着疼痛,此时她的上衣早已被汗水打的湿透。

仿佛已经知道自己命运难改,只见她抬头直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疼痛难忍,但眼神却如此的坚定。双眼怒瞪,满眼血丝,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名丑陋的汉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这个男人早已千疮百孔。

独眼魁梧汉子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么倔的娘们,在刚经历完断腿那一幕之后,心中的怒火不熄反起,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眼前的女人又的一口老血喷出。

魁梧汉子打完后露出一嘴的黑牙,大笑着说道:“臭娘们,还挺拽的,等你儿子被老子抓到,老子就当着你的面把你那可爱儿子给生剥了就着酒喝”

听到眼前这魔鬼般的话语,李幸川的母亲顾不及左腿上带来的疼痛感,挣扎着想要摆脱绳索的束缚,去与眼前这个恶魔拼命,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这个禽兽,有本事就来拿我这条命,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即便是做了那恶鬼,下了那地狱,我也一样会爬出来要你偿命。”

在场的村民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怖一幕当中,此时又听到那魁梧汉子与李幸川母亲的对话后,无不暗暗在心中替其担心起来,到现在她的儿子和木匠家的女儿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抓住,但是现在被周围的山匪给集中看守了起来,让有心去寻找的村民,也深感力不足,只能默默的在心中祈祷别被这群混人给抓住。

而魁梧汉子听到黄大娘的咒骂后,这一次他并没有笑,而是抬手慢慢的朝着女人的左眼伸去。

李幸川的母亲看着那只朝自己左眼慢慢伸来的大手,刚想将头别到一旁躲过时,发现自己的头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控住,定格在原处无法动弹。眼看着这只黑手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她不再挣扎,认命一般的缓缓闭上了双眼。

心中叹息着到此为止吧。

"小川你一定要逃出去啊!"

“住手!”

就在那只黑手即将触摸到女人左眼之时,一道穿云裂石的大吼声,从后方传来。

所有人闻声后,不约而同的朝一个地方看去。

那是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孩,穿着布衣,此时正站在一处屋顶之上,双眼布满血丝,朝着场中之人怒声吼道:“放开我娘,你个王八蛋,你竟然!!!你竟然!!!”

这道怒吼声响彻着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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