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高山就找到两人,俱是伤痕累累、又渴又困,而后送往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李娓拉住高山说,他吃了药会不会失忆?会不会忘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不知原委的高山瞥了一眼李娓,那只是医病治人的药,不过这么长时间没吃药,结果很难讲。
李娓闻言,心被揪成一块,林岱如果醒了之后不记得这两天的事,那之前他承诺的会放过自己岂不是也要落空了?不行,那或许是最后的解脱的机会,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若是能够找到自己不是他要找的李娓,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场猎杀游戏?
高山没理会李娓,掰开李娓的手,走了。他将林岱安置在高层的特护病房,以防万一,将李娓安置在隔壁病房。
李娓恢复得很快,医生做简单消毒包扎后,她就能下床活动了。她一出门,就看见高山和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守在隔壁病房门口。
见她出来,几人都齐刷刷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找了个借口:我去买个锅,这病房正好有个厨房,我熬点粥。
高山指了个人出来,不劳烦李小姐去,你去买,记得把东西买齐全。
李娓点点头,没说话,又回到房间。
下午,那人把东西提进来,大包小包的,除了锅碗瓢盆,还有书籍、杂志等打发时间的东西,女性用品以及一套女士睡衣。她抖动嘴角,只是说买个锅,没让搬个超市回来啊。
护士一进门吓了一跳,怎么买这么多的东西呢?你的病没什么大碍,回家去静养就成,只是注意伤口换药,别碰到水就行。
李娓听了回了句,我倒是宁愿住在医院。
啊?护士有些疑问。
李娓拉住护士说,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我手机丢了。
护士摇摇头,我这上班呢,带手机不方便,你要不去护士站借电话。
李娓松开手,好的,谢谢。
待护士走后,李娓悄悄从门口看了一眼,自己的门口也多了两个人。现在想溜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也不知道林岱醒了没,还记得多少事。一想到林岱,她就恨的牙痒痒,一锤砸在墙上,靠近门口的两人回头,李娓索性将门拉开,我找高山有事。
高山站在门口,不愿进去,李娓只好随他去,林岱醒了吗?
高山摇摇头,还昏迷着。
这么严重?李娓不禁猜想,林岱是不是命不久矣?是不是高山故意说谎诓她,没真正见到林岱她不放心,我能去看看他?
高山摇摇头,不行。
那我能出门去溜溜弯?
高山继续摇头。
李娓甩出一句,你这是非法拘禁!如果你想你的林先生好好养病,让我别闹,那就给我一部手机。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高山倒是效率高,没多久就送了部新手机进来。李娓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听到妈妈的声音,她这些天受的委屈和痛苦,一下子就爆发了,在电话里哭的不能自已。
杜鹃急忙问:娓娓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李娓摇头,哑着嗓子说,没事,妈我没事,我就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正好碰见考试,还特别想你和妹妹。所以就哭了。我真没事。
母女俩抱着手机打了好久的电话,最后李娓依依不舍地说,妈妈,我真想你。
傻女儿,你要是想我,就抽空回来看我,又不是很远。
李娓嗯了一声,挂电话之前,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妈妈,我今天遇到一个同学,她说我的口音有点像她老家的,她是g省的。我还笑她,我可是土生土长的c市人。你说好玩不好玩。
电话那头的杜鹃明显停滞了几秒,然后笑着说,是挺好玩的,娓娓啊你别太累了啊,妈妈先去工作了。杜鹃迅速挂断电话的行为引起了李娓的猜疑。为什么妈妈会这么紧张?难道自己真的和那件事有联系?问题是,在自己的记忆里,一直都记不得发生过这样的事。看来,还需要好好考量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李娓越想越多,脑袋嗡嗡作响。她扶着脑袋,脑海里闪过什么片段,但是她越是想要进一步想就脑袋越疼。她隐隐察觉出自己身上似乎潜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日,李娓利用小厨房给自己熬了一锅南瓜小米粥,还没来得及吃,就听见门口吵吵嚷嚷的。她打开门一看,就瞧见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妙龄女子哭闹个不停,高山和一种保镖守在门口不让她进去。
李娓开门的动静引来女子的注意,又看见她门口的两个保镖,似乎想到什么,冲过来,指着李娓问高山,她是谁?
高山张张嘴,这还不知道怎么解释林先生和李娓的关系。说朋友似乎没什么交情,说陌生人显然不像。正准备开口,李娓接过话,推开女人的手,我是李娓,林岱的仇家。
众人惊掉下巴,女子回神,略有些尴尬但是脸上的气恼未消,转而找高山闹去了。听了半天,李娓明白了,这姑娘是林岱的风流债,这次林岱生病,高山不让人探望,姑娘忍不住啊,仗着林岱喜欢她,就非要来个病床前立个贤良淑德的好形象,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连门都进不去。
李娓听着听着,愈发无趣,转身回房,突然门从里面打开,林岱披着毛衣出现了,姑娘欢喜地一把冲上去抱住林岱,林岱虚晃两步踩站稳,看来病得不轻。眼见两人要叙旧,李娓更不想多留,进门喝起粥。
她抱着饭碗低头看书,看得入迷,就连门什么时候打开的都不知道。直到一碗粥见底,她准备在去盛一碗,抬头看见林岱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她竟不知他何时进来的。
两人之间有些尴尬,李娓出于人道主义问了句:吃吗?说完后,李娓有些懊悔,不理他就是了,即便要说也说点别的,一句“吃吗”真是太尴尬了。
林岱苍白着脸,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看着李娓。他昨天晚上就醒了,今天本想再休息一天,结果有女人来闹,怎么都睡不着。出门的时候还听见李娓自称是林岱的仇家。好不容易安置好那女人,自己进来,李娓看书、吃东西忘神到没注意自己,看到自己开口第一句是“吃吗”,没哪件事是可以令自己顺心的。
李娓瞧他半天不说话,怀疑他是脑子坏掉了。她放下书和碗,林岱,你还记得这两天发生的事吗?
林岱更是烦躁,他拢紧毛衣起身离开。
李娓喊住他,你真的不记得了?
林岱没理她,李娓气的跺脚,真·机车男!
门又开了,李娓还没反应过来,高山已经提着锅出去了。
李娓恶狠狠诅咒,吃吧吃吧,撑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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