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有言,唯念无期

又一天清晨,因邀月出面请旨,耀辉燕没有再怪罪江林王,江林王恢复了职位,不过近来边境没什么大事情,耀辉燕特许江林王在宫内多待些时日。

邀月见过耀辉燕后从殿内出来,恰巧碰上逸风,逸风眉头紧锁,正看向花草发呆,邀月见状便去拍了拍他:“想什么呢小伙子?这一大清早的怎的看着一筹莫展的,有何心事不如说与我听”

“月儿,我有预感,逸希将至,他若是回来,我很是担忧,如若不是嫡长子的身份,我所拥有的一切,恐怕都只是泡影,连自己的生命,恐都不得自己做主,”逸风苦笑:“其实我本不是什么德才兼备的大无畏之人,我胆小自卑,也并不得宠,贪生怕死,这么多年宁愿背上这风流公子的标签,也只不过是为了苟延残喘,捡一条命便罢了,可是如今想想,太累了,生不如死,如此苟活还不如一心求死便也算条好汉”

“贪生怕死?谁不怕呢”邀月抓住逸风的手:“是的,你是那个在旁人看来胆小自卑毫无气概的公子哥,但更是那位值得钦佩的未来耀辉国国主,待执政人,热情活泼的逸风殿下,只要你肯,一切都会变好的,耀辉逸风,应该是个大家听后为之动容的名字,如何自甘堕落?另外,我也曾说过的,逸希这个人,背后有太多疑点,既然他如此受宠,那燕伯伯为何这么久对他只字未提,他若回来也便好,这些谜题,我也想要解开呢,所以啊我们...”

“月殿下,有人要找您!”正当邀月跟逸风说话时有个小宫女来报:“来的人说自己是沽源城郡主沽源幼蓝,看样子很是急切,说找您有急事”

“幼蓝?幼蓝来这里了?”邀月两眼放光:“快,快请进来”说着邀月飞快奔出去

“沽源城郡主?难不成是个男子?哪个男子让邀月殿下高兴成这副德行,大庭广众竟也不知收敛些”逸风说着开始翻白眼:“邹默,我们也去瞧瞧”邹默也很是不解,看向玉儿和颖儿:“都说邀月殿下这二十万年一直在紫菱国中,为何还会结识沽源城郡主,若真是个男儿,不会订了什么娃娃亲之类的吧,那...”

“呸呸呸!什么娃娃亲,我们紫菱国可是没有这么一说的”颖儿一脸不屑:“况且谁说郡主就是男子了,真的是...净是一群没什么头脑的家伙”颖儿拉着玉儿走出门,还回头向邹默做了个鬼脸,院子里只剩邹默一人凌乱。

院外...

“幼蓝!”邀月满脸兴奋:“天哪,终于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就是说啊,凤鸾邀月,夥伯伯让你出来找法器,你可倒好,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怎的,外面待着不想回来了?让我想得好苦”幼蓝跟邀月问候完后注意到了后面的逸风,不禁疑惑,又上下打量后沉思了一会儿:“沽源城郡主沽源幼蓝,见过逸风殿下”

逸风有些惊讶:“首先在下很是惊讶于沽源城郡主是一介女子,另外郡主如何识得逸风...啊,逸风失礼”说着逸风也行拜礼:“耀辉国嫡长公子耀辉逸风,在此见过郡主”

“这也并不难猜,只是幼蓝还怕自个儿眼拙认得不对呢,幼蓝听闻逸希公子此刻并不在国内,而公子着装打扮谈吐举止都怎么看都是个公子形象,再者看公子从容淡定之样也并不像是客人到访,便是大胆猜测,只是...”幼蓝顿顿:“哦,幼蓝是个直性子,什么话都是藏不住的,今日一见公子,倒是少了些外传的风流模样,多了些雅致风范”幼蓝撇了撇逸风:“幼蓝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莫要挂怀”

“郡主心直口快,倒是不虚伪,不虚言,不客套,很是独特,逸风拜服”

“幼蓝将沽源城一直治理得很好,既是郡主,也是沽源城的守城大将军,很是威武,与士兵同甘共苦,分享苦乐,是个巾帼大英雄呢”邀月拉着幼蓝的手:“还同我自幼交好,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实在有豪爽英雄气概”

“幼蓝郡主,大王那边听说您大驾光临,便马上命奴为您收拾出了一处院落,此处本是为邀月殿下腾出来的,然此院实在是庞大不好收拾,大王原先还担心邀月殿下一个人在院中待着寂寞,如今有您便是好了,听闻您与邀月殿下自幼相识,还能一起做个伴”一个小宫女跑过来冲幼蓝禀报:“大王还说郡主过来好不容易,是要多留些日子的,对了,方才门外有些侍卫宫女,不曾见过您,也孤陋寡闻未听说过沽源城,故对您有些放肆,还敢拦下您,大王已经让他们都领了罚去,还请您不要计较”

“你...抬起头来”邀月没等幼蓝发话便抢先发言,然而小宫女目光躲闪,邀月仔细端详了会儿:“心儿,是你吗?”

“月殿下!”小宫女扑通跪下:“纵火之事心儿自知理亏,您未曾惩罚主子,也未迁怒于心儿,心儿感激不尽,能做的只是来您身边打打下手干些杂事,并求了大王为您打扫新住处,心儿实在愧疚殿下,如今主子告诉奴殿下的心意,并无心系江林王之意,主子也是十分愧疚,奴便是过来伺候殿下些时日,聊表愧对之情”

“纵火?邀月,你再这耀辉国的日子还挺丰富多彩啊”幼蓝撇了眼邀月

“你不应该先关心问候我些吗?”邀月嘟嘟嘴:“第一反应竟是嘲讽我”

“得了吧,普普通通的纵火能伤到你?二十万年修为白练了?”幼蓝苦笑:“如若受伤,我瞧着你这邀月殿下也别当了,实在丢脸得很”

一脸无奈的邀月试图转移话题:“好了吵不过你,对了你怎的忽然过来找我,是紫菱国出了什么事情吗?还有兰若,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幼蓝的脸忽然沉下来:“对,差点把正事忘了,不是有处为我们整理出来的院落吗?先去那边我跟你慢慢说”

“那...好吧”邀月环顾四周:“邹默,带路”

邹默一惊:“啊?为什么是我?”

“就是你,在什么地方,问燕伯伯去,问完带路”邀月挑挑眉:“逸风,心儿交给你了,安抚一下,”逸风听言满脸“惊喜”,慌张无措:“诶,那什么,你,她就,诶月儿别走啊,颖儿,邹默,诶...”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还跪着的心儿,逸风微闭双眼,皱了皱眉:“呃,心儿你先起来,你应该知道的,月殿下已然不会怪你了,纵火之事你也不用一直挂怀,只是我还蛮好奇,小琪坦言你是她的心腹,这倒是我一直不知晓的”

心儿站起来:“逸风殿下,奴本是个普通宫女,是大主子,哦,就是邹罗王爷,将我筛出来,特意培养,这些年只是在府上单与主子一起时是奴服侍”心儿解释道:“故殿下素来不知奴便也合乎情理了”

“那你是从何时服侍邹琪小姐的,邹罗伯伯府中又为何会培养这么一位宫女,又或者是一批?”逸风来了兴趣:“这样,你若对邀月殿下心存愧疚便是把这些告诉于我,如此我也不必大费周章安慰你,你自然而然也不必再对此耿耿于怀,想来邀月殿下对此也是心存好奇,你也可以回去交差继续伺候小琪了”

心儿思考一番觉得逸风说得有理:“奴也不知道大主子为何要培训奴,只是知道应该不止奴一人受过如此训练,大主子做这些还是很隐蔽的,似是有计划进行,可能是怕府中有刺客吧,和奴婢一块的有十几个小宫女,奴婢幸运,得了伺候主子的差事,其余的则还要进行特殊术法训练,大主子将部分灵力传给她们,令她们的能力变强些”

“这倒是十分奇怪,你既不是所有人中最出挑的,为何又会有这种机会服侍小琪呢?”逸风说着围绕着心儿转了一圈:“想不到邹罗伯伯还比较细心呢想得倒是十分周到”

“逸风殿下恕罪,心儿只知道这些”心儿低下头:“不过殿下,心儿斗胆,猜想大主子并非只是为小姐筛选侍女...当然心儿不敢妄言,若有什么不周到的言论还请殿下不要计较”

“好了知道了,如此你便与邀月殿下没什么纠纷了,放心回去吧,把你的小姐好好照顾好,其余的少管吧”逸风皱了皱眉:“你很不幸,在这宫中,又扮演着这种角色,但既然是演了,就要把它演好,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宫里,少说话,永远不会错的,下去吧”

“诺”,心儿退下:“心儿告退”

晨曦别院内...

“月殿下,这里就是了”邹默突然停下:“这里叫晨曦别院,虽说不是什么奢华的地方但是清净雅致,远离纷杂,殿下可以在此处好好休息,而且刚刚大王下令,命人在此处多种些花草供殿下观赏,对了,后院有一片空地,可以供殿下练习功法,而且后院有结节设置,殿下可以随意使用功法不受限制,这也一定程度上保护了殿下,愿邀月殿下在此处...”

“光愿邀月殿下?我呢?”幼蓝大呼

邹默尴尬笑笑,邀月戳戳幼蓝的小脑袋:“你啊,”有看向邹默:“幼蓝一直便是这种性格,还请不要介怀,邹默,现下无事了,你去找逸风吧,对了转告他,我安顿好幼蓝便去找他”

“诺”邹默部署好晨曦别院的防备后便离开去找逸风了

邀月和幼蓝来到房内坐下:“幼蓝,我在这里可是孤单得紧,我有多想你和兰若,平日里只是听说你带兵出征讨伐的消息还有大家口中的捷报,至于兰若,我这里对她的消息又是少之又少,怕父王发现我什么都没准备好便私自回国我又不能直接移形回去,确是许久未见过你们了,你可是个大忙人,平日里我都不敢打搅,如今怎的自己来主动找我了啊?”邀月越来越调皮

“少来,自然是找你有事的,刚刚还说我嘞,自个儿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一副冰块脸,现下可不是该原形毕露了”幼蓝叹了口气:“不过月儿,此次过来找你确实是有事情,”幼蓝神情严肃起来:“夥伯伯前几日忙着调查栎石的事情,这查着查着不知怎的就查到了兰若家中,之后果断决绝,将他们一家斩首得斩首,流放的流放,为奴的为奴,汐铭族一族本为世家大族,一时间人人嗤之以鼻,夥伯伯命令下得实在迅速,像是已经做了万全之策,我得到消息的时候这一切已然发生,后来我去了解了详情,却只是打听到汐铭一族几乎灭族的消息,至于兰若,听说是捡了条命,夥伯伯念及汐铭族功劳将兰若流放之淮,身旁只有缪儿一人,其余的便不知了”

“什么?叔伯和父亲一向交好为何父亲会如此残忍”邀月不敢相信:“现下必须搞清楚父亲因何如此,这其中必有误会,还有,兰若,她在之淮?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必须找到她才行”邀月攥紧了拳头:“可是之淮太大,紫菱国流放出去的人是一向寻不到什么蛛丝马迹的,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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