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华夏岭南市飘着鹅毛大雪,天地间苍茫一片。
城东郊区突然一声惊雷,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这是!”
吴暇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空无一人的却倍感熟悉的街道……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作为在天外修行了三千余年的吴暇自然分得清幻境与现实,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突然各种各样的情绪涌入他的脑海中,叱咤风云的万法之祖玄帝吴暇尘封的心数千年来动荡不已。
“咚~咚~”
远处道悠远的声音传入吴暇耳中。
吴暇目光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座颇有年代感的古钟楼,这里每到午时都会准时响一次,此刻,吴暇触景生情,陷入半痴半呆的状态当中。
良久,他终于转移视线,看着来往却少得可怜的出租车发呆,出租车车顶那熟悉的广告牌,那熟悉的广告,无一不是直击吴暇内心,还有上面的日期2021年十二月……
2021年!
轰,仿佛有颗核弹在吴暇脑海中爆破。
吴暇浑身都在颤抖,他在天外六界活了三千年,地球竟然只过了三年。
震撼之余,他突然想到了多年未见的家人。
“苑苑…”
一段不堪回首的痛楚自吴暇脑中一幕幕浮显……
“恭喜吴老爷子,令郎成功突破宗师,能培养出此等人中之龙,吴家不愧是我南岭市第一家族啊!”
“有吴老爷和千伊千钧三位宗师在,我南岭城在整个天南省武道界中定能占据一定地位……”
吴家大院里,一声声阿谀响起,吴千钧,是他的二叔,年仅二十六便踏入宗师之境,二十六岁的宗师,在整个西南,不,整个南方乃至整个华夏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不管是王权世家,还是富贵世家,在武道世家面前只有俯首的份,而吴家,是岭南市的泰斗家族,是岭南武道世家的头,吴家先是有家主吴克道这个老宗师和吴千伊坐镇,加上家族庞大的底蕴,更是奠定了西南部强大家族的地位。
如今又出了一个宗师,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宗师,据说整个南方武道界都被震撼到了。
一年一度的武道大会开幕在即,吴家出了一位年轻的武道宗师传得沸沸扬扬,各地武者慕名而来,可谓是人气高到了一定程度。
不想却引来各路牛鬼蛇神的眼红,那个恐怖的密谋,就此开始。
那时吴暇十七岁,妹妹吴苑才十二岁,还是一个天天跟在哥哥屁股后面抓着衣尾哭哭啼啼的小鼻涕虫。
想到妹妹,他时而勾起嘴角时而眉头紧皱。
三千过去了,自己对妹妹,及父母二叔还有老爷子的印象都逐渐模糊了,即便他是玄帝,封存了数千年的记忆再次翻开也难免会有陌生的感觉,但是,其中的温暖,以及仇恨都是难以抹除的。
武道大会开始的前一晚上,吴家庭院里,父亲吴千伊如往常一样在庭院练剑,足下是飘渺的步伐手里挥舞的是讯猛如风的剑影,吴暇在在一旁看得入迷,他从小就对武道十分痴迷,爷爷从小就给他树立了很好的榜样,现在看着同样是武道高手的父亲在面前展示武道,眼睛里的星星都要冒出来了。
在吴家,凡是习武的都要到十八岁才可以学,吴暇还差一岁,自小把武道高手当成梦想的他愈发心痒。
妹妹吴苑则是见哥哥看着父亲发呆,吃了醋,于是就在父亲一侧跟着父亲挥剑的节奏手舞足蹈了起来,想要吸引哥哥的目光,争宠失败后气鼓鼓地拉着哥哥要一起跳舞。
这一幕逗得躺在太师椅上喝茶的爷爷哈哈直笑,母亲卢兰静则是忙着将兄妹俩拉开,揪着父亲的耳朵就是一顿臭骂。
“孩子在一旁你看不到吗,万一剑劈身上了怎么办,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还有你们这两个不懂事的熊孩子!”
母亲叉着腰,故作凶态。
妹妹则是摇头晃脑地伸出调皮的小舌头。
“略略略……”
除了哥哥吴暇,家里面她几乎谁的话都不听。
这一幕温馨的画面就此定格,也是这一晚,从前的幸福,都烟消云散……
武道大会在南岭市开幕,西南各大家族纷纷参与,规模之大,可以说是历代武道大会最位鼎盛的一次。
武道场是一个直径百米的圆形场地,台上坐着六大评委,皆是武道顶端高手及德高望重的人,爷爷吴克道就是其中之一,此时他面带微笑,期待儿子在场上的表现。
武道大会选手年龄阶段为二十岁到三十岁,吴千钧还不到三十,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本次大会参赛者。
因为年龄的限制摆在那,往年参赛者的最高境界也不过气门武师后期境界,谁也没想到出了个宗师境的妖孽吴千钧,脉门宗师境,可以说是与气门武师境隔着一道巨大的分水岭,即便是大部分老一辈武者都触摸不到宗师境。
所以今年,大部分参赛者基本上都是冲着第二名来的,谁也不觉得能跟宗师境过招,吴千钧夺冠似乎已成定局,可是有一些人却不那么想……
武道大会进行到一半,突然天空飞过许多鸟兽,一开始还没人在意,直到场上有人陆续晕倒。
吴老爷子第一个发现端倪,顿时认出那些怪鸟,是一种叫做天金的毒物,就在他想起身疏散众人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然麻木,但他知道自己中的并不是天金投的毒,而是另有门道,身体经脉寸寸断裂,果不其然,在力竭之际,他看见坐在一旁的几个老家伙一脸冷笑的看着他……
与二叔亲则是被一众高手围击,死不瞑目。
在那以后母亲精神一度溃散,得了失心疯,独剩自己跟妹妹俩人相依为命,家族资产被范,徐两家瓜分,其家族武技宝器等修炼资源也被别的世家掠夺。
本以为就此事了,没想到有一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一片树林,身上遍布伤痕,整个人悬在半空,只因为从树枝上伸出两条三角头铁索从他背后将锁骨洞穿,身上的疼痛使他思维有些麻木。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他永远不会忘记原管家吴腾云和一众所谓的发小那恶臭的嘴脸。
“嘿嘿……少爷,感觉如何?”
吴腾云拍着吴暇苍白的脸,戏虞的眼神毫不收敛。
吴暇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走出来一男一女,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柳彦,徐微?他们怎么走在一起了?
“吴暇,想不到你们吴家也会有今天,哈哈哈……”
柳彦看着跟死狗一样吊在树上的吴暇,开口嘲讽。
怎么连他们也?
徐家跟吴家是联姻的家族,吴暇没想到他们也会落井下石。
“怎么,懵了?觉得我应该哭哭啼啼地可怜你,收留你?”
说这话的时候,柳彦眼神满是阴狠之色。
吴暇十分震惊,他怎么也不明白眼前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会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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