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屯子里在正在筹备着竞选新的村支书和村屯长,无疑,夏雨田这个复员军人又是党员,小伙子又精明能干,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村屯支书和村长的候选人,其实这也是重望所归吧!
现在的村长就是夏雨田的父亲夏喜山,他对儿子的竟选是喜忧参半,他既希望儿子能被选中,同时又在担心自己的年纪愈发大了,这副担子如果让儿子担下来,是否能承受得了,这孩子虽然有些才能,但终归没啥经验,是个初出茅庐的“生荒子”如果真的被选上,不知道会遇到啥情况,最后能干出啥都不好说,弄好了是块“料”搞砸了的话会给自己这个当了多年村长的父亲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每当想到这些,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停打鼓。
此时的屯子里还有一个人在心急火燎,抓耳挠腮地想着要来点啥举动,给自己的现状来个转变,争取闹个“大翻身”这个人是谁呀?黄二!二嘎咕!(东北方言就是啥能耐没有,只是心术很乱,整天想着不劳而获,整天净想着一些歪门邪道的事,就是不想走正道。)
说起这个人还有一些内容需要介绍一下,二嘎咕在家中的弟兄排行老二,他共有兄弟三人,老大叫黄金岭,早年参加了解放军,随部队从东北一直打到了海南岛在渡海后的一次战斗中牺牲,成了一名真正的英雄烈士,至今他的光荣证还在。每逢年节政府都有表示,中间隔着黄二的老三叫黄金山,如果拿这个兄弟去同老二黄金有相比那可是有天壤之别,老三憨厚、淳朴、任劳任怨从来不夸耀自己参过军,立过功的历史,话语不多但手脚勤快,他早在退伍回家后,不久便成了家有了三男二女,老婆是地道的东北庄户人家的闺女,实实惠惠的一个农村妇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好事偏就不成双,别的啥都好,只有黄二这么一个大伯哥,光吃不干叫他实在心里窝火,大伯哥他老人家吃饱了饭就出去门闲逛,家里屁事他都不管,拐着一条短了一截的瘸腿,到处胡吹海哨瞎白话,时不时还来两句“骚喀”有时肩膀上挎着一副修鞋时装工具的箱子,但是,很少有人看到他给谁修补过破鞋,关于那条短腿明显是天生的,可他却到处虚构那是战场上负伤留下来的纪念,如果有谁认真问他,如何负的伤?啥时挂的彩?这可难为他了,整半天也说不明白,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一条腿长另一条腿短是啥毛病?曾经当过兵的人问他,便被他支吾着:那、那、嘿嘿——!
如今的黄二先生可抖起来了,那是借着老灵树的名气增大,前来祭拜的人也多了起来,每天络驿不绝的人流,三五成群的到西山坡老灵树附近看热闹,瞧“西阳景”,他也借机搞点小名堂,这才抖了起来。
老灵树下的人流不断,照相机的闪光灯咔碴声不断,不时有人随手带来美酒祭奠,糕点糖果,美酒香烟,啤酒干果啥都不缺,在老灵树周围摆起来,一时间香烟缭绕,叩拜不停。
香客们带来的上供用的糖果糕点,特别是美酒对黄二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千万别看走了眼,那可都是些高级的美酒、点心和水果(据说供差了神树会不喜欢),也不知道老灵树能否喝酒和吃这些糕点和水果,一但供差了,弄巧成拙可就搞砸了,尤其是上供用的酒类,可那必须是真酒,全部都是瓶装的美酒,那是给神仙饮用的,哪能是次酒差酒更不能是假酒,再者大家都是比着来的,全部都想在神仙面前表现一下虔诚,突出一下自己,也就不吝惜那么一点金钱了,所以,作为供品的东西的质量全部都是上乘的。
随着神树的名气不断增大,前来祭拜的人也多了起来,由此,每天的供品数量也在不断增加,那些供奉积极的人,不外乎是一些求医问药的人,其中还有男女求婚配幸福的,已婚的求生男生女的,求平安顺利的商人,甚至还有求官运享通发横财的,不多描述了,反正啥人都有——。
此时的黄二先生也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折腾有几天了,东查西找上翻下挖,最后总把自己按着自己的想象打扮一番,首先是下面的脚,他心里非常清楚人们唠的常理“脚上没鞋穷半截”的道理,所以他首先打扮的是脚了,同时,他在这双脚上下了功夫,黄二费的脑筋伤的神,都不用唠了,反正也说不出啥。
自己原有的那些鞋,全部都无法穿,更不能在公开场合露面的破鞋、烂鞋,开胶、断底、掉帮、露底的,实在不怕您笑话,以前他从来没注意过鞋面,如今实在无耐,便把那双别人让他修理后,不惜得要的破烂玩艺,缝了缝,连了又连,简单胡弄一下后,穿在自己的脚上,虽然有些不合脚,但不管如何都能把脚套住盖上,勉强也算可以了,得了,就是它了—!
还有就是这条破裤子也实在说不过去了,说实话,黄二先生只有裤子一条,再就是短裤,其实这条裤子也糟烂透了,稍不注意吃拉一个大口子,而且不论长短裤全都露了腚了。他心里犯了嘀咕,咋整?缝不得,补不上,这也穿不出去呀!缝吧!自己没有那两把刷子,倒不如不缝,反倒是愈补愈露怯,实在无耐,不知从什么地方淘动来了一点透明胶布,把那能露肉的地方拼了又拼,贴了又贴还别说,这么一来还真的挺不错,如果不细看还真的不知道是咋糊弄上去的,这一折腾把他也累了够呛,闹了个满头冒汉,不管咋说,总算对付过去了,他的心里一个劲的犯劲—如果有个女人就—。
再看看头发也实在是太乱了,他吐了口唾沫抿了抿,抹了又抹,最后沾了点口水才完成,还真别说确实潇洒了许多,又摸了摸口袋里面连个钢蹦都摸不出来了,于是他咬了咬牙,把口袋翻了又翻,勉强凑了不到十块钱,又到小卖店买了几根香烟、糕点、糖块啥的,(全部都是他自己喜欢吃的),只有这些自己喜欢吃,神灵们才会同自己一样喜欢,于是他强忍着馋虫,恭恭敬敬象模象样的把这些供品摆在老柞树下,嘴里一个劲地念叨:
“老灵树,老神树您可怜可怜俺这苦命的人吧!”再往下就不知道该说些啥好了,真是的,就这么点脓水—。
还有一个人也该提上一提,谁呀?老兰头,六十岁左右的老兰头,整天戴着一副破眼镜,抿着两片薄嘴唇,拐拉拐拉地到处瞎溜达,他有两件不离身的宝物,一件是“呱哒板子”,(说快板用的竹板加碎子)那嘴皮子可真是说啥都能合上板压上韵,再有就是那块已经老掉牙的“欧米伽”手表,就是不知道如今还走不走了。
据说兰老头是打呱哒板子(说顺口溜)的出身,嘴皮子麻利着呢!真的有可能把死去的人给说活了,又能把丑巴怪夸赞得美若天仙漂亮无比,一打起板来就没完没了,回头再说说那块引以为傲的欧米伽手表吧!这是真的一块洋货,从瑞士出口到如今,足有六十多岁了,仍是照走不误(你看人家那还是洋玩艺,“抗造牌的”)。
纸包纸裹的,装手表用的小盒子锈得都磨掉了好几层,你说这有多少年了?但准与不准可说不准,再说每到人多时,老兰头必定把那块破表亮出来看了又看,极力显示一下,其实谁都明白他是啥意思,无非是显示一下罢了,总的说来,这块老表是老兰头引以为傲的东西(你们有吗?)
话又说到那个外号叫穷鬼的人了,这人外号叫穷鬼,实际上他的真名叫胡琼,如果从表面上看,这个外号同他的实际挺相符合的,因为从外表上看,他就是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又傻又苶的,这副模样才被称为“穷鬼”的,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话语极少,人们都这样说,在他那听到的动静是除了放屁以外,没有别的大响动。因此,他只能作个听喝的角色。说心里话,对他来说,只要能给碗饭吃,给根烟抽就完全可以了,让咱干啥咱就干啥——没挑。动作虽然慢点,可多少也能干点啥了,一句话,就是听呵呗!还管他到底属啥?对付着闹吧!对这种人有啥挑的?(其中的奥秘只有胡琼一个清楚)
就这样,黄二、老兰头、穷鬼(胡琼)三个人凑到了一起那可有好戏看了,不过从表面上看,黄二、二嘎咕是个头领,那是名义上的,其实他处处都得听老兰头的,老兰头在背后说什么,当然除了黄二没听到的,只要他听到了,便会拿到面上去照本宣科,连穷鬼这样轻易都没有动静不愿吱声的人,时常看不下去,不免嘟囔上两句他说:
“这他妈叫啥头啊?连放屁都得听别人允许不允许,要是没有别人的响动,那我得想办法憋回去,这叫他妈啥头?听到穷鬼这套嗑,黄二真的会恼了,急得“怒吼”道:
哼!听他的?都他妈的美出“鼻涕泡”来了,他能有啥好主意?净他妈馊点子,面上能说会道挺鬼的,其实连一点“真张”都没有,净他妈的——!
话是这么说,如果这时老兰头在他面前的话,说啥他也不敢这么说,胆子太大了,老家伙若是装傻充愣地发起颠来,那可不得了,如果真是惹恼了他,好家伙,八辈子祖宗都得被他掘出来,咋的?不信是咋地?俺也偿过那个滋味,带唱连哼哼,整整一天没闲着的时候,不把你折腾出神经病来决不会罢休,那才他妈的狠呢、怪呢!行了,有啥法子,谁让他是老兰头呐!唉!
穷鬼听着黄二的这套喀心里琢磨:怪不得你得听老兰头的,原来你也怕他!真怕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东西有时说的也怪有道理的,黄二这个人真得有个“历害茬”勤叨叨着点,说了还这样呢!如果不说就更惨了,真要是没说没管的得狂到天上去—!
黄二、老兰头,穷鬼仨人凑到一块,也真够一说的,咋形容都不过分,其实这三人也没啥明确的目标,当然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吃饱肚子的问题,空着肚皮,闲着嘴皮,饿的心里发慌,连一点底气都没有了,还有啥心思去琢磨别人,“饱汉不知饿汉饥”但是话说回来了,饱汉为啥有吃有喝又有用的?饿汉为啥吃不饱肚皮又缺衣少穿?这是个什么道理?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吗?
黄二等人这阵张罗,把老村长夏青山弄了个措手不急,虽然儿子已经被选上了村长和支部书记,但自己还没有卸任,过渡时期的工作还得做,不能扔下不管,尤其接任的是自己的亲儿子,更是责无旁贷。
作为现任村长的夏青山,早就打算要利用一下老灵树这个天赐的资源和影响,把本屯子的经济搞上去,这个有利资源明摆在面前能不利用吗?咋样才能使本来较为贫穷的村屯经济尽快搞上去?让屯子里的人能够尽快富起来,盘活了的经济能够给乡亲们多带来一些收入,该有多好!
对这些事情,老夏村长的心里已经有谱了,但现在还没有到具体实施的时候,就被黄二一伙人抢了先,他的心里觉得得不是滋味,再说咋的也不能让黄二一伙那些始终不务正业的人利用老灵树的有利资源来搞一些歪门邪道,千万不要把这些封建迷信活动再“唬弄”起来。
这样可坚决不行,但虽说不行也得有个对付不行的办法啊,咋办?咋整?他冥思苦想了许多天,该找的找遍了,该说的都说到了,有些意思是个搞个的,这也是应了一些人的看法。
于是,在没弄清楚黄二他们到底咋想的时候,如果强制命令他们不许这、不许那的话,既制止了他们也束缚了自己的手脚,恐怕会带来更不利的影响,有可能又要回到以前那种封闭守旧的求大、单一的模式,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这又咋办?
有些道理似乎说得过去,但那些装神弄鬼,胡话连篇也是对的吗?你老兰头那副德性,把以前的那套破烂玩又都搬了出来,连喊带叫又蹦又跳的,黄二也跟着来了神,一跛一跛的—!夏青山老村长咋琢磨都不对劲。
若按常理夏青山应该把自己的这些看法,想法同儿子谈上一谈,唠上一唠,看看儿子有啥新想法,新打算,那作用可不得了,农村嘛!支部书记和村主任和城里企业的领导人不大一样,企业里是厂长经理说了算,农村就有区别,支书是主要领导,说句话的份量可不能小瞧,有分量!
此时的夏雨田也在为今后村屯的发展筹划着,思谋着,决不能保守和止步不前,咱是年轻人,要带领乡亲们努力改变家乡的面貌。
从军多年的夏雨田,在部队期间就养成了叱吃咔喳的干净利落的作风,这种作风也伴随着他复员回到了家乡,他唯一的愿望就是通过大家共同的努力,把村屯的各个方面都搞上去,扭转以前那种保守,贫穷落后的面貌,让全屯子的乡亲们从穷窝里跳出来,过上富裕美满的小康生活。
但是,要想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必须去努力,敢于接受新事物,逐步改善,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过来的,别的先不说,就拿封建迷信这道坎,也不是轻而一举,一时半会儿就能跨过来的,穿上军装咱是英勇的战士,军人,脱下这身军装咱依然是带有军人气质的,纯朴的,带有现代气质的新型农民,姑娘们之所以爱他们,就爱在这英雄气质之上,人家明丽姑娘就是爱他这一点,先不细说什么身强体壮,就那股子精神劲,就让姑娘们巴望,哪个姑娘见了这样的年轻人都会心跳脸红,这样的年轻人谁能不爱?
在这个屯子里有个“老令”就是搞对象是中意了再说媒,说成了定个日子,然后再下聘礼,这是老规矩也可以说是经久不变的,大概也有个百八十年了吧,不过夏雨田和张明丽的事可不是按老规矩办的,高中毕了业的张明丽回到了屯子里,说实在的,姑娘的年龄已经到了应该谈婚论嫁的节骨眼上,但在这周围的十里八村没有一个象样的年轻人能让姑娘瞧得上,夏雨田回村后她的心里象长了草——
这可是终身大事,不认真咋行?再说了,人家夏雨田也得认真对待这个事啊!他同明丽姑娘也可能有缘,俩人的关系也愈发明了,这也是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了解,夏雨田这个目标在她心中才扎根,她也下了决心,非夏雨田不嫁。
现在咱再叙叙夏家,夏青山老两口子共有四个子女,三男一女,老大夏雨田,老二夏雨民,三弟夏雨峰,还有一个最小的小妹叫夏雨杰,夏家的这四兄妹在这个屯子里可称得上是“四杰”。
眼下,老大夏雨田正在参加本村屯党支部,村主任的选举,这个事在农村看来可是大事一桩,也是决定村屯命运的重要一环,尤其是在目前的情况之下决定好了领路人,掌权人,屯子今后的发展才有希望,摆脱贫穷落后面貌才有可能,所以说这是关键的一步,全屯子的人们都在盯着这一举动。
夏家的老大夏雨田正在忙着竞选,老二夏雨民并没有在家种地,养畜,而是借招工之机,进城当了工人,而且干的还不错,而又精又灵的夏雨峰眼看高中就要毕业了,能考上大学该多好,最小的老妹雨杰,漂漂亮亮的女孩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这丫头精精灵灵的,小嘴又好,眼下中学毕业了,因此,老夏家的一家人,从老到小都是嘎嘎的,尤其这个小妹那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在屯子里一提老夏家,大家伙就会羡慕的说:
“这家人从老到小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一流人物”在灵树屯里真是响当当的人家,谁家的闺女能找到这么一处婆家,那可以说是烧了高香一步登天了,可不是,周围各屯子给夏雨田介绍对象的可多了去了,但雨田始终不吐口,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当兵几年回到了家乡没多久,便同张明丽搞上了对象,屯里人也就再没有啥议论的了,因为他们也对这对恋人的事说不出啥,都认为是门当户对挺好的一对。
在灵树屯里,只要提起儿女亲事,就会有人不由自主的提到夏、张两家的儿女亲事不可,人们每次闲谈唠喀,总是离不开这档子事,雨田和明丽的亲事挺痛快,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俩人心中就有了明确的目标,于是乎很自然的俩人便在乡亲们面前公开了这个关系,张明丽心中有数:这种关系一旦挑明了,那些有着同一想法的姑娘也就死心了,这种关系一旦公开,也就没有谁会不知深浅的插上一扛子了,公开了的事也就没啥奇怪的了,以后两人的来往也就不象以前那样躲躲闪闪的了,谁也不愿意把搞对象,谈恋爱弄成“作贼”似的了!
但是,在夏雨田心目中有个小九九,只要亲事定了,也就没有啥负担了,他倒不急着结婚办喜事,其实他有他的打算,那就是,乘年轻干上一把大事业,这就必需把屯里的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然的话,虽然有满腔抱负,如果大权掌握在不理解和不支持的人手中,干什么都白费,最终只能把自已禁锢在空想范围之中,只有自己掌握了实权,尽管这只是一个村一个屯的范围,但也可能把自己的理想小范围的实现,所以掌控村屯的实际权力是必须的必要的。然后凭借自己的热情和能力,带领全村屯的乡亲们走上幸福的小康生活。到了事业有成时再谈婚论嫁也不算晚,而且会更有味道。
再说了,自己才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再等上个一年二年也不算晚,早早结了婚,家庭太束缚手脚了,他也把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向恋人谈了,人家张明丽姑娘无奈只能顺着他,可话又说回来了,虽然姑娘表面上不反对和同意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但她的心里一直在打鼓。她想现在的女孩子还管‘得了那些,拼命一追一粘“好男架不住女追”,到时候雨田一旦有了;
,花心;,虽然现在屯子里没有谁能同自己相提并论,但雨田一到了外边那可就难说了,人家小伙子英俊潇洒标致,哪个姑娘见了不动心,咋能不偷着瞟上两眼,多看上几遍,这些人——她们嘴上不能说,可心里都在拨着小算盘,暗自捉摸呗!这些人她们嘴里不明说,小伙子嘛!真的谁说不准——!
夏青山村长也挺忙碌,真是有些稳当不住了,要是在以前,屯子里的任何事都可以轻描读写的解决,现在可不行了,有了新事物,就是那棵被重新重视起来的神树——老灵树
为了这件事,包括本村屯在内的名人,各地的善男信女旅游休假观光的人们,陆续都来了,而且面儿越来越广了,在这些参与的人当中,每天来这里烧香祈福的人络绎不绝频繁往来,一时间热闹异常,老灵树底下的那些供品也是摆了一拨又一拨源源不绝,把黄二等人忙了个够呛!收了一批又一批,吃了一顿又一顿。
因为这些供品是以甜味为主,吃得黄二先生一个劲地吐酸水,心里怪道:早盼着吃糕点享福,原来这福也不是好享的——!
那些酒还好说,是越陈越香也能存放得住,可别的东西就不行了,咋办?黄二几个也思谋多少遍,但也拿不出个可行的办法,其实谁都想存,可又不能存,互相不信任也是一个因素,如果被谁独吞咋办?卖!谁敢买?扔吧?又舍不得,再说了,这股风究竟能到多长时?现如今啥事都没准,一天一个样也真他妈难为人——!
村长老夏看到黄二他们的所作所为,心里一个劲地嘀咕,心中不禁怅然;这么个好吃懒作的二流子现在倒成了气候,就看黄二的那股劲吧,以前是狗头少脑都不敢正眼瞧人,看他妈现在连背后的小罗锅都抻直了,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和派头,老黄家出的这么一个有辱门风的败家子不能变好?黄家老大的烈士那是名符其实谁都承认的光荣的不得了,可一见被黄二拿来当成了挡箭牌,可就暗然失色了,其实也不是人家老大愿意抬举他,而是黄二自己硬是拿大哥作幌子,到处招摇撞骗,以前的事刚消停,现这一开放搞活,黄二又拿这事招摇开了,弄得上面不好说下面不敢管的。就这么一个人咋整——?
老兰头现在也在犯难,自己的脑袋就是闲不下来,一旦心中有事,那副呱哒板子便呱哒呱哒的响了起来(他就这么点能耐,别的他也不会,也来不上)你还别说,板这么一响,就是他琢磨事的过程。
回头再看那个穷鬼,一脚踢不出个扁屁来,小腿大脑袋全都悠荡着,两眼望着地皮,一只手在腰间直“鼓捅”,谁知道到底是咋回事,你就看看这两人的德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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