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贾贵和大美

这些天来,大美也没闲着,她心急火瞭,地回了几趟城里,她径直来到了一处挂有“某旅游开发公司”招牌的办公楼,前后左右仔细地瞧了瞧(她每次回来都如此)慌忙钻进了楼内,又急忙奔上了二楼,来到了挂有董事长牌子的一间办公室门口,稍微顿了顿他没有听到室内有什么动静后,便推门而入,室内的大写字台后面坐着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人,当他看到进来的女人大美时,脸上顿泛红光,喜出望外地赶紧迎接,他伸出双臂将大美紧紧搂在了怀里,臭哄哄的大嘴在大美那涂满脂粉的脸连蹭带亲起来,那吧唧吧唧的声单,把正欲推门而入的人弄得急忙悄然缩了回去。

一阵疯狂亲吻摸索了一阵之后,大美瘫坐在了沙发上,娇嗔地接过男人递过的一杯饮料,呷了一口之后,小嘴嗔道:

“董事长,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那个骚了巴机的黄二也没啥能耐,就他妈知道吃和女人,‘老骚干’了,也就那两把刷子,让人看了都事恶心!”

这位被称为董事长的人又凑到大美的跟前,喘息着在她的脸上,胸部和臂部连亲带抓之后,喘息着说道:“我的宝贝,没关系也没办法,对你来说这些也不是第一次了“撩施撩施”他,最好能让他神魂颠倒才行,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能和他来真格的,要是那样的话,俺可不答应——?”听他这么一说,大美装模作样的在男人的秃额头上狠点了一下嗔道:

“咋的?俺就归你一人呐?凭啥?美的你,嘻!嘻!”稍顿了片刻,那个被称作董事长的,名字叫贾贵的人与大美相识之初正刚起步,根本没有什么经济实力,去挂一个较为上等的小姐。当他发现面前的被称作大美的女人时,总的印象是还可以吧——虽然长相不十分出众,但在那些小姐们当中的比较还算可以吧!主要是她那张小嘴叭叭地蛮甜的,看来能有用得着的时候,他便把她从那帮女人中拉将出来,并加以特殊栽培,渐渐的大美同贾贵的臭味相投,更是亦步亦趋,不久后便成了贾贵的得力干将加情人。

这位董事长对大美的要求并不高,唯一的要求是,只要对自己言听计从使完全可以了,尤其是在对待夏雨田的这件事情上,他就很是满意,因为主要这是按着他的要求而做的,没什么具体损失,即使损失了也说得过去,因为他有他的打算,为了实现自己的企图,连一个女人都舍不出去,何况她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女人,将她抛将出去又有何仿?如果夏雨田真的能被大美拉下水,说明夏雨田也不是什么“好饼”(想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能好色)如今大美已经行动了。看看下一步能够咋样吧?

贾贵董事长把嘻笑着的脸皮放了下来,一本正经地对大美说:

“你要想办法把那几个“囊货”抓到手里,必要时搂在怀里都行,不用多说,这个你会,尤其是那个黄二,要把他也抓在手里,他可是个挡箭牌,别看他不咋样,但他的条件很合适,谁也不敢惹烈士家里的人”。

“眼下能够去开发的只有我贾贵,对!只有咱们才能办到,别看他忙忙活活的,其实就她妈那两把刷子,没啥真章,到了末了,归其还得靠咱们,什么黄二先生,老兰头、穷鬼啥的,哪天我去见见他们,看看能有几把刷子,我看他们只有提鞋的份(看来这个董事长不定期挺有抱负)”。

大美看着面前的董事长,脸色也舒缓了很多,她说道:

“董事长您说的对也不对,这个新上任的村长,书记可不是您想的那样,不是个善茬子,依我看,他也在打老灵树的主意,现在,他已经在老灵树的周围的百米之内,安排了许多的民兵站长岗,不论白天,黑天都有民兵站岗把守,你琢磨一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弄不好,咱们可别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更惨的是“丢了夫人又折兵”那就太不上算了,依我看黄二和老兰头绝不是他的对手!”说完后,大美看着董事长贾贵。

这位董事长大人听了这些之后,垂下了眼帘,将头低下后吸了一口气说:

“咋回事?咋又冒出个新书记新村长来?不是原来那个?早咋没听说过?人咋样啊?”

“你说咋冒出来的?选的呗,原来的老书记病了,不能干啥了,就把这个复员兵选了出来当书记当村长,***!再说了,这有啥奇怪的,最让我为难的是这小子烟火不进,挺他妈难对付,听说在部队时是什么侦察班的班长,还挺有两下子,脑袋一点不空,够用!参加过几次战斗,打过真仗,还立过二等功?(又加重了语气)表面上看有点心思,别看他整天不言不语的,据说满肚子净花花肠子,那两眼珠子滴溜滴溜直转,挺难琢磨的,不太好斗哇!”大美说到这顿了一下后,又加重了语气说:

“俺“撩施”他几回,但他象没看见似的,就是他对象,是全屯子女人中的尖子,有文化,听说是高中毕业生,也不是个好惹的“茬口”还有那帮小青年民兵,整天围着他的屁股转,谁想靠也都难,你说这可咋整?”(大美撇了撇嘴犯了难)老板贾贵看到她的这副德性抑郁的说:

“想撩施你也得看准火候,千万别马屁没拍成,倒他妈拍到马蹄子上了,让他给你踢成个‘乌眼青’。”

贾贵这番话说得大美搭拉下了脑袋,脸上也泛起了少许红晕,心想,是呀,人家是啥人物,咱他妈又是啥狗屁角色,根本就不能往一块凑和,弄来弄去可别让破鞋扎了脚,这小子不是一个好拾掇的‘硬茬口’。

在屯子里,老村长夏青山正在同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本屯子新任书记,村长夏雨田进行着面对面的辩论,只听夏青山老村长理直气壮的说:

“咱们老灵树村,是个有山有水有河流,还有神树的好地界,外边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正盯着咱这圪达呢?依俺看,咱们就利用这里的优越条件大力招商引资,多联系一些人,让他们把银子使劲地住咱这圪达投,猛点,告诉他们,咱这啥都搞,只要能挣钱,什么歪道,正道、黑道、白道尽管来这,城里不是啥都搞吗?允许那些个小姐啥的,咱们也整来她几个,让她们帮着使劲,就这样,咱们就能把有用的地界给抓紧搞定了,让外边那大把大把的币子往咱这圪达流!怕啥?有啥不好的?不用咱们操啥心费啥劲就能尽快富起来,你说,那该有多‘自儿’。 ”

乍一听老夏村长的这些话蛮有道理,但他犯了一个原则错误,其实并不复杂,他就是想用本屯子的自然资源作本钱基础,来个坐收渔利而不劳而获,表面看上去没啥毛病,还可以吧!但反过头来一琢磨,这“来钱道”有问题,他是不想经过自己的努力而获取,所得的收益有多少先不说,说实在的,这种不劳而获的思想和短期行为咋能要——?

儿子夏雨田对父亲的看法很有不同意见,因为他发现父亲考虑问题的方式有很大的缺陷,一是总琢磨不劳而获挣俏钱,二是不论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挣钱就行,这样作可行不通,于是,他对父亲语重心长地说:

“爸,你是村长,以前你是前怕狼,后怕虎的,现在又这样的胆大,现在我是村长、支书,全屯子人的眼光都看着我呐!不要把问题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咱把屯子现有的旅游资源全部用起来,积极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共同努力拿出资本来,同时再连络一些正规的,有资质的,有经验的、善经营的专业旅游单位,不管他是国家的、集体的、个人的,利用他们的专业来共同发展,象那些歪门邪道的什么这个那个的,千万别让他们掺合,一定要把目标摆正了,咱不怕他们挣钱,而要看他们咋挣钱,然后按付出力量的多少来分配效益,那个大美的什么旅游公司,我已经侧面了解过了,那只是一个空架子,皮包公司,平时净搞一些买空卖空,坑东害西的一些买卖,另外还有啥企图,现在还不敢下结论,现在看准咱们这圪达是旅游热点了,总想插上一扛子捞点油水,占点便宜啥的,没门!如果让他们的企图得逞,那就是咱们的失职和犯罪。

咱们也不能只考虑到利益而忽略和抛弃了咱们集体和国家的大局,在这想发展又是刚刚起步的节骨眼上,啥名堂和鬼点子都会出现,鱼龙混杂是避免不了的,打着各种招牌的人蜂拥而至,都想借此机会占点便宜捞上一把,假如来的是名符其实的单位和个人,还非常容易分辨和处理,如果来的是一此皮包,骗子的话,另外还有那些混混们,那后果可就难说了,如果让他们得逞的话,那就别说咱们了,不管是谁,不论是谁,都有可能成为被坑被骗的悲剧角色,什么公司啥行会,这个人公司,那个空头支票,还有其它名堂,其实还不如一张薄纸那样经不起折腾,你也看到了,那个叫大美的女人,我观查她有段时间了,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暗地里同黄二他们打着连连,关系愈来愈热,谁也说不准她到底是干啥的?有啥来头?表面上看来头不算小,能同黄二一帮人打得火热很不简单,估计这段时间黄二那一帮可能已经被她控制了”。

听到儿子雨田的这席话,夏青山沉默了,心想,还是儿子看得清楚,看来自己是落伍了,跟不上形势的变化了,此时他的心情极为矛盾,事情如果真象儿子说的那样,那可就糟了!老灵树的名声一旦出去了,便招来了一帮鱼、鳖、虾、蟹,弄不好真得整砸了,到时候弄个好坏不分就有戏可唱了,别的咱先不说,现在自己下去了,儿子承担了主、副担子,但自己这张老脸可往哪圪达搁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天地如此之大,啥人没有?啥事不在?俺就不信挺好的事情还能弄砸了?自己的这片好心能换来什么样的果子?但也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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