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发生后的某日
林家
“我该说得都已经说过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打扰我另一个女儿的生活,再过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林妈妈有些忍不住脾气地说着。
“林女士,请您配合警方的工作,我们发现两周前的死者很有可能不是林右,所以我们想要再见一见林左,了解一些情况。”一位年轻的警官耐心地解释道。
闻此,林妈妈更是生气:“那你们什么意思?你是说现在活着的是右右,而我的左左是两周前的那具尸体?那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我的左左就是那个凶手呢?”似乎是越说越气,林妈妈“腾”的一下起身,走到两位警察的面前质问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到现在找不出凶手,你们就可以这样随便诬陷人吗?”
面对死者母亲的质问,年轻的警官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安慰道:“叶女士,请您冷静一下,我们只是猜测而已。”
“猜测?”林妈妈冷笑,“你们警察现在都是靠猜测办案的吗?”
面对林妈妈的质疑,另一位警官也起身解释:“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我们都是根据一定的证据来的,而且现在一切只要等我们见了林左,从前林左生病做过心脏移植,鉴于死者已经下葬,我们想要给林左做个检查,检验一下就知道了。希望您能配合!”
“等高考结束吧,我只求我现在活着的这个女儿安安稳稳地度过高考这段时间。”面对警方提出的要求,林妈妈还是拒绝了。然后看向对面的钟,时针已经快要指向六点,于是又催促道:“我女儿快要放学了,我好不容易提前回来为了给我女儿做顿好吃的,麻烦二位警官赶紧离开吧。杨警官,你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噤声。
被点到名,杨警官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旋即也只是劝道:“叶女士,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
林家门外
见到二人出来,车中驾驶座的人立即探头询问道:“杨队,怎么样?家属同意了没?”
“没有,而且她一直抗拒我们传讯林左。”杨警官满脸愁绪。
“是啊,她这样一直拒绝,就仿佛死者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样。”一旁年轻的警官也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而且,从死者坠楼一直到下葬,她的父亲一直没有出现,要我说,女儿死了,这当爸爸一直都不出现,算哪门子的爸爸呀?”
听到这话的时候,杨警官愣了神,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接下去说道:“她们家的情况有些复杂,林父林母早年离异,当时林家老人嫌弃两个孙女,加上林父再婚的妻子又有孕,而且查出来是个男孩,所以干脆就把两个女儿给抛弃了,除了每月打点生活费外,对姐妹俩的事是从不过问。”
了解到这么些情况,年轻警官不禁瞪大了眼睛,轻蔑地道:“真是一家奇葩,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重男轻女这一套。”
杨警官沉重地道:“这个社会,一些东西或是一些现象,总是不分年代的,而且不是你不知道它就不存在了!”
“了解死者背景时,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姐妹俩应该是下个月就成年了,你说凶手这是什么心理?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可惜了,还没有成年,就死了。”刚刚等在门口的警官也感叹了一声。
“是啊,都还没有成年,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成年的喜悦呢....”杨警官喃喃道。
看着杨警官的面色不佳,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里暗骂自己:这时候提什么不好,刚刚的话不是往杨队心上捅刀子吗?“杨队,抱歉,我.....”
“没事,小于,你说得也没错,我们先回去吧!”杨警官掩下心中的哀思,出声道。
尧城警局
“杨队,你回来啦,刚刚齐廷回来了,还带回了省局这次给咱们特意申请的犯罪心理学顾问,现在两人就在你办公室等着呢。”一名辅警见到杨警官上前通知道。
“嗯,知道了。”杨警官应声。
办公室
“队长,你回来啦,这是乔易,刘局给咱们申请的外援。”见到杨警官,齐廷一改之前的痞样,郑重地向他介绍道。
杨警官随着齐廷的介绍看向他身后的男子,言语中带着几分欣喜:“可算是来了,早就听刘局说过你。”
“杨队好,我是乔易。”乔易简短地回道,和他握手。
交谈了几句,杨队一边向他说些案情进展一边把他带往办案区。
略显凌乱的工作台,写着案件信息及案情分析得白板,三人进来时还有人在板子上写写画画,一群人正在围着讨论。
“梆梆梆——大家先把手边的工作停一停”杨队进来之后,将手中的资料卷成筒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看向他,然后将身后的乔易介绍给大家:“这是乔易,犯罪心理学顾问,这个案件会由他一起协助解决,大家认识一下专家!”
乔易礼貌地介绍自己:“大家好,我叫乔易!是晋城大学心理学宋山教授的助手,专家不敢当,只希望能给大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简短认识之后,杨队又紧着白板上的分析给乔易介绍了一遍三个死者,然后将马克笔丢给了一旁的齐廷:”你重新梳理一下我们现有的线索和推测,大家听听看,再整理一下思路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第一名死者应该是头部撞击后晕厥,然后被凶手割了右腕上的桡动脉(桡动脉下段仅被皮肤和筋膜遮盖,是临床触摸脉搏的部位。),流血过多而死亡,旁边被丢下了一只笔;第二名死者右手腕上同样也有桡动脉被割痕迹,我们在死者口鼻深处检测到了少量乙醚,应该是先将人迷晕后,割了腕然后丢进河中,由于在河水中泡得很久,能检测得迷药成分已经是微乎其微。我们在岸边也发现了一只笔。”齐廷分析到这里停了下来,望向对面的杨队,杨队的手不觉地交握着,手指毫无血色,看见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这边,僵硬地摆了摆手,”你继续,看着我做什么?”
齐廷皱眉,还是收回了目光继续道:“第三名死者,坠楼身亡,唯一的随身物品就是在一旁草地上我们找到了死者的手机,鉴于硬件摔得七零八落,我们物证科的同事正在尝试复原手机里的东西。另外,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把林右坠楼案和前面两桩案件并案,是死者姐姐提出死者并非自杀,后来我们物证科的同事扩大了搜索范围才在天台找到了一只中性笔。我们推测,凶手具有极高的反侦察能力,而且每次作案之后,都会将现场处理十分干净,就连尸体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除了他想要留下的。而整合前两位来看,她们在各自的区成绩都是十分优异,有自己喜欢和擅长的科目,第一位擅长物理,第二位......”
杨队补充道:”她最喜欢化学和地理。“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拿她们最喜欢的杀害她们。”齐廷神色有些凝重,“那第三位的话,凶手是认错了,他一开始的目标应该是死者的双胞胎姐姐。“
乔易原是若有所思地在一旁倾听着,良久,提出自己看法:”不,林右,就是第三具尸体,像是是说了什么或者做过什么触怒了凶手才会导致被杀的,这和前两个死者大不相同,这桩案子中的凶手可能是在模仿,模仿那个变态杀人凶手的手法,最后可能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将右腕割开,只是留下了一只笔。对于前两具尸体的凶手而言,那两具尸体仿佛是他精美的艺术品,在没有充分的准备之前,他是不会动手的。”
听了他的分析,大家顿时激烈地讨论起来。
”触怒?难道是为了泄愤才把死者推下了楼?”
”艺术品?那也太变态了吧!”
”那这么说那个变态杀人凶手有可能正在锁定下一位目标?”
”按之前死者的死亡时间,该不会是一个月一个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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