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豫松开扶着夏岚的手，双手轻轻引动着游走在空气中的灰雾。
薄薄的灰雾在林豫的引动下凝结成一道道灰色气流，最后拧在一起，变成一个隐约的人形。
“呼……呼……”林豫喘着气，放下手，人形重新崩解成灰雾散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被改造过了。”
他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过低着头的三人。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更像是我们之前在时空缝隙里遇到过的各种各样的怪物。”
“但他们还有自我意识，还有人性不是吗？”夏岚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
林豫沉默了。
“我们是不是有办法能救他们，能把他们重新变成人呢？为什么要这么武断，把他们全部杀死？”见林豫没有回答，夏岚上前一步，双手抓住林豫肩膀。
“没有办法的，他们……是祭品……”林豫喃喃道。
“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许桓才抬起头。
“你们还记得我们探索了这么久看到的这么多蛇头的图案吗，在那些人体内，我感受到了类似的气息。”
“类似的气息？”许桓皱着眉，他开始回忆起之前接触到蛇头图案时的感受。
林豫没有再说话，刚刚说的都不过是他的猜测，但在他看来这些猜测恐怕十有八九是正确的。这座青铜宫殿里，绝对不止这两个“祭品”。现在唯一有疑惑的，就是“祭品”的作用是什么，主持祭祀都又是什么人了。
“别停下，我们得找到答案。”林豫强撑着往前走，只要能再找到类似的家伙，林豫就有把握能从他们体内得知更多信息。
周围一暗，滨江三中的场景缓缓消失，黑暗的青铜宫殿重回他们的视野。
夏岚放下手，一言不发地跟在林豫身后。
林豫回头看了一眼夏岚，他明白夏岚心中的芥蒂，但他没有选择。这座青铜宫殿恐怕就是个巨大的祭坛，所有处在其中的和刚刚两人一样的家伙都是祭品。现在他们是唯一的变数，要么减少祭品的数量、要么破坏祭坛、要么处理掉有能力进行祭祀的人，否则一定会产生不堪设想的后果。
林豫握紧了拳头，一阵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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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豫一行人摸索着前进时，在青铜宫殿的顶层，一道道灰色气流突然组成一个人影，单膝跪下
“王……”
“无妨。”空无一物的顶层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让他们继续前进，那用火的小子和我闹了这么久，他不来我也得把他抓进来。”
“多了四个精纯的能体，蛇牙复活后恢复也能更快些。”
“再去通知和我们合作的那个胖子，叫他多送点人进来，就说快完成了。”
跪下的那道人影点了点头，重新化为一道道灰色气流，消失在顶层。
顶层重归寂静。
但青铜宫殿的第三层可不一样。
第三层亮堂堂的，和第一层完全不一样。
有将近上百人盘膝坐在空旷的第三层，在他们头顶上，一道道灰色气流正涌入他们体内。
不时有人面带惊喜地站起，身上涌出颜色各异的气流。
一道笼罩在灰雾中的身影悄然隐匿，朝着第一层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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