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狗咬一口入木三分

这家伙,长的不怎么样,想的倒挺美!

“徐公子不必如此,”顾流苏收起笑脸,冷声道:“公子请回吧!”。

徐茂德没想到自己都做到如此地步了,顾流苏居然还是不屑一顾。“顾流苏,你别不识抬举!”。

顾流苏赫然色变,怫然不悦。“徐公子,人说君子断交,不出恶言。你这也太有失读书人的风范了吧!”。

徐茂德冷笑道:“你也说了,那是君子!你一个贱籍出身的青楼女子,不过就是达官显贵的掌上玩物罢了!我肯纳你,就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倒好,居然还看我不上。”

“怎么?是嫌我长的丑么?”徐茂德冷哼一声。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以后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这些人,现在神气,再过几年人老珠黄,谁稀罕多看你们一眼。我呸!”徐茂德大骂道。

“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等小爷我金榜题名,有的是如花美眷,到时候谁稀罕你这破鞋!”

“你!”顾流苏这十几年来顺风顺水,哪里被人如此羞辱过,顿时气的泪水长流。

桂香听的里面吵了起来,赶忙过来问道:“怎么了?小姐!”。

徐茂德看着哭倒在桌子上顾流苏,冷哼一声,抬腿就走。“哼,我倒要看看,你没有新词,被恩客们抛弃的样子,哈哈哈哈!”。

说罢,仰天笑着走了出去。

顾流苏只哭的天昏地暗,无论是桂香还是钱妈妈,谁都劝不住。尽是谁也没在意,牧天涯悄悄不见了。

徐茂德恶狠狠的看了眼旌旗招展的春风得意楼,冷声道:“哼,春风得意?我倒要让你看看,过几天你还怎么个春风得意?老子是穷,是丑,可文人杀人 ,从来都是不见血的!”

“顾流苏,这是你自找的!”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离开。以他的才名,自然还有别家青楼也在找他,开价也不比春风得意楼低。虽然那春芊小姐比不上顾流苏妩媚动人,但也是个不错的美人了。

行了,这次就便宜那春芊了。

想着春芊小姐的轻言细语,他心里就一片火热。为了抄近路,一转身就拐进一旁的鹅肠胡同。

这胡同有些幽深,这个时节也不见什么行人。他一边吟着淫词艳曲,一边往前走去。忽地背后一股大力撞来,“哎呀!”立刻就变成了滚地葫芦。

“哎呀哟!谁他娘的不长眼睛?”徐茂德大怒,扶着腰怒骂道。

扭过头来一看,并没有人,心里一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什么人?出来,你出来!”他低声叫道,一边紧张的从地上往起爬。刚刚那一下子,分明就是一个壮汉用力撞过来。也幸亏他也年轻,不然这一下子,够他喝一壶的了。

牧天涯翻了个白眼,你大爷的,看不见你牧爷爷就在你跟前。看他快要爬起来时,猛地一窜,重重的落在他的背上。

“哎呦!”徐茂德惨声大叫,顿时腰上跟被大锤砸了一般,疼得跟要断了似的。

“死狗,滚开!”徐茂德挥手去赶它,却被牧天涯一口咬在右手手臂上。

“啊啊啊!”徐茂德蓦然发出直冲云天的惨叫声。

“啊呸呸呸!”牧天涯不住的摇头吐口水。刚才这是本身自带的反应,他才不想咬这个坏家伙。

这么个斯文败类,血都是臭的!

吐了半天口水,眼光一转,又盯住徐茂德。徐茂德疼得一脸的眼泪鼻涕,惊恐的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啊!”跟着又是长长的一声惨叫

牧天涯当然不会听他的。你说不过来就不过来?哪有那好事!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一边嘴里碎碎念,一边在他身上使劲蹦达。各种轻微的骨头碎裂之音越来越频繁的传入他的耳朵,这徐茂德杀猪般的声音,也慢慢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看来不能再继续了,弄死了就不好了!我可是个善良的人!

郁闷的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毛。

终于有人从巷子那头走来,徐茂德用最后的力气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那几人赶忙跑了过来。牧天涯最后蹦起来,狠狠地往徐茂德的两腿之间踩了下去,这才折身跑走。

徐茂德两眼一翻,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后,抱着下体弯成个大虾模样。

“咦,这不是徐公子吗?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几人奇怪的道。

“来,扶他去医馆吧,看起来伤的不轻啊!”

刚摸到徐茂德的身子,他就是一声惨叫,“疼疼疼!”脸上的冷汗如雨水。

“怎么办?”几人面面相觑。

牧天涯早就回到春风得意楼,乖巧的伏在顾流苏脚下。顾流苏还是哭的抽抽噎噎的,眼睛都肿了。

看这女人哭的这么伤心,牧天涯心里也不落忍。不管怎么说,顾流苏对自己可是不赖,自己不能不管她。

可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自己现在只是条狗,好多招都使不出来。

直到看见插在桌上大玉斗里的卷轴,牧天涯眼睛一亮,有了!你不是喜欢诗词嘛,那就再给你搞几副来就是了。

又起身抖了一抖,便跑了出去。

肉疼的又花了二十灵气值,换了一副李清照的“红藕香残玉簟秋”,颠颠地跑了回来。灵犀姑娘叫道:“黑子,你又从哪里顺了别人的好东西了?”。

牧天涯顾不上理她,直接上了楼梯,冲进顾流苏的房间,把卷轴摔在她手旁。

顾流苏吃了一惊,抬头怔怔看着牧天涯。牧天涯用脚踩了踩那卷轴,冲着她低叫了一声。

“黑子,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啊!”顾流苏醒了醒鼻子,沙着嗓子问道。

打开一看,顿时就惊呆了。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一剪梅你从哪里弄来的?”顾流苏惊诧不已。

黑子捡回一个清平乐,还能说是碰巧。这好不好的又是一首千古佳作,这就不是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黑子,你是不是有主人的?这些诗词,是不是你主人让你送来的?”顾流苏抱起牧天涯,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主人?我就是我自己的主人!”牧天涯吼道。

顾流苏看他支支吾吾一阵低叫,叹了口气道:“你又不会说话,问你也白问。”。

“哎,黑子,你家主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啊!能写出这样的旷世杰作,必然是个大才子!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呢!”

牧天涯把嘴从左腿挪到右腿上,继续装睡。

主人,那是没有滴。想见他,等一千年以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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