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预感,吴昊要把水送给阿沨。
我赌对了,我看着吴昊把水放在阿沨桌子上的时候我顿时感觉吴昊真是个神助攻!
今天最后一节课快放学的时候,阿沨从后门偷偷溜进来。我暗地里为他打着掩护,但阿沨还是被老班给发现到了。
老班是教英语的,年纪大了应该在更年期,捉到点小事就揪着不放。
“陆余沨!你给我站起来!你还想不想上了?!你逃课我不管你!但是你也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吧!”老班把资料书猛得往桌子上一拍,震的上面粉笔末都要抖上三抖。班里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阿沨身上。
“要不是你爸妈砸钱你一个从少管所出来的你能来阳华一高来上学?!陆余沨我告诉你,你学不学我工资照不少拿一分钱……”
少管所!钱!在青春叛逆期里这就是恐惧跟荣誉。但它两个结合陆余沨的长相,它就是一个直接赢翻的王炸。
讲台上老师吐沫星子满天飞,台下同学小声的讨论着阿沨,我抬头看了眼阿沨脸上的神色。此刻依旧是冷漠无情,好似天塌下来就不管他的事。
“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父母吗?陆余沨你说你对的起谁?”
但在这一刻我敏感的感觉到了阿沨的变化。他现在就是一个在压制自己体内毒素的野兽,他就是一个不让自己杀人的疯子。
“你对的起你爷爷吗?你爷爷可是……”
结局就是疯子爆发,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激怒了阿沨,阿沨冲上讲台就是对着老师一顿打,拳拳到肉不留情。
我缓过神的前一刻是吴昊李白冲上去拉开阿沨。班里乱成一锅粥。
“阿疯,阿疯,陆余沨你冷静点!”吴昊从后面抱着阿沨的腰要把他拉开,李白艰难的护着惊吓过度昏迷的老师。
阿沨身上的戾/力气很大,他好似失控的野兽见人就咬。但最终阿沨寡不敌众……
回家的路上小小打着为贺祝了解/关心情况的前提满心八卦的问我事情经过,我手上攥紧的某个东西隔的我生疼,我强挤出一个微笑:“我也不知道。”
这件事情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刚上学不满一周的陆余沨被停课一个月。自此,陆余沨的名号在阳华一高传开……
我回到家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临晨十二多点我从床上趴起来,小夜灯柔和的灯光照在我手心的项链上。
这个是他们在拉扯阿沨时硬生生给拽断的。我想,应该是阿沨当时疯狂覆盖理智跟疼痛,所以他才没有注意到。
从我见到阿沨的第一面起,这个项链就一直戴在阿沨的脖子上。我想,这个项链一定对他很重要。
这个时间,我从李白那里要到了阿沨的电话号码。令我意外的是李白居然秒回信息。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拨了过去,我心里紧张又期待数到30的时候对面才接起。
“喂,那位?”阿沨的声音好沙哑。
“陆余沨,我是你的同桌。”我紧紧的抱了下我怀中的布偶。
我听着电话对面的一声哼笑“怎么不叫阿疯了?有事?”我听出了他的烦躁跟嘲讽。
“阿沨,我捡到了你的项链。”但我不在意。
对面的陆余沨一愣,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五分钟之内来到公交车停下站的杂铺店这里。”我听着对面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以及那一句威胁。“温安淼,别让老子等你。”
我的“好的”还没来的急说出口,电话就被陆余沨给无情的挂断。
我顾不上身上的睡衣,我轻手轻脚的换上运动鞋走出家门之后狂奔杂铺店。我好像中招体育加试都没有这么疯狂的跑过……
而另一边的陆余沨回忆着有没有叫错我的名字。
操,没发现啊,这么早就认识她了。啧,但怎么就没有记住那?卧槽,她怎么这么会装啊,不过那天那双腿可真TM年玩……
等到我气喘吁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依靠在杂铺店对面树干上的陆余沨吞咽了口贪婪的口水。
我上身宽松堪比一字肩的肥大体桖勉强遮盖大腿根部,下身就一个牛仔短裤被体桖覆盖。因为着急忙慌的脸色红润……
我看着开着灯的杂铺店,我以为阿沨会在里面。走进“阿沨你在吗?”
好似时空交错,仿佛回到我跟阿沨第一次相见的场景。
我的背后猛得被人抱住,我身后那人把我按在收银台上饥渴的嗅着我的脖颈。他身上的烟草味很重以及他那冰凉的体温让我猜出了是谁。
“阿,阿沨你快放开我。”我感受着他双手在我身上隔着衣服的游走。
“温安淼,我等了你七分钟。”陆余沨舌尖划过我的耳垂,我全身酥麻的一抖,他暧昧的气息喷洒在我的皮肤上。
我就属耳朵跟后脖子极其敏感,说我对陆余沨没想法那是假的,春梦里陆余沨一直是我的男主角。
但不应该是现在,**应该我们彼此要有爱。我急的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转,我以为威胁的话语实则在陆余沨这里听起开是在撒娇:“陆余沨,你在不放在我,我就把你的项链给丢掉!”
可谁知下一秒我手里紧紧攥着的项链就被陆余沨轻而易举的给抢走。他咬着我滚烫的耳骨声音很是沙哑:“好可惜哦,你唯一的筹码被我抢走了。”
我身体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而颤抖还是因为他给我的感觉而抽泣。“你现在已经被停课一个月了,如果我在举报你你打童工——”
我身后猛得一松,我以为是我的威胁起到了作用。但不然,是陆余沨他怕擦枪走火。
我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转过身看到了依躺在旁边懒人沙发上抽烟的陆余沨。
“谁告诉你老子打童工的?”他的手掌上还有着打人是刮蹭的小伤口,脖颈上有着一条干枯的血痕。
我透过烟雾去看陆余沨那张阴晴不定的面容,我手上死死攥着衣角一鼓作气道:“没有人告诉我,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我以为他会害怕,但我错了。陆余沨看着我这个幼稚的行为不禁被逗笑:“操,第一:老子已成年,打工合法并且关你屁事。第二:老子是这家店的老板。”陆余沨说着对上我紧张的眼眸突然严肃道:“温安淼,别再威胁老子。”
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当我对上他视线的一刹那时身体不禁一抖,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跳梁的小丑。我以为我会在他这里留下好印象跟那怕一丁点的位置。
但不然,在陆余沨看来,我现在全程都是在自取其辱。
大半夜的叫我来我就来,来了我还欲情故纵的威胁挑战他的底线。
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是我们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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