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明争暗斗

莫天咬咬牙道,“如不放血,我会痛死,如放血止不住而血尽人亡,我情愿选择后者,至少后者还有渺茫生的希望!”眼瞅着莫天,玄武点点头,不再说话。

莫天咬破右手食指,一道道血箭从食指中射出,开始还是断断续续,后来便连成一片,绵延不绝,直射向山壁,有的还融入天魔印的字迹里。不一会,莫天感觉身上疼痛减轻不少,脸上已不再是先前的痉挛。

莫天不由一喜,急运真气想止血,不曾想血中孕藏着极大的能量,任凭功力只有一重的莫天如何用力,根本无法阻止血液外流的步伐,刚刚略带喜色的脸面,转眼变为灰暗。玄武也早已看出莫天根本无法止血,急得它头部直摇晃,后来头就缩进壳内,用身子拼命地撞击着山体,试图摆脱封印,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筋疲力尽了还是无功而返,颓败地伸出头,悲哀地看着血将流尽的莫天,几滴碧绿的龟泪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

此时的莫天已是精疲力竭,也已放弃了努力,心灰意冷地闭上眼,等待死神的降临;正在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几行闪着诡异色彩的大字,在莫天鲜血的侵蚀下,色泽更为艳丽,栩栩如生,似乎要活过来,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天魔封印上的几行大字化作一道靓丽的金光,直射向莫天。

莫天只觉得食指上传来一阵阵的痛感,接着感觉不再有血往外流之状态,心头一愣,“难到是血流完了?为何我还有感觉,好象并未死去?”带着疑惑,莫天睁开眼睛,看了看食指,只见右手食指伤口处闪着金光,不再有血液流出。“真的已止住了血,不过止血的方式自己却是一无所知,很可能是玄武帮的忙,不管怎样,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了。”想到这,莫天心头一阵大喜,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又一场灾难降临,莫天只觉有一股强大的外力从右手食指伤口处直到丹田,和丹田处另一真气相撞击,莫天只觉全身似乎暴裂开来,神志开始模糊,浑身任何部位都不再受控制,意识好象都已远离躯体,飞向遥远的不知名的地带……。

北峰入云殿,皇甫松云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门下弟子个个惊慌失措,虽然秦霞玉多次劝慰,皇甫松云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原来,新年过后半个月了,还不见莫天的踪影,皇甫松云便派大弟子金林枫去了一趟莫家村,但带回来的消息却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不已,莫天的叔叔说他早就已回北峰了,实际上,莫天根本就没回来,他会去了哪呢?他的突然失踪,虽说对北峰的实力没什么很大影响,毕竟只有一重的功力,但身为北峰入云殿的弟子,就这么不辞而别,闹失踪,这可还是头一回,皇甫松云的面子可有些放不下了,从来都是他驱逐弟子出门的,还从未有过任何弟子炒他的鱿鱼!

正在此时,入云殿内响起刺耳的笑声,笑声很狂,也很傲,更为嚣张,“哈哈哈哈!同门竟技赛还没开始,你们北峰就心灰意冷了,是不是想考虑弃权?那样多少会有点面子哦!如果是惨败,可就很没面子了!”

这番狂妄的话语,令入云殿的众人愤愤不平起来,尤其是皇甫松云更是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他不用去看,只凭声音,他就可以猜出是谁来了,只有秦霞玉眉头轻锁,望着来人方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很是复杂。

时间不大,殿内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书生打扮,透出风流倜傥,看样子,年青时,他一定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哥,只不过是,眼神过于阴沉,破坏了他的形象,令人有很不舒服的感觉;另一位,是一个年仅十四五岁的年轻少年,眉目清秀,眼里透着不寻常的沉稳,来者正是西峰彻地殿主南宫夏和其一名弟子许伟。

皇甫松云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冷冷地说道,“南宫师兄!你这番前来,肯定不仅仅是为了说几句气话吧!”南宫夏阴沉的眼神闪了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两峰的竟技赛即将开始了,听说入云殿今年终于凑足了十个人,我特意带一名弟子前来,与你门下弟子热热身,看一看,北峰在师弟的领导下,十年来有什么长足的进步,我可不想再看到十年前你们北峰的惨景,我们西峰胜了也无光!”

说到这,南宫夏故意停了停,想看看皇甫松云的表情,看到的是皇甫松云怒气冲冲,而秦霞玉在一旁温柔地劝说着,使得他心中的怒火慢慢平复,看到这一幕,南宫夏心里一阵难忍的刺痛,潜藏了三十年的心痛。

南宫夏赶紧说道,“不妨告诉你们,我所带来的这名弟子,是我西峰参加竟技赛中第一个出场的,也就是说,他是参赛的十名弟子中实力最弱的,年纪就十五岁,功力也不过仅仅是三重上层而已,我想,你们应该会看不上眼了!”

入云殿之人都是吃惊不小,什么?西峰第一个出场的竟然就有三重上层的功力,这要是在我们北峰,那可是可以排在前五名的,如果按正常的比试,他一个人可以击败北峰五至六人,果真如此,即将到来的竟技赛,很有可能会出现,北峰的三名四五重功力的弟子,要去面对西峰八名四五重功力各半的局面,也就是说,今年的同门竟技赛上,虽然北峰在人数上不再吃亏,但将会输得更惨!

“那你想怎么比试?”皇甫松云忍住心里的震惊,不动声色地问道,他可不想在面前这位令他深恶而痛绝之人面前显露一丝的震惊,也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不敢应战的神色,这就是他的性格,几十年来不变的风格。

“很简单!就让我这不成气的弟子,从你最差的弟子开始挑战,看他能过得了几关?”南宫夏故作轻松地说道,但眼神里透出浓浓的不屑。

此时的皇甫松云再也忍不住了,他的一个弟子向自己的几个弟子挑战,这分明就没把我北峰放在眼里,“南宫夏!你也太过嚣张了,要知道,这不是在西峰,在你的地盘上,由不得你胡来!”

皇甫松云的这番话已很是明显,就是想激怒南宫夏,以便找个机会堂而皇之地将其赶走,那么,这场比试就夭折了;他可不想真的按南宫夏的主意去做,很明显,如真让那许伟去挑战自己门下的弟子,依他的实力,很有可能会击败四至五名北峰的弟子,如此以来,就会让南宫夏找到可以羞辱他的借口,如此以来,我的颜面何存,这可不是他想面对的,也许,南宫夏此次前来,根本就是想要羞辱自己,我岂能让他得逞!

南宫夏可不是皇甫松云那么好忽悠的,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又岂能上皇甫松云的当呢?要知道,几十年来,论心智,皇甫松云可不是他对手,在很多方面,都只有他赢的份,而皇甫松云只有认输的份,唯独有一件事,却让皇甫松云赢了他,赢得莫名其妙,输的他几乎完全崩溃了。

仙霞派的弟子几乎都知道,在三十年前,当时,掌门是秦傲天,秦霞玉是他的女儿,他有四个最得意的弟子,他们就是现在的四殿殿主;当时,南宫夏和皇甫松云都喜欢上了秦霞玉,但由于南宫夏不仅长得英俊,能说会道,又因姿质最佳,最得秦傲天的喜欢,也正因此,当时的秦霞玉的芳心也早已向南宫夏倾斜了。

可是,正当秦霞玉和南宫夏感情越来越深,而皇甫松云准备黯然接受失恋的痛苦之时,某一天,秦霞玉竟然闪电般地嫁给了皇甫松云,这使得仙霞派众人十分震惊,这也成了人们心中一个永远的迷团,更令南宫夏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也正因为如此,皇甫松云和南宫夏之间结下了无法解开的怨仇,随着时间的流逝,非但没有缓解的迹象,反而还加深了……

看着皇甫松云怒火中烧,南宫夏不怒反笑道,“呵呵!皇甫师弟,不就是让弟子们之间切磋一下技艺,你有那么激动吗?难道说,你心里有什么见不得光之事?”“你…你!”皇甫松云气的不得了,满脸通红。

“好了!好了!你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又都是一殿之主,当着这么多晚辈们的面,你们好意思吗?松云!南宫师兄!我看还是这样吧,让那许伟和北峰一名弟子比试一场就行了,比试后,谁也不准刁难对方,你们看怎么样?”秦霞玉怕两人真的吵起来,赶紧说道。

秦霞玉的这番话,虽说还是有一些偏袒皇甫松云,但总算还有些公道,南宫夏点了点头说道,“还是师妹会说公道话,师兄我听你的,只不过是,依师妹的花容月貌,竟然插在一团牛粪上,实在是太过委屈了!”

“你说什么?我是牛粪,我看你还是臭狗屎呢?是个人见人厌的臭狗屎!”皇甫松云怒火攻心地大声道,拳头握得紧紧的,随时准备想上去好好教训一顿那个口中喷臭气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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