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初中老师的王海,趁着暑假时间回老家家一趟。
王海的老家是北方的一个贫困的小村落,王海是唯一一个考出去的学生,由此王海成了村里人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当年不知为何,王海特别想考出去,像是想逃脱这个村子,但是在他的记忆中,村里人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算了,不想了。”王海摇摇头,踏上了归乡的公交车。
事实上,这次归乡,也仅仅是心血来潮而已,并没有提前做打算。突然想回来一趟,仅此而已。
公交车上,除了公交车司机和王海就没有别人了,公交车司机从他上车起便口若悬河。王海只是时不时的应答两句,到后来,王海沉沉睡去,在朦胧之中,他似乎看见了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湾。
“对......我小时候好像经常去玩,叫...叫什么来着,弯湾?”
又一个瞬间,王海依旧置身于公交车中,只不过,车上有很多人,都在热烈地谈着话,搞得车上吵吵闹闹。司机很冷淡,似乎有很多心事。
随着汽车一阵剧烈的摇晃,王海骤然惊醒,司机仍然滔滔不绝,并没注意到他的瞌睡。只是开始抱怨这破路这么长时间没在修一次。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终于见到了那座小村子。周围的环境、以及村子都发生了很大变化。那片大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的杂草。
从公交车站出来,路上没有什么人,零零星星出现地几个小孩子也都不认识王海,一脸疑惑地盯着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外乡人来到这个小村。
拐过几个街角,到达阔别二十几年之久的老宅,房屋破旧,院内杂草丛生,显然是多年没有人照顾了。王海拿出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生锈的钥匙,费劲地打开门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恰好惊动了隔壁干农活回来的李大爷。
这位李大爷看了看王海试探地问道“小海?”
王海回过头“李叔?”
“哎呀小海,真是你,你走了这么多年也没来个信,”这位李大爷有些激动,显然是一直记得王海,这倒让王海有些意外。只是有些木讷地回答“对不起啊叔,都挺忙的,忘了。”
“小海,说这些干啥,来,今天晚上叔给你接风洗尘”
“行,谢谢叔”
“行了,看你家这老宅挺乱的,你先收拾吧,叔一会叫你凤涛哥来帮你。叔先回去了哈。”说着,李大爷便进了屋子。王海也开始收拾自家屋子,在屋里收拾时发现后院的杂草从中,藏着一口枯井。
“奇怪了....明明之前没有的”王海走到枯井边上,枯井内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是是一只恶魔的眼睛,王海心中没来由的开始畏惧这口井,有种面对噩梦中自己最怕的东西一样的感受。忽然,一只手拍了拍他。刹那间,王海只觉得脊背发凉,浑身寒毛直竖。
“小海,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这一声把王海拉回现实,他回过头说道“涛哥,好久不见了。”
“来,快点收拾吧。”
两人收拾了一会,王海突然道"T涛哥,村里的那个大湾呢?"
“大湾?哪来的大湾”
“你忘了?咱们小时候经常去玩。”
“哪有这事?,你是不是记错了?”
王海的脑子有些懵,喃喃道“难道真是我记错了?”
“肯定是你记错了。好了,不说这事了。咱们叙叙旧。”
两人从下午收拾到黄花,天色慢慢黑下来的时候,李大爷过来,把王海二人叫去吃饭。
王海和李凤涛一起去吃饭,离开了宅子。
他们走后,在枯井中,有极淡的红光显现,从中飞出如雪一样的灰烬,好似几十年前的一场大火留下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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