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当立

雨接连下了两天也迟迟不见晴天,风吹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冬天貌似要提前了,几处深深浅浅的马蹄印,人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喧嚣。阳城以墨家制作的木器闻名于天下,大唐和蜀中人自是嗤之以鼻,文人墨客总是端着女儿家般的架子,整天矫揉做作看不上。到是南魏的羌族相当喜欢,“墨”字是不值钱,只要是墨家生产的五件大抵更耐用些价钱却总是可以放到最低,不知何时以来成了穷人的代表,大概是嫌弃他不够贵吧。

大夏的皇宫是不如长安的,也许在夏王眼里这是他的家不是皇宫。雨滴哒哒落在油纸伞上,李长袖低眉为夏王撑伞,若是几天之前的夏王还是寒暑不侵,而现在身形已经佝偻,他只是静静的扶着妻子的碑,一夜之间须发尽白,气息奄奄。下旨赐死自己的儿子时也许并没有在意,在妻子面前不敢不伤心,只有来这里他才能透过气来。雨势更大,沙沙作响,他似乎呢喃了,戎马一生的将军或许此刻更像耕耘的老农。

一天之内滚滚人头两千,还有将近100人被凌迟处死,整个大夏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臣子敢见夏王进谏,也许觉得夏王将死昏佞了乱杀一气,没有人还触怒龙威。自觉有些小聪明看到脸杨相都为进宫怎么能做出头鸟,也许一个国家而言,君王和臣子应该保持平衡,然而大夏就如此荒谬的换了新王,多么荒唐。

长安城内,尖嘴猴腮的老者面露沉思,自言自语:东方离,王权问鼎,他真的昏聩了?原来的太子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如此轻松的就被搞定了,真是晦气!是周半舌的意思吗?

“大人,属下打探到,皇宫被本来已经运来了大量的玉器丝绸珠宝等,被那周半舌给喝退了,这是不是能说明夏王还能苟活,还是说是那人在装神弄鬼。”跪于地上的探子小心的问到。

“哼,你算什么东西也能猜他的意思,我不要面皮请家师用掉了100多年前的人情,才有此胜,否则我们如今已成齑粉,盯紧阳城的动向,查查这个新的大夏太子有什么本事”老人不满的赶走了眼前的探子,随即又开始了一人自言自语。

汉中大摆宴席,文人武将同于一殿做乐,清歌妙舞,朦胧恍惚似以飘飘欲仙。“大夏皇帝不愧是真豪杰啊,做事那叫一个有魄力啊,咱喜欢”蜀王已经大摆了三天的酒宴犒赏三军。“如今他终于要死了,就大杀一翻下去陪他哈哈哈”群臣武将纷纷附和,毕竟几日之前他们还惶惶不可终日,夏王亲征蜀中不过区区10w兵马难以抵挡。

“这还要多亏了丞相哇,来,孤敬你一杯”蜀王喝的酩酊大醉步伐踉跄的走到跟前,昨日庞元辞被蜀王立为国相,此时在这觥筹交错之中唯独庞仕元闷闷不乐一人独饮,蜀王亲临敬酒也只是敷衍了事。蜀王也不在意,多年被夏王和唐王包夹,蜀中贫弱,时常担惊受怕就连蜀外的胡虏也常常侵犯,多年的压抑蜀王身体虚胖不过两三杯下肚以的红光满面。“来啊让红楼的姑娘进来献舞,庸脂俗粉快滚”庞仕元冷漠的盯着大殿中人:竖子不足于谋啊!

“仕之你的选择才是对的,东方离十年之间暗中经营早就大夏朝政掌控在股掌之间,本来还期望太子和东方离相斗能趁乱夺下许都,没想到夏王直接给他废了,满朝官员无一人进言相谏何等讽刺啊,可笑这愚蠢的蜀王还以为夏王昏庸,他才是真正的有魄力啊”庞仕元只觉得疲惫不知道这天下日后该如何相持,蜀中恐三十年内都没有争天下之力,在这个醉生梦死的宴席中了,庞仕元亲书传于大唐国子监祭酒:

大夏新王当立,百年不遇之雄主,当合力攻击之,否则五年内大夏内政清明富足兵马强壮,你我皆为亡国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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