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收获

烈日炎炎的盛夏,夜晚却呈现不一样的风情,丁锐一家三人坐在院子里乘凉。

“当家的,明天咱家的莲子就要采摘了,你明天就早点起来,帮锐儿把麻袋给放在田边让锐儿好装起莲子送到院子里,然后再给锐儿送去啊,别一大早就跑到别人家去说话。”母亲李氏苦口婆心的叮嘱父亲说着,自从父亲从树上摔下来,心智如那七、八岁儿童,整日都只与他人交谈了,有时都会忘记回家吃饭。

“嗯”丁父,在靠椅上好似睡着了的。

“母亲放心,一切有我,大不了留下一些下来,他日在继续采摘也可。”丁锐转过头来,对此也只能开口安慰母亲了。

“对了母亲,昨日与你说的麻衣可准好了?前些日子我可看到荷叶经上可是长了倒刺的,还是穿上衣服摘取稳妥些。”丁锐响起了些什么,摸摸了手臂对于母亲说着。

“准备好了,锐儿要不,为娘与你一起。”母亲放心不下,加上第一次收取莲子,想与丁锐一起采摘。

“好了娘,夏日凌晨天气凉,你还是在家赶着剥去莲子吧,我们在一起去镇上贩卖。”

“我人小,火气大。”丁锐知道母亲要说什么,抢先开头堵住了母亲的还没出口的话。

第二日,天空还只泛起了鱼肚白的光亮,丁锐就穿好了麻衣光着脚丫,已经开始了下田收获这些日子的收成了。

丁母李氏现在很担心儿子丁锐,生怕他在水田一下没有站好,摔倒了可怎么办,可一想到这些日子,儿子的所作所为,在加上没一会的功夫,丁锐已经把一袋装好莲子的麻袋递给丁父,也就放宽了心,看着丁父向自己走来,接过麻袋坐在小板凳开始剥起莲子来了。

这莲子只要把莲子皮扒开,取下呗包裹的莲子即可,自己在前几天尝过味道,好吃的很。

“好了,这里我来就行,当家的,你还是继续去田边等着锐儿。”丁母剥完一个莲子,把倒空的麻袋拿给丁父说着。

天空不知不觉的已经被太阳照亮,已经挂在天上了。

抹了去额头的汗水,顶着烈焰回到家中,放下今日最后一袋莲子的丁锐,看着在一旁剥莲子的父母,嘴角露出微笑。

“娘,这是最后一袋了,要收拾下准备去镇上了。”脱下麻衣的丁锐笑道。

“好,我们走吧,这莲子就让为娘来提了。”母亲拍了拍手答应下来。

吃下早饭,丁锐就主动提起装满满一麻袋的莲子和母亲出发了,走了半个时辰青山镇已经在眼前了,青石的城墙,四角的峰台上面还可以看到巡守的士兵。

走进镇子,缴了进场费用,随处可见的叫卖声和路边的行人,远处还有杂技表演。

丁母已经花了三个大钱,租了一处位置中等的摊位,摆出莲子拿出秤杆就等着顾客上门而来了。

看着丁母这个样子,等了好一会也不会有人上前问一句话来。

“买莲子啦好吃不贵,又鲜又美的莲子,路过的不要错过啦。”

童音好听,又是一个小孩子在哪里叫卖,确实给这里带来不一样声音。

丁母一下子还没接受这样的叫卖,显得有些局促,问道“锐儿,你怎么学会叫卖的。”

很自然回答“刚刚路过菜场时,那些大婶们也是这样的呀。”

丁母想都没想,也就点了点头。

看着人们渐渐的包围自家的这个摊角,丁母也开始上前招呼起来说着,这都是上午采摘的,新鲜的很呢。

丁锐也开始继续叫着说“这些都是刚刚从田里采摘的,好吃的很,不好吃不要钱的,我叫丁锐,家就住在靠山村。”

看似小孩子的玩笑话语,可周围的人,同时也放心了很多,都是乡里乡亲的。

看了好一会大家也知道大体的价格了,丁锐在一旁收钱给人和提东西起来,忙的不亦乐乎。

因为这都是自己辛苦劳动所得,都是钱。

而这些,都被丁锐摊位对面一间私塾里的一位老先生给看在眼里。

老人看着叫卖中的丁锐,笑了笑满意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须了。

收钱的时候总是飞快的过去,麻袋里的莲子已经见底了,围观的人也该离开了。

丁母也就开始收拾起摊位了,这次贩卖可是给儿子增加了信心,一共买出了128个大钱,都赶上之前丁父在地主家当长工一月的工期,而且这还是第一次就有这些收获,丁母脸上可高兴了。

丁母拿起麻袋准备往回家的路走去了,可耳边传来的声音确吸引了她的目光。

“糖葫芦,冰糖葫芦。”一位男子正那这插忙糖护理的杆子在哪里叫卖。

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小时候每次来镇上,可最是贪吃这糖葫芦了。

丁锐感受到母亲的目光,抬了抬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疑惑道“娘怎么了?”

“锐儿想吃那糖葫芦吗?”

听到母亲的话,一怔的丁锐笑道“娘要是想吃的话,何必问孩儿呢?”

“你这孩儿,还敢打趣为娘,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子。”丁母手上装做怒意,确也没有下去手来。

“来,买糖葫芦的,来一串。”丁母拿出钱来,向那汉子走去。

“好勒,你收好了”接过一串糖葫芦的丁母,还是把糖葫芦给丁锐递了去。

“娘,你还是先替我尝尝,不甜,我可不要的。”摆了摆手的丁锐,一脸笑容的对母亲说着。

“好,我就提你这臭小子尝尝吧。”

丁母拿过,放在嘴边咬下最顶上那颗嚼了嚼发出嘟囔着“好甜,锐儿,你尝尝。”

“好”

丁锐抓紧衣袖,接过了冰糖葫芦咬上一口,觉得手腕被荷花杆子上的倒刺划伤都没那么痛了,虽然有麻衣包住全身,可手毕竟还是要去采摘水田里的荷花的,现在丁锐还是只有八岁,站在水田里的软泥上,更没有荷花高了,一些还没达到采摘的嫩莲子都被丁锐一不小心给折下来了。

当然这些都没和母亲说,怕只会让母亲徒加伤悲罢了。

二人渐行渐远,慢慢的离开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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