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老司咧了咧嘴，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
将属于自己的冥币数清，又小心放到怀里后，他这才不舍得将那个袋子递还给长衫鬼物，又嘿嘿笑道：
“陈主管，合作愉快。”
长衫鬼物瞥了他一眼，傲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只是指了指旁边的年轻女孩，鼻孔差点没仰到天上：“钱你也收了，这个人类我就带走了。”
“以后若是再次遇到这种年轻漂亮，且保持处子之身的人类，都可以给我送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明白，明白。”老司小心赔着笑。
“走了。”长衫鬼物摆了摆手，这才走到年轻女孩面前，打量了她几眼，冷冰冰道：“跟上！”
“呜呜呜……”
年轻女孩眼泪都下来了，她就算是再怎么冷静，再怎么成熟，毕竟还是个没必要的大学生，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能够在遭受诡异事件以后，不选择大喊大叫，已经是格外成熟的表现了。
现在被一只恶鬼赶鸭子上架，心里的恐惧再也压抑不住，崩溃的抽噎起来。
她不敢大声哭闹，生怕自己落得刚才那个社畜的下场，只敢默默流泪，哭的嗓子都疼得厉害。
“行了行了，有什么好哭的？”
陈主管皱了皱眉头，不耐烦道：“老夫看你有几分姿色，又保持处子之身，这才愿意把你送到楼主身旁侍奉。”
“寻常鬼物求也求不来的好事，你这人类倒好，怎么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
侍、侍奉？！
年轻女孩脸都吓白了。
不怪她多想，但这两个字的确容易让人想歪。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自己之所以能保住一条命，是因为待会儿要被送到那位“楼主”身旁，侍奉对方？
陈主管本就是鬼物，能被它成为“楼主”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是活人？
换句话说……
她她她她……她这是要被送去给厉鬼玩弄啊！
说不定还是那种一顿要吃三个小孩的厉鬼。
明明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却要被可怕的鬼物玷污……光是想想那个场景方绵绵就觉得无法接受，脸色煞白。
她宁愿死！宁愿被咬掉头！也绝不愿意落到那个下场！
似乎是看出了她内心的畏惧与决然，陈主管冷着脸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老夫不妨告诉你，即使你死了，灵魂也依旧存在，注定要为楼主大人做牛做马一辈子！”
方绵绵更绝望了。
是啊，她差点忘了。
这可不是曾经那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时代。
现在连鬼都有了，死亡早就不是最后的结局了。
以这群鬼物的手段，估计就算她死了，灵魂也会被囚禁一辈子，还是逃不过糟蹋！
呜呜呜……妈妈我好想你……爸爸我好想你……早知道今天晚上就不该这么晚出来坐车的……
方绵绵肠子都悔青了，却也只能委委屈屈跟在陈主管身后。
毕竟对方的威胁的确有用，在一名真正的鬼物面前，哪怕她死了，也只是一个开始。
陈主管始终都冷着一张脸，眼看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总算是消停了，它抬腿便朝叶忘忧的方向走来。
周围的鬼物们似乎都很畏惧它，或者说……是畏惧它背后的冥楼。
见到它朝自己这边走后，哪怕对它身后的方绵绵垂涎三尺，也忙不迭让开一条道路。
“怎么还有个人类？”
刚巧看到谭莹莹的身影，陈主管眉头一皱。
谭莹莹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纸人，面露警惕的盯着它。
陈主管也没多想。
打量了她几眼后，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相貌不错，身材不错，应该会被楼主喜欢。”
“你，跟在她身后，从今往后，你们都是冥楼的人，要尽心服侍楼主，听懂了么？”
谭莹莹没有说话。
只是咬紧牙关，依旧用那副警惕的目光看着它。
她已经是纸人殿下的信徒了。
俗话说好女不侍二夫，好信徒当然也不可能服侍两位殿下。
“又是个倔丫头。”
陈主管皱了皱眉，冷声道：“老夫不是在和你商量，老夫是在通知你。”
“你若是老实点，跟我去冥楼，还能保住一条命。”
“若是打着什么小心思……就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反正，即使你人死了，只要魂魄还在，依旧能在冥楼里当个鬼侍。”
自己的小信徒被其他鬼盯上了，这能忍么？
叶忘忧不知道别人面对这种情况能不能忍，但他肯定是忍不了的。
巴掌大的纸人重新漂浮在空气中，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仿佛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狮王。
极恶气息悄无声息的开启，浓郁恶意化作一道流光，将面前的长衫鬼物包围。
陈主管脸色一僵。
它之前的确没在意那个人类掌心的纸人，只以为是什么手工艺品，或是护身符一类的存在，所以说话才这么嚣张。
如果早知道这纸人实际上是个老妖怪，再给它十个胆子它也不敢那么狂啊！
这气势……未免也太可怕了吧？甚至，让它隐隐有一种面见楼主时才会有的惶恐感。
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如果它还有这玩意儿的话。
陈主管几乎是强撑起笑容：“不知……不知大能当面，是小子失礼了。”
如果不是因为背靠冥楼，代表着冥楼的脸面，估计这会儿它都已经忍不住跪下去了。
极恶气息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承受的。
哪怕叶忘忧并没有火力全开，只是用了十分之一的气势，但他和陈主管的差距毕竟还是太大，别说十分之一，就算是二十分之一对方也未必能承受得了。
“就是你，想对吾的侍女出手？”
平静看着面前的长衫鬼物，叶忘忧淡淡道，“倒是好大的胆子。”
“误、都是误会啊！前辈！”
陈主管有点慌了。
脸上的笑容也隐隐有点挂不住，它忙不迭否认道：“都是误会！前辈，如果早知道这是您的侍女，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起小心思啊……”
“看在我背后冥楼的面子上，前辈，您不如……不如就把我当个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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