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的心魂技,我会了!”
看着看着,王恪脑袋里突然就冒出个声音,像在他耳旁说话一样。
是谁?
谁在说话?
会了什么?
王恪左顾右盼,不知道哪来的声音。
莫非是张飞?
可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就像是从大脑里发出来的一样,而且和张飞那嗡嗡的粗糙声音完全不一样。
王恪挠头抓痒、不知所以的模样,看得张飞摸不着头脑。
不过王恪半天说不出个大概,张飞也不理他,王恪一打完酒,张飞拿着酒壶就离开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后院,王恪的脑袋瓜直转。
值此乱世,武功不但是保命的本钱,更是出头的手段。
要是没有亲戚血缘的关系、师徒兄弟的交情,真能得人传授的武功,不过就是一头把块豆腐撞碎的街头卖艺伎俩,好看,不好用。
想找人拜师学武,很难。
在这汉末动乱的年代,王恪想要既来之则安之的光宗耀祖、出人头地,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又不知过了几日,一向人流不多的客栈,突然来了个贵客,身上不知道是什么质料的绫罗绸缎,看起来就是一派贵气。
他走几步路就要喘气,王恪十分肯定,这是个身子骨被掏空的纨裤子弟。
贵客脸色仓皇的进了客栈,拉着王恪就打听起消息。
“小二,有没有看过两个汉子?人是一高一矮,矮的那位作乞丐打扮,高的那位则是貌似忠良?”
王恪听公子话里焦急,再看他身上除了那件高档衣裳,似乎纨裤子弟该有的钱袋怀扇是一样都没有,就知道这家伙是给偷儿光顾,现在正在大海里捞针。
客栈不是官府,本来王恪也不打算管这事的,可当他瞥到那公子哥腰间的一块令牌时,王恪就决定出手了。
令牌上大大的“刘”字,跟那天来打酒的张飞是一个模样。
王恪尽起了店小二的职责,给那位公子哥上了碗茶,就叫他安心等候。
想为难张飞、关羽这种神一般的武将是没有可能,但要是连这些骗子乞丐都打不赢,王恪这个魁梧的身板那就是中看不中用了。
王恪在城里绕了几圈,跟那些混混探过口风,在一条小巷里,堵到了刚做完案的两个小贼。
只听劲风呼啸,王恪连句开场话都没说,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凌空就是一跃。
“一个这么壮的汉子也能跳这么高?”
两个汉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还在想这厮是哪来耍猴戏的。
王恪身在半空就是筋斗一翻,两脚伸直一踢。
两个家伙半点悬念也没有,平沙落雁般直飞出去,从巷口跌到了几丈外的巷尾。
将两个骗子由头到脚一身贼赃给扒个干净,王恪却躲到了客栈后的柴房里,一脸乐乎。
到了三国以后,王恪经历过一连串的失败打击,表面上是蛮不在乎,心里其实一口窝囊气是憋着的。
不仅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奇怪的三国世界,魂穿进入了这个魁梧的身躯,而且还差点被打死。
索性自己运气还不错,有高人相助,自己侥幸活命,又遇到了一个客栈好老板,在这个世界安顿了下来。
要是自己前世,那些个老板没把你皮拔下来就不错了!
几经生死,王恪心境大变,他不想再像前世那样活得窝囊狼狈,也不想在这个世界就这样苟活着。
虽然在张飞那碰了个大钉子,可没关系,反正柯南到今天依然是个没上过小兰的处男,这点落魄失意算不得打击,王恪挺得过去。
王恪掏弄着抢来的贼赃,想看看里头是不是有些什么武功秘籍、藏宝地图,或是灵丹妙药,可惜几下翻弄后,只在一堆狗皮膏药里找到了个臂环。
臂环是青铜制的,上头既没镶金也不戴银,就刻了九颗猫头,其中几颗似乎长了锈斑,颜色比其它几颗来得暗沉。
来回看了几次,没看出个究竟,王恪也想不出这有什么地方值得公子哥这般着急,放下臂环又往贼赃里搜去。
他的运气不算好,除了那猫头臂环外,就没再看到什么古怪玩意。
首次出击,就只换得这样的收获?
王恪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有节有奏地敲着指头,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他拿起那袋银锭,带上宝剑臂环,就往前堂那走去。
“小……公子,你的意思是,你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拿这柄剑的人?”
“貌似跟你说的一般无二,你没少听,我没多讲。”
王恪怕公子哥不清楚自己出过大力,所以整件事情讲得是清清楚楚、仔仔细细,连根毛都没漏。
他讲得精彩,公子哥却有点心不在焉,王恪瞧着古怪,正想问几句,只见那公子哥像下定决心似的,弯腰又是一拜。
“公子定要助我一臂之力,我在此先给您磕头了!”
他娘的,这家伙前帐未结,就想再赊后帐?
半点好处都没看到……
王恪苦着脸,也不好撕破脸,只好乖乖听公子哥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原来这公子哥在江夏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但有名声,手下也有几分实力,本来在江夏也是个要风得风的主。
只是一个月前,公子哥来了位朋友。
这友人早先跟公子哥也是相敬如宾,可自从那友人的手下渐渐到齐,对公子哥的态度就逐渐改变了。
友人不但常登门讨要钱财粮食,颐指气使,最近还派人盯着公子哥的一举一动。
公子哥知道恶客欺主,不想就此坐以待毙,所以带着家中宝物就想出来招揽些侠士作帮手。
他听王恪简简单单的几下就能打赢对手,自然认为王恪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不请他还请谁!
一箩筐的话讲完,王恪只听到一个重点,就是这位纨裤子弟想拿些宝贝雇用自己这百来斤肉,看是要去做打手还是护院,总之是要去帮他出口气去。
王恪端起茶碗喝了口凉茶,心中暗暗盘算。
这买卖……似乎可以做呀!
虽然不知道有些什么宝贝,但这公子哥既然在江夏有头有脸,出手应该不会寒酸……
王恪细细衡量,怎么看都觉得这事有赚无赔。
这年头大户人家经历过黄巾之乱还能屹立不摇的,通常都有点本事,最少家传武学是不会缺的,王恪这魁梧的身板虽然不算是明珠,但是一身力气却是出奇的大。
反正是人家要请他,不是他硬要上的,到时候什么传家之宝、家传武学都给吃干抹净后,王恪帮得上忙自然会顺手帮,帮不上忙他也没答应过人家什么,不用往死里扛去。
王恪左思右想,考虑过后,便打算答应。
不过这家伙的处境怎么听了有几分耳熟?
王恪又端起茶碗,边喝边问:“这位公子,这事……王恪就这么应了。不过,说了这么多,王恪还不知道公子的大名呢?”
“本人乃江夏太守,刘琦。”
“噗”的一声,王恪嘴里那茶喷得可是大口——等他跟刘备杠上之后,吐的恐怕就是血了。
刘琦其实挺无奈。
当初在荆州的时候,刘琦被小弟刘琮排挤,他父亲身边有蔡夫人吹耳边风,蔡瑁等人捧刘琮,刘琦是势单力薄、命危旦夕。
当时刘备来投靠,手下能人众多,必会叫荆州大族忌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于是刘琦极力拉拢刘备,同时交好刘备诸多手下——尤其是诸葛亮。
刘琦几次示好,暗示诸葛亮“小庙容不住大菩萨”——刘备当时羽翼未丰,地盘又只有新野那丁点地,说他是小庙不算过分,有几次说得急了,难听话可没少说两句。
诸葛亮也许是听刘琦说的烦了,一次在阁楼书房上又给刘琦堵到,索性就帮他筹谋策画了番:“与其成天在荆州跟这些世家大族打哈哈拉下线,不如自领一地,只要有了兵权,任谁都无法轻慢欺侮你去……”
“确实好计!”
当时机会正好,江夏既无大将固守,孙权又无意占领,正是休养生息、发展人马的好时机,刘琦几番考虑,觉得诸葛亮没敷衍他,就连关羽来借兵,都不曾怀疑。
刘琦心中甚至想着,刘备这次兵败新野,此后无依无靠,他只要能将这群人吸收到手下,势力就能大增,尔后有兵有将,他也能建立一番不输父亲刘表的功业!
可惜,事情却不如意想中顺利。
刘备来了,却不是投靠来的。
刘琦把兵权借给关羽,是大权旁落;让刘备进驻江夏,是引狼入室!
诸葛亮骗他骗的好惨呐……
刘琦心里苦,王恪心里也苦。
不过,王恪最后答应了。
尽管这事很有难度,但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怎么能退缩呢!
大不了,大不了到时候不和刘备势力起冲突就是了!
没有人能在我投降之前打败我!
王恪这样在心里打着算盘。
刘表这么大家子,刘琦身为长子,家里有些什么法宝武功的,实在不足为奇。
刘琦情况如此窘迫,他这一下雪中送炭,兴许能得些好处也说不定?
于是,刘琦便将王恪带到了他的府邸,安排下人让他在武师住的偏厅厢房里住了下。
只是王恪没想到他板凳还没坐热,就有人兴门拜访来了。
来人正是一脚把王恪的三国梦踢个支离破碎的关平。
关平眯着眼睛,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刘琦的府邸。
他想着诸葛亮临走时的交代,“要有势力,就得先有地盘!”
招兵买马是个问题、后勤补给也是个问题,他们不可能打一辈子游击。
等赤壁之战后,荆州一定得先拿下,江夏一地,可以做他们的根据地。
“……所以打压刘琦,得要不遗余力!”
诸葛亮让縻竺去收买人心、让关平用武力恐吓,只要压住了刘琦,这江夏就是刘备说了算。
因此,刘琦的手下不是叫人收买、就是让人打残……
刘琦是不得已才会亲自去找援手,谁让连他家里管帐的师爷都已经被刘备的手下给盯上了呢!
只是没想到,王恪前脚刚进来,作为刘备势力一方的关平就这么快的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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