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影所

地点:重影界黑界中的一个小型的影所

“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在昏暗的油灯前,一个矮胖的人压低声线对桌上的其他人说。其他人纷纷伸长了脑袋,准备洗耳恭听。“听说卡加从异界回来了,这次带回来的影子很不一样。”其他人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哪里来的消息,是二掌司卡加吗?他什么时候去了异界?”

“是啊是啊,异界的入口可有白界的三大家族的中人把守,卡加怎么过得去……”

“嘘……别声张,当心被人听见。”矮胖的人再次压低声线,警告他们。他们的身后是一团团如墨的黑雾,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黑雾之中有拼命挣扎的影子。

“就算有,这样的影子定不会来我们这个小影所的。”其中一个人无所谓地说。

“是不会来我们这里,可我们可以去开开眼界。听说这次影子的纯度可以和白界的人相比。”矮胖的人一脸得意,仿佛是他得到了那个影子。其他人又开始细语起来,“异界人的影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纯度?你看那些。”说着指了指那团团黑雾,“没能量卖不了好价钱不说,还让我们整天看着,花能量看管他们。真是费事……”另一个人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塔头头”一个人对着矮胖的人笑眯眯地说,“要是你探听到了具体拍卖的影所的话,带我去瞧瞧呗,我想去开开眼。”

“可以,不说这个了。我们继续吃。诶,百米失!”矮胖的塔头头冲角落打着瞌睡的人大喊。角落那人闭着眼睛垂着脑袋,似乎没有听到。

“百米失!”塔头头更大声地喊了一声,向着角落的人飞去一个杯子。杯子碎在百米失的旁边,百米失抬手摸了摸脑袋,一幅才清醒的模样。其他人见状哈哈大笑,说:“小心你又一百米内连丢两个影子啊,百米失哈哈哈哈……”刚清醒的百米失又听到他们打趣他的话,连忙说:“异界的影子太狡猾,这能怪我么?”

“快去拿另一坛酒来。”塔头头指使着百米失。百米失什么话也没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向厨房走去。

百米失在去厨房的路上,想起他们刚刚低声交谈的话,“异界来的影子?莫非是前几天土方老头叮嘱他帮忙留意的?”

就在几天前,许久不见的土方老头突然传信希望与他见面。去到约定地点才发现与他见面的不止土方老头,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女人和一只奇怪的动物,那种动物,百米失从来没见过。但重影界奇怪的动物有很多,他也就没有太在意。百米失不知土方老头何意,只以为他又善心大发,像此前收留他以及那些流浪的孤儿一样。只是这次不仅收留了大人还收留了奇怪的动物。末了,土方老头叮嘱他帮忙留意影所有无特殊的异界影魂。此外,没有告诉他任何消息。

如果刚刚塔头头说的就是那个影魂,现在还不能确定。要有更多的消息再告诉土方老头。想罢,百米失快速走进厨房。

另一头,齐翎已经被聂琛带到了重影界。当然,狸海和伏淮也来了。

“琛界长,你不要着急。我已经动用了我的全部关系探查,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体态岁老,却精神矍铄。聂琛称他为“土方老头”。土方老头一边摆弄着屋内的方形石块,一边对聂琛说着。“来,看这个方局,你可破得了?”聂琛点了点头,坐在白发老头儿的对面。端凝着面前的方块石子布成的局。

在他们旁边,齐翎正在用一根草一边逗着狸海,一边和伏淮说话。显然齐翎的逗猫技术更好一些,逗得狸海追着草左右蹦跳。

“齐翎,你可真强。我还没见过狸海被这样一根草吸引过。”说完伏淮哈哈大笑,随后又扭起自己黑色的身影。

“伏淮,你们也从来没来过吗?”齐翎问。

“没有,我们一醒来,已经在你们那个世界了。其余的什么也记不得。哎呀,你们那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一个个会动的箱子可让狸海一顿好躲。”伏淮接话道,说话间狸海已经停止了跳动,趴在地上伸了伸腰,眯起了眼睛。

最初,没了影子的齐翎慌张还有满脑的疑惑,可是后来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便渐渐放下心来。齐翎回想起那晚,说了“我信”这句话后,聂琛随之将她带进这个重影的世界。过来这两天里,她见到了很多有两个影子的人,反而是一个影子或者没有影子的人是怪类。其实不能算作怪类,更准确地说,是最低等的人。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件事,聂琛便带齐翎、狸海和伏淮来找土方老头。据聂琛说,土方老头年轻时足迹踏遍过整个黑界,因此知晓很多黑界的事情。不仅如此,在途中还收留很多没有影子的小孩。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人知道。

齐翎看着摆弄方块石头的聂琛,聂琛对面的一脸笑意的白发老者。不禁想到:这是梦吧。天生爱幻想的齐翎曾无数次做多许多奇幻的梦,那也仅仅是梦。梦做多了,不免想真的有另一个世界么?但转念一下,就算有,那个世界也不会选中如此普通的一个人。

齐翎深知,自己是沧海中极为普通的一粟。

“不愧是琛界长,这点难度的方局果然难不住你。”土方老头说完哈哈大笑。

“方局果然能令人平心静气。”聂琛说完也大笑起来。

土方老头接着说:“方局的走法讲究的是对整个局的把控,每个方块都有其自身的作用,该走动的时间。急不得也怠慢不得。”齐翎在一旁看着这方局的摆法,酷似象棋。便问聂琛,“这是和象棋一样的吗?”“有点类似,但不完全是。方局里有没将帅。要保护的是方块后面的土地。”聂琛一脸骄傲地说,“齐老师,有机会我教你。我也做回老师的老师。”

齐翎微笑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感谢你做我的老师。”刚说完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土方老头听到齐翎说的话,赶紧追问:“‘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是什么意思?”齐翎刚想回答,聂琛赶忙接过话答:“这个我知道,就是说几个人在自己面前行走,其中必定有可以做我老师的人。对吧,齐老师!”齐翎很满意,因为聂琛把“三”翻译对了。

“这真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话。”土方老头惊叹。刚说完,只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响动,众人去到门口。只见土方老头的一个影子从土里抽出一个白色的方形石块,随后从中拿出一张纸。土方老头看完转头对聂琛道:“琛界长,有消息了。”

“土方老头,上面怎么说?”伏淮先开口问,“影子在哪里?”

“在黑界中城。”土方老头边看边回答。

“中城?怎么会去那里交易?”聂琛疑惑道。

“琛界长您许久未归恐怕不知。自从去年开始,黑界中城出现了一个自称能修复影魂的家族。刚开始人们都不信,后来有人传出真的快速修复影魂,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这个家族就出名了。但他们修复影魂的费用非常昂贵,普通人是付不起的。就在几天前,这个家族的人突然宣布举办一个比武大赛,获胜的前六人将为其无偿修复影魂或者帮助其觉醒影魂之力。”

“那这个和影所有什么关系?”聂琛依旧疑惑着,齐翎和伏淮也是一样。

伏淮说:“难道你要让小琛琛去比武吗?土方老头。”

“非也非也,比武大会就在三天后。届时必定有四方八方的人来到黑界中城争夺六个名额,据百米失的信上说,影所的人会乘机进入中城中一个大型的秘密影所交易。有资格进去那个影所的人,绝非等闲之辈。齐姑娘的影魂是可以相比白界人的纯净影魂,在那里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齐翎听完不知该哭该笑,要找到自己的影子,似乎更难了想来又担心自己来了这边的世界,那边世界怎么办?还有两个月就要中考了。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贸贸然就答应聂琛来这个世界,回不去可怎么办?从此消失吗?

“齐老师”聂琛喊了一声齐翎,“齐老师!”齐翎这才回过神来。“我们得一起去,你离你的影魂越近,越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聂琛,我们已经离开那边两天了,对吗?”齐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齐老师,三年来你见我请过假吗?”齐翎思忖了一会儿,确实没见聂琛请过假。“可我在初二的时候回来过一个月。齐老师,你不用担心。那边不会有人发现的。”

的确,此时在时空的另一端:一个齐翎模样的人正在讲台上讲课,下面坐着的学生里有一个聂琛模样的人。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异常,他们只觉得这不过生命中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聂琛再补充道:“齐老师,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你的影子。现在看起来还没什么影响,可是一旦他们把你的影魂据为己有或者损毁,你也会消失。”

齐翎从来没有想过,没有影子会消失,也从未想过影子消失自己也会消失。

“齐老师,你要相信小琛琛。”伏淮在一旁笑笑说,“小琛琛很厉害的。”齐翎点了点头。齐翎当然相信聂琛,她相信她的学生。

“琛界长,你们即刻去中城。我复信给百米失,让他带你们去。”

当日,聂琛带着齐翎、伏淮和刚睡醒的狸海辞别土方老头,赶往黑界中城。

与此同时,位于黑界中城中的黑无城的联络监接到一则消息:琛界长明日抵达。联络监即刻将这个消息传达给黑无城的其他监。最先接到消息的无疑是聂琛直管的凌天监。

“琴门,琛界长的房间打扫好了吗?”说话的是风知。自从聂琛被派去人类界后,就由她执掌凌天监的大小事务。尽管事务繁杂,她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风知大人,琛界长的房间已经全部打扫完毕。另外您吩咐的一个女子房间也已经安排妥当。请您检查。”

“不必检查,相信你的能力。只是在琛界长到达之前,务必保持干净。”风知叮嘱一句。

“琴门了解。”

琴门走后,风知独自一人坐在庭院内休息。此时正是重影界的风吹叶落的季节,时不时吹来的微风在竹叶间索索作响。只是近日的风未免多了一些,想到这儿。风知忍不住扶额,从去年开始。凌天监总是观测到几股莫名的强风,且每次集中在不同方向。待他们赶到时,强风早已不知去向。不仅如此,由强风引起的天象肆变,已经慢慢让普通人都有所觉察。风知不禁在心抱怨:这个聂琛,可算回来了。丢下一堆繁杂事务留给我。

抛开这些事后,风知的眼睛看到那间聂琛特地交代的女子房间,目光久久不能移走。

另一头,聂琛他们乘坐马车往黑无城赶。

“齐老师,我们这没有人类界那边那么方便。”聂琛赶着马车,坐在最前头。黑界的道路并不平坦,一条条羊肠小道尽是突兀的石子。聂琛已经极力让马车平稳一些,不免还是晃得厉害。

“没……没事儿。”齐翎看着这样的交通工具,恍惚间以为自己穿越了。“你之前不是说,过去人类界有十八个人吗?没有带回来新技术什么的吗?”

“小琛琛,这可比人类界安全多了。”伏淮在车内窜来窜去,狸海此前安静地躺在齐翎的怀里,刚被猛地一颠,掉在齐翎的脚边。

“齐老师,这就说来话长了。我记得您之前讲过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概就是如此。”说这话时,聂琛让齐翎找找自己的手机。果然,手机带不过来。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往右一翻,聂琛连人带马摔了个踉跄,幸好自己摔下之前用影魂之力护住马车,让马车不至于散架。马车内,伏淮将自己化作一滩水护住齐翎和狸海。

“你们没事吧?”聂琛拉开马车前的帘子问道。化作水的伏淮接过话道:“这里简直比人类界还危险,平路都能翻车。”

齐翎踉跄着爬出马车,抱起狸海道:“我和狸海都没事。”说着把狸海抱得更紧了一些。

“刚刚突然就被绊倒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聂琛正纳闷。值此,马车周围的石块突然抖动,并且很快开始垒起,看样子是想把聂琛他们围住。

聂琛立即用雷电球阻止即将垒起的石块,该死!居然有人敢打劫本界长?

“别藏了!出来!”聂琛怒斥道。

“桃姐姐,你的石块垒不起来了。哈哈哈,还是让我来吧。”远处传来一个小孩似的声音,说罢,周围树木的枝条急速向聂琛他们飞来。齐翎见伏淮化作水墙前去抵挡,枝条穿过伏淮的身体,狠狠地落在刚刚石块垒起的地方。

“在我的牢笼待着吧,把影子交出来就你们走。”那个稚嫩的声音又说。齐翎向周围望去,除了参天大树,什么也看不见。

枝条还不断地向他们飞来,聂琛不断用雷电球劈着那些枝干。

“快收起你的树枝!他用的是雷电!”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怒斥道。“这有什么关系?看他劈的速度快,还是我生长的速度快。哈哈哈……”稚嫩的声音不停劝阻。

“伏淮,护好马车。”聂琛叮嘱道。“已经准备好了。”伏淮早已严阵以待。说时迟,刚刚那些飞过来的树枝,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

“该死该死,哪里来的火?”稚嫩的声音慌张乱喊。枝干的火快速往树干蔓延,她往回抽得越快,便蔓延得越快。

齐翎这才明白,刚刚伏淮化作水墙并不是去阻挡那些枝干,而是为了隔绝即将燃烧的大火。

“桃未,快切断古儿的枝干。”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随即地面的石块化作锋利的石刀,斩断了着火的枝干。

聂琛让伏淮扑灭了未燃尽的火,道:“出来吧?我们无冤无仇,这是何意?”

“老朽只是让徒弟出来练练自己的能力,不想叨扰了过路的各位,实在对不住。”说话间,一棵大树上赫然出现三个人。为首的老头儿带着笑意,左旁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二十有加,眼神里却透露着凶恶,而右旁扎着羊角辫的女孩不断抚摸自己影子,年纪约莫十岁。

“哦?既是无意打扰。那这被你们弄坏的马车怎么办?”聂琛发问。

“古儿,用你的能力把马车的缝隙修补好。”老头儿对旁边的小女孩怒斥。

“可是……可是,刚我的影子被烧了。”女孩有点委屈地说。随后看了眼老头儿,正对上老头儿带着怒气的眼神。

“是……”说着,周围的树木的枝干从四面八方飞到马车旁,不一会儿。马车就完好如初了。在一旁的齐翎着实惊呆了,怎么那个世界的人没有这样的能力?怪不得这个世界的人如此珍重影子。

聂琛一行坐上马车,再次上路。树上的三人看着远去的马车,大一些的女孩问道:“师傅,您为什么不出手?”旁边的小女孩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师傅您出手的话,他们还跑得掉吗?那个男的影魂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这样就能早日修复好师娘的影魂了。”

“我们三个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老头儿望着地上被烧焦的树木和水迹略有所思地说道。

“师傅”稍大的女孩说,“看他们去的方向,也是中城。”

“是的,只期望他不要参加比武大赛的好,或者祈祷我们不会遇上他。”此时,马车已经驶出他们的视线。

远处,大团大团的乌云聚集到一起,时不时闪出几道闪电,空气里似乎没有一点水分,干燥得可怕。“明明刚刚还是万里晴空,怎么突然打雷?”聂琛看着这样突变的天象,有一丝不安。自从初二回来过一次后,就没有回来过了。而近一年的时间里,凌天监没有向他报告过有何异常。

“聂琛,你们这里练功的人都这样的吗?”齐翎不解地问聂琛。

“齐老师,他们怕不是要练功,而是真的想要我的影子。”聂琛边赶着马车边答。

“那他们也是‘萃影者’吗?”

“我看不像,他们最起码还是光明正大地剪。萃影者可都是卑鄙的小人,无耻的偷猎者。”一旁的伏淮抢先回答。

“伏淮说得没错,萃影者一般都是先用粘影液定住影主人的影子,让其失去意识。很少有萃影者会光明正大地与人对决后抢走影子的。”

对于这个世界,齐翎慢慢有了一丝了解,心里不知为何又新生出不安,可看了看一旁又开始睡觉的狸海,那份不安似乎就消失了。

“齐老师,我们快到了。”

黑界中城

比武消息一放出来,大量的人涌入了中城内。中城内的大小客栈和酒馆早已人满为患,最多人时几乎每条街道都没有落脚的地方。黑无城的管理者见这水泄不通的景象,命令负责比武大赛的修影家族在中城外设置比武资格赛遴选有资格参赛和观赛的人。

于是,修影家族在城外的五处位置设资格擂台赛,选出最终争夺名额的三十人,以及有资格入场观赛的两百人。

一连几天,五处资格擂台的比武地动山摇,相当热烈。正式比武前一天,确定了入场的人选。中城的街道松了口气,虽然慕名而来观看比武的人还是很多,但已经比之前的恐怖景象要好得多。

黑无城凌天监

“琛界长,大门外有一个自称‘百米失’的人求见。”琴门在门口说道。此时,聂琛他们也刚好到黑无城不久。

“让他进来。”聂琛回道。

“来得可真快。”伏淮在一旁说。聂琛道:“土方老头说这个‘百米失’是影所的人,兴许他有任务在身,提前到了。”

伏淮听罢,不禁问道:“影所不是秘密组织吗?那这个百米失不会是坏人吧?”一旁的齐翎也有次疑问,狸海也喵了一声表达它也想知道答案。

“没错,影所的确是秘密组织,里面的人分为三种:萃影者、卖影者和守影者,各自负责剪影、卖影和看管影子。根据土方老头儿说的,百米失是看管影子的人。和萃影者不同,我也相信土方老头推荐的人。”聂琛回答道。

“聂琛,我还有一个疑问。”齐翎道,“你们既然是管理黑界的人,这些影所怎么还会存在那么多呢?”

“齐老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聂琛回答道,“我们这里是规定不能买卖重影界人的影子,现在大多数的影所,买卖的是人类界的影子,严格来说不算违法。当然其中会掺杂重影界的影子,所以他们仍不敢放在台面上。而且……”说话间,百米失已经进入屋内。

“琛界长,在下百米失。”

房外的风知看见一个男子进入聂琛的屋内。自早晨聂琛回来,风知还没来得及和聂琛说上一句话。原本想给聂琛报告几处强风的事,见聂琛在忙,便打算离去。就在此时,琴门叫住了风知,聂琛让她进去。

“风知师姐”聂琛这样叫她,“前段时间劳烦你了,凌天监事务繁杂,原本我也想回来处理。只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

更重要的事?风知看了看聂琛身旁的一个女子和男子,想必和他们有关。

聂琛接着说:“凌天监的事务还要劳烦您再接手管理。”

“聂琛,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你报告。前段时间多地出现强风,天象已经有紊乱之状。”风知得把这件事告诉聂琛。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这次出去,也会顺便调查此事。”聂琛回答她,“我们明日便走,凌天监就拜托你了。”像此前他接到通知去人类界那次一样。这次,好歹交代清楚了。

而后,聂琛一行便前往百米失所说的秘密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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