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坐在沙发上的几人感受着全身跳动的肌肉,谁也没有言语。“哒……哒……哒”皮鞋缓缓的敲打着地面,孙岩踱着步子,慢慢的擦拭着手里的玩
物。“怎么,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几秒钟之后,孙岩淡淡的吐了口气,眼光略过几张有些扭曲的脸孔,悠悠的说道:“既然都不吭声,那我也只能换种玩法了。”“每人
一分钟,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气氛霎时躁动,几人毛发直竖,惊恐万状。“你们几个谁先来呢,”众人大眼儿瞪着小眼儿,小眼儿瞅着眯缝眼儿,还是没人开口,
孙岩嘴角一撇,晃了晃脑袋,“看来你们都是无话可说了,这么看来,你们自己也觉得我杀你们是理所应当的了,”话音一落,孙岩使了个眼色,和大鹏一起抬起了枪口
。“不不不,”老贾见状赶忙挥手,“孙总等等!”一抹邪笑,孙岩低下了手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贾建明瞅了孙磊一眼,目光相交,孙磊顿觉不妙。“总裁,这件事的
起因是副总裁挑起的,如果您想要个解释,我觉得也应该是副总裁先来,”“对对对,”老贾的话使得众人看见了救命稻草,纷纷将目光聚焦到了孙磊身上。此刻的孙磊心
中羊驼汇集,恨不得把眼前的贾建明活剥生嚼,他死死盯着老贾,嘴角抽动。“孙总,您别这样看着我呀,我又没有说错,当初是您找到我,说如果我帮你扳倒总裁就
给我百分之五的股份,如不答应,就把我赶出公司,”老贾平静的和孙磊对视着,眼神中透露着嘲讽,孙磊牙齿轻响,刚想开口,就又有人冒了出来,“对呀孙总,您还
别不承认,如果不是你的威逼利诱,我和老贾怎么也算是跟着总裁打天下的老臣了,凭什么跟着你一起谋朝篡位,软禁总裁,”说话的是一个发梢泛白的平头男人,话
一说完,他还偷偷瞄了孙岩一眼,孙岩嘴角一泯,没有言语。孙磊死瞪着眼睛,牙齿作响,“马文钟!你他妈的想弄死我吗?没错,主意是我第一个提出来的,可你们
一个个谁有敢说自己身上一点屎都没有,说白了,你们不也是见财起意,嫌钱捞的太少吗?”“哈哈,马文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见风使舵呀,你想借着姓贾的话
头儿顺杆爬,给你自己找一个活命的台阶,可我告诉你,你真的找错对象了。”说着,孙磊的手伸向桌下,大宝手里的枪托马上一紧,孙岩抬了抬下巴,大宝收回枪口
,“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兄弟贾建明给你留的念想,”孙磊从一本厚书里抽出一沓照片甩在了平头男马文钟的脸上,马文钟怒上眉梢,几欲发作。“别着急,你先看看合
不合你的胃口再说,”孙磊不屑,脸上抹着一层冷笑。马文钟不明所以的看了贾建明一眼,发现对方面色发僵,二目闪躲。蹲下身来,捡起照片,几秒钟以后,老马嘴
唇上的胡子都在晃动,“贾建明!”一把扔掉手里的相片,马文钟叫嚷着直扑贾建明,“你他妈疯了!”“我他妈是疯了,如果我把你媳妇给弄了,你他妈也得疯!艹,姓贾
的,我弄死你!”屋内剩余的三个老家伙不明所以,看看如疯狗般撕扯着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相片,互相瞅了一眼,无语凝噎。照片上的环境十分
诱人,酒店的包房内,粉红色的床单之上,一对男女正在向人们诉说着不可描述的故事,
。孙岩牵着嘴角,手指夹着照片,泯了口红酒。“拍的真好,看来酒店里的摄像头质量不错嘛。”这
时马文钟的表情已经五颜六色,气喘吁吁,一双鱼眼死死盯着贾建明怒不可遏的脸“姓贾的,老子拿你当兄弟,你他妈的在背后玩我老婆,你是人吗?”老贾这个时候也
是彻底火了,不管不顾。“呸,”一口血沫啐在地上,“这他妈的能怪我吗,你那个新娶的小媳妇儿长得跟他妈的苏妲己似的,每次我到你家喝酒,她那双狐狸眼就跟吸铁
石似的让人看上一眼就挪不开步,她还总跟我抱怨,你又老又软,根本不行!”老马的脸上红白混搭,煞是好看。“他妈的,老子供着她吃穿,拿她宝贝一样的供着,她
就拿这么一大顶绿帽来回报老子,这个biaozi,为了她老子连老婆女儿都不要了!”说着说着,马文钟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了地上,几滴浊泪溢出眼眶。瞧着这个
悲悲切切的老男人,原本紧张压抑的氛围里竟然窜出几声窃笑。老马眼神一变,恶狠狠的瞪着围簇在一起的另三个人,半走半爬的挪到孙岩的跟前, 深吸了一口大气,“
总裁,您都看到了吧,他们个个没有好东西,都是他们平时居心叵测,心怀不轨,蛊惑文钟,您也知道我为人懦弱没有心眼,所以才会一时糊涂,误上贼船。”趴在地
上的董永嘴上的胶带早已被大鹏扯掉了,此时的大鹏已经懒得在过多理会如死猪般的老董,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半点反抗的气力了,如果他还有勇气的话。老董已经
感觉不到腿伤的疼痛,意识也有些恍惚了,但原本正处在昏迷边缘的他却被马文钟这一席酸爽肉麻的真情告白给逗笑了,他抽了抽嘴角,无力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
摇头。孙岩玩味的瞧着手里的相片,缓缓的起身,抬头瞅着面前硬挤出笑容的老马,两只手一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马文钟惊慌的一个下蹲,冷汗直出。“老马呀,你
的这些话听得我是激动肺腑啊,真是委屈你了,”“哪里,只求总裁能够理解文钟的苦衷,”“可我怎么记得那天我在签字的时候,你笑的比他们任何一个都欢啊,”“啊?
怎么会呢,总裁我……我只是……”“好了,老马,你不用紧张,”孙岩淡淡一笑,一只手拍了拍马文钟的嘴巴子,将拿在手里的家伙塞到了他的手上。“孙总,你这是…
…”马文钟双手端着手枪,微微抖动,“你不是说他们几个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吗,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开枪打死这房里的任何一个人。”望着孙岩此刻似笑非笑的表情
,马文钟全身都打起了哆嗦,下意识的就想扔掉手枪,孙岩一把扶住他颤巍巍的双手,缓缓的说:“老马,不用害怕,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现在你就可以有怨抱怨
,有仇报仇了,”此刻的马文钟就像是个提线木偶麻木的举着枪托,漆黑的枪口在孙岩的手里对着众人一一扫过,每一个短促的停顿都让被瞄准的对象不寒而栗,而最
后的目标落在了一脸震惊的贾建明身上,孙岩笑着松开了手,“老……老马,”贾建明瞪大着双眼望着一脸抽动的马文钟,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中流露着一丝乞求与无奈
,“老马,你还记得吗,咱们俩从小一起上学,一起逃课,每一次你挨欺负了,你都是叫上我一起去报仇,后来下乡了,咱们俩也是在一块儿,我个子大,吃得多,你
总把省下来吃的留给我,有一次你病了,高烧四十度,是我连夜爬了十几里山路到镇上的诊所给你求来的退烧药,这些你他妈的全忘啦!”老贾越说反倒越激动,最后
甚至有些歇斯底里,马文钟握枪的双手颤抖的更加剧烈了,浑浊的眼球也在微微闪动,他慢慢的将枪口从贾建明的身上移开,再一次的端着枪托环视众人,孙磊依然面
无表情,只是身上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一脸冰冷的大宝就如同雕塑般矗立在他的身侧,漆黑的散弹枪管一动不动对着他脑袋,沙发上蜷缩在一起的三个老家伙,有
的低头不语,有的抬眼偷瞄,还有的就像受了惊吓的仓鼠一样瑟瑟发抖,老马一丝苦笑,再看看早已趴在地上,已经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董永,像条老狗一样瘫软在满脸
冷笑的大鹏脚边……,木然的望着眼前的场景,老马猛然暗咬牙关,手掌攥紧,将枪口指向了孙岩的额头。时间静止,孙磊几人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数惊着了,一瞬间谁
也没有任何反应,大鹏目光一厉,枪口直对马文钟。“老马,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孙岩瞧着马文钟微微颤动的双手,不屑一笑,“总……总裁,你别怪我,这都是你逼出
来的,我……我知道就算我杀了老贾你也不会放过我,所以只能赌上一把了,”“哦?你想怎么赌?”“让他们放下枪,否则,我们谁也别想活!”这时的马文钟眼神里却是
闪现出一点厉色,虽然他的双手已经渗出了汗珠,大宝抬了一下眼皮,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啪啪啪,”孙岩拍动手掌,微微俯身,端起茶几上的红酒,摇晃轻泯。“
好胆量,有种!你这叫狗急跳墙吗,”“你……”孙岩牵着嘴角微微叹了口气,“马文钟,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被人欺负,总是觉得自己委屈吗,因为你不会做选择,一个
人的选择很重要,一件事情摆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是机会还是陷阱,这个时候就要做出选择,就像你说的是赌,而押宝的对象可能是事情,也可能是人,不幸的是你好
像总是选错,想知道原因吗? ”孙岩一个冷笑,马文钟茫然的望着孙岩的眼睛。“因为你不会用脑子,总是被眼前一丁点的好坏左右想法,不信的话,你看看他,”孙岩把
目光瞥向了贾建明,老贾瞬间一颤,马文钟看看此刻老贾难以形容的表情,又瞧着孙磊镜片后面躲闪的目光,瞅了瞅散落一地的美照,老马拿枪的手越发的无力了。孙
岩微笑,迎着枪口缓缓上前,“你……你别动,”蜷缩着胳膊,马文钟手里的枪管似乎都在变软,“我说过了,你不会用脑子,你难道以为这把你就赌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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