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难民营

早晨,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城内的人还因为昨天的夜生活太晚正在睡梦中,城外却早已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变得热闹起来。

因为约定了今天去城外玩,婉莹很兴奋,起的很早,自己洗漱完后就去砸张遂风房间的门,刚把张遂风叫起来,石鸣和石燕就来了。

两人身着便服,但隐约能看见腰间的各种武器装备。

张遂风哈哈一笑:“去城外还要这么大阵仗。”

“城外的治安不太好,咱们得防着点,”石鸣拍了拍腰间的手枪和匕首说。

又过一会儿,德永直和贤子也来了,几人开始做一些出城准备。

石燕和贤子负责去帮婉莹打扮一下,化了一些淡妆,然后面罩加墨镜,掩盖住她的身份。

另外三位男士正在查看难民营的布局图寻找集市的位置,张遂风看了布局图才知道,难民营的规模如此之大,要赶上七八个咸阳城了。

确定了集市的位置后,女士们也准备完毕,一行人就高高兴兴地向城外进发了。

出了城,在通往集市的路上,所见之处尽是田园生活的美好,青草绿树相映成荫,早晨清新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微凉,让人心情愉悦。

再往前走,是避难者们种地的农田,虽然国库里的粮食还堆积如山,可谁也不知道战争要持续多久,所以未雨绸缪以防万一。

因此政府给难民发放了许多种子,一来让他们自力更生,二来有事做可以缓解民众对战争的恐惧和抑郁情绪。

婉莹看着一些人在摘棉花,很想试试,张遂风看出她的心思,上前和庄稼主交涉了一下,经过主人的同意后,两人各拿着一个编织袋开始摘起棉花。

张遂风凭着自己儿时的农活经验,指导着婉莹怎么摘更有效率,因为二人体质异于常人,很快就把几亩地的棉花全摘完了,临走时庄稼主还惊叹:“衣呀,这两人儿寺糙人咧(哎呀,这两人是超人啊)”。

德永直和贤子又往前走了走,遇见什么水果都要买一些尝尝,而且不计较价钱,结果路上的果园农户见了他们都像见了财神一样笑开了花。

石燕和休息的几个妇女聊了起来,不时炫耀着她的口红,临走还要了几位妇女的电话,答应下次来帮她们带几根。

石鸣一直没有放松警惕,他暗中观察保护着每一位团队成员。

众人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集市,却已经是中午了,就开始商量起要去哪里吃午饭。

“咱们都想吃烧饼的话,我看不如去吃羊肉泡馍,”石鸣这样给大家提着建议。

其余人也不了解当地美食,听石鸣这么说,觉得肯定差不了,就在一家专做羊肉泡馍的摊子里坐下。

这个摊子是支起的一个很大的帐篷,这样帐篷下面就有了一大块荫凉地,荫凉地的角落里,厨师正在卖力地干活,尽管手脚麻利,动作娴熟,可还是供不应求,因为来吃泡馍的人太多了。

除了厨师占的那一个角落外,其他荫凉地都用来摆桌子凳子,以便给顾客吃饭和休息用。

张遂风他们等了好久,终于轮到了他们,首先一碗羊汤上桌,汤几乎成纯白色,香浓四溢,汤上面还漂着金灿灿的油花,中间位置是好几大块细嫩的羊肉。

过了一会儿,膜也上了桌,因为人太多了忙不过来,所以掰膜这件事就交给食客自己来完成,但无意间给这道菜注入了灵魂。

大家品尝着美食,还不忘点评着这道名吃的独特之处,张遂风和德永直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着介绍着这道名菜的历史由来。

婉莹戴上了很大的草帽遮住了自己的脸,埋头吃着,吃完了碗里的几片肉才反应过来知道了那是羊肉,不禁一惊,哭丧着脸啊了一声,逗得大家哄堂大笑,大家笑过之后又开始安慰她。

他们的旁桌更加热闹,十几个老人围坐了两桌,讨论着当年在越南的丰功伟绩。

“先别说别的,昂,就说我那次带头冲锋,扭转战局啊!”大爷拍着胸脯说。

张遂风听了才知道,这是一群老兵啊,再看刚才说话的那位大爷,感觉似曾相识。

那位大爷话音刚落,另一个大爷又嘿嘿地笑着说:“你还说那次呢!那次什么情况啊,那还不是我掩护你,你才能冲那么远。”

这时又有一位大爷说:“行了,你们可别说了!那次还不是我掩护你两。”

这时又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子,带着洪亮的声音说:“打越南那都算小打小闹,我打日本鬼子的时候,那才叫九死一生。”

然后接着有人又说:“听说这次日本人来了一百多万,来帮咱们打战来了,我就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话一说完,下面传来了一片赞同声。

德永真听到这话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贤子用手去拉他,还是被他轻轻推开,朝老兵们走了过去。

那两桌老兵见有人朝他们走过来了,都望向了他。

德永真站直郑重地说:“我们日本帮助中国的心是真诚的。”

突如其来的日本腔调让周围气氛变得死寂,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静静地看着这个日本人。

更不巧的是,婉莹刚带上的面罩又掉了,她弯腰去捡,又因为今天戴的墨镜太大、她的脸又太小,结果面罩没捡起来,墨镜又掉了。

“有绿鬼!”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周围人一听终于开始动作,个个拿起板凳酒瓶,全都做出要干仗的样式。

石鸣和石燕见状,都从腰间掏出枪来扫视众人,那意思就像是在警告周围人,军队在这,不要乱来。

张遂风也暗叹陕北汉子果然名不虚传,犟劲上来,管他谁是谁,绿鬼都敢打。

紧张的气氛好像拉满的弓弦,只要再用一点力,弓弦断裂,大家都要鱼死网破。

张遂风此时灵机一动,想起那个警察说自己的名气很大,或许提自己的名字可以震慑住他们。

就把声音提高,说道:“我是张遂风,各位给我个面子,把家伙都放下。”

这招果然有效,周围的人一听是张遂风,顿时都疲软下来,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那个经历过抗日战争的花白头发的老人第一个反应,走过来拉着张遂风的手邀请他坐到老兵那桌。

张遂风借口说还要回去进行军事剑术训练,婉言谢绝了老兵。

最后老兵们都请求张遂风和司令官说一声,给他们机会重返战场,都说自己还打的动,让组织不要有顾虑,张遂风答应他们回去和司令通个话,这才得以走了出来。

回到城内,众人各自去做自己的入陵准备,张遂风和石鸣来到一间练功房。

石鸣递给张遂风一把剑和一面盾牌,说:“你就用这套剑和盾练习,它们的重量和样式都和给你打造的那套神器一样。”

张遂风观察了一下手中的这把剑,整把剑长约一米,除去剑柄部分,剑身大约有九分米长,由剑柄至剑尖的这一段剑身,先渐窄、后渐宽、再渐窄,最后收拢于剑尖,呈波浪状,总之弧度优美,挥砍有力。

盾牌样式也很普通,上方下尖,像一个倒立的三角形,而且是一个边线有弧度的三角形。

张遂风还在看着,石鸣早已一剑劈来,速度极快,但没有劈下去,剑刃停在张遂风的头发上,距离他的头皮只有一毫米的距离。

张遂风吓了一跳,因为他不清楚自己的头被砍一刀会是什么后果,毕竟头颅不像自己的四肢,如果被砍穿的话可能会直接死亡,不会再有愈合的机会了。

这次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弱点,也同时明白了绿鬼的弱点,那就是头,只要击中,无法愈合。

石鸣倒不是要他领略这个意思,他说:“我刚教会了你第一招,打人要趁他不注意。”

张遂风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心想着司令派来的不是得道高人也是国家一级剑术师吧,说出来的话不应该云里雾里的那种吗,这个打人趁他不注意也是剑术绝学吗?

但石鸣现在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对剑术格斗的理解要比自己深刻,所以张遂风还是把这招谨记在心,并很认真的回答石鸣:“我记住了。”

石鸣见他态度很好,继续讲:“给你打造的这把剑,在剑形上我们下了很大的工夫,使得这把剑不仅可以刺,还可以像刀一样砍、像斧一样劈,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投掷。

这把陨石做的剑的重量只有5.46斤,加上整把剑长度一共才一米,所以可以进行投掷,攻击远处的目标,不光这把剑可以投掷,这面盾也可以。”

张遂风用手掂了掂这两样武器,觉得重量可以,投掷起来的确很顺手。

随后石鸣从旁边的库房里搬出了一个射击用的靶子,让张遂风练习投掷剑和盾,就这样一直练到天黑才结束。

晚上,张遂风回到房间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就去找婉莹一起出去吃晚饭。

走到婉莹门口就听到毛毛一直在屋里叫个不停,里面还不时传来把东西撞碎的声音。

张遂风敲门问婉莹要不要去吃晚饭,里面出了什么事,婉莹开了门只露出半个身子来,只说自己不饿,里面是毛毛生病了,正在闹脾气,叫张遂风一个人去吃,张遂风见婉莹这么推辞,也就自己去了。

另一边,廊坊市武警学院里,叛军占领了这里之后,就一直拿这里当做军事基地。

晚上叛军们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开始在教室里进行理论学习。

教室外,一个喝了酒的士兵正在等待判决。

过了一会儿,上尉走了过来,面对喝酒士兵问:“喝酒了?”

喝酒士兵回答:“喝了。”

上尉又问:“军纪里面写的喝酒要怎么判?”

喝酒士兵又回答:“嫖娼者杀,酗酒者死,不过我请求您来给我行刑,那将是我的荣誉。”

上尉干脆直接地回应:“好,”随后掏出手枪对准了喝酒士兵的头,看了看他又说:“等我们完成了任务,我会带着好酒去你的墓前看你,”说完,扣动扳机,喝酒士兵应声倒地。

刚行刑完毕,一个传令官突然跑了过来,对上尉报告:“报告长官,将军有令,十分钟内在广场集合您的军队。”

“集合军队要做什么,有仗要打吗?为什么现在才通报我。”上尉问传令兵。

传令兵很为难,说道:“报告长官,所有长官都是刚刚收到命令,没有对您刻意隐瞒,请您立即调动部队集合。”

上尉听了,心说不好,叛军要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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