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姜明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手:“准了,就这么办了,赶紧搜吧。”

陈婆子等人听到将军都允许了,柳氏用眼神示意,陈婆子接到主子的信息,站起来就往房间里冲。

“慢着,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不相信这些下人,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故意把东西塞到我屋里,再找出来诬陷栽赃,也不是不可能。”郑夕瑶说完吹了吹手,漫不经心的说道。

“郑夕瑶,明明就是你觊觎我姑姑的首饰,指示你的丫头偷我姑姑的东西,现在又想耍什么花招?”柳薇儿听郑夕瑶这么一说,有些沉不住气,就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挡着不让搜房,那她们辛苦谋划一场,不就落空了吗。柳氏见柳薇儿说话,心里有些着急,生怕这丫头沉不住气,说错话了,出声提醒:“薇儿,休要胡说,老爷在这,自然会主持公道。”柳薇儿见柳氏低低训斥,立马噤声,委委屈屈道了声是。

郑夕瑶看着姑侄俩人一唱一和,心里早就了然,呵的一声笑出声来:“柳姑娘,着什么急,我只是说不放心这些个下人,有没有说不叫搜房,别一会搜不到,到时有你哭的时候,还请父亲允许我同这些婆子一起进屋,在我眼皮底下,看着这些人搜,也就放心里了。”郑夕瑶撇了柳薇儿一眼,俯身给姜明辉行了个礼。

这边柳薇儿肺都要气炸了,要是柳氏拽这她,柳薇儿真想破口大骂,转念一想,你现在得意一会都出来东西看你如何交代。

姜明辉这个老人精,看着郑夕瑶,他虽不喜这个儿媳妇,也知她平时的做派,可今日到是让自己有些吃惊。

“准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吧。”姜明辉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郑夕瑶见姜明辉同意了,这就好办了,她走在前面,陈婆子和几个丫鬟跟在后面。一进屋几个丫鬟就开始寻找,郑夕瑶死死盯住陈婆子,只见这婆子先假装环顾四周,然后一个箭步就往床上冲,郑夕瑶一看当下就明白了,东西肯定是藏在床上了,眼看陈婆子就到床边了,郑夕瑶冲上去,一屁股撞开陈婆子,坐到床上,陈婆子冷不防受到撞击一个不稳摔倒在地,疼的陈婆子哎呦一声,郑夕瑶做到床上,假装关心的问:“陈妈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再怎么想邀功,也要先顾着自个的身体是不是?”

陈婆子看着郑夕瑶心里气的要命,嘴上还要说“娘子说的对,是我冒失了。”郑夕瑶也不给她啰嗦那么多,眼睛盯着床看。

其实这个床上东西也不多,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别的东西也没有,郑夕瑶心想,簪子不是藏到被子下就是藏到枕头下,要是藏到别处,定会凸出一点,可是床上平平整整。郑夕瑶看了一眼陈婆子,就见陈婆子还坐在地上揉着屁股,眼睛却一个劲的往枕头上瞟,郑夕瑶这下心里有数了,看来东西就在枕头下面。

郑夕瑶站起来,假装搀扶陈婆子,另一只手快速的朝枕头摸去,果不其然,真就让她摸到了,既然你们要害我那就别怪我了。

郑夕瑶扶起陈婆子顺手就把簪子放到陈婆子的衣服里。陈婆子站起来,一把推开郑夕瑶,伸手拿开枕头,当时就愣住了。枕头下面什么也没有,可明明是她亲手把步摇放到枕头下面的,现在怎么会没有呢,陈婆子的汗当场就下来了,陈婆子是柳氏的心腹,做事也是相当毒辣,好多柳氏不愿脏手的事情都是陈婆子办的,如今这事要是办砸了,这可如何对得起小娘的信任?

陈婆子急的汗都下来了,也顾不得什么了,恨不得把床都掀了,这时外面的柳薇儿说话了:“陈妈妈,找到了吗?我姑姑都饿了。”

一群人忙活半天,啥也没找到,出了屋子来到院里,柳薇儿一脸期待的看着陈婆子,可陈婆子只觉得两条腿有千斤重,也不敢看柳氏。

“可有找到什么?”姜明辉看着陈婆子问道。

陈婆子抹了抹脸上的汗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找到娘子的步摇。”

柳氏一听也是一愣,步摇是她亲手交给陈婆子的,怎么会没找到?

柳薇儿一听可就沉不住气了急切的说:“什么?没找到?这不可能,陈妈妈是不是你哪个地方忘记搜了?”陈婆子摇了摇头不说话。

“怎么柳姑娘,你就这么笃定东西一定在我屋里?保不齐东西就是你偷的,贼喊捉贼!”郑夕瑶说完狠狠的瞪了柳薇儿一眼。

柳薇儿被瞪的心里一颤,立马做出一副玄泣欲哭的表情:“将军,我们柳家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可我从小也是锦衣玉食养着的,郑姑娘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的清白,有损我的清誉,这,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呢?”说完就哭哭啼啼起来,柳氏抱着柳薇儿也是眼眶泛红,委屈的看着姜明辉。

这姜大将军最看不了柳氏的眼泪,心疼的要命,赶紧上前扶着柳氏回头对郑夕瑶说:“烨哥娘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薇儿尚未出阁,你这样说,实在毁了了她!”姜明辉脸色阴沉语气也不好。

郑夕瑶在心里真是对着公爹没有一点好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大将军的,这么拙劣的演技他看不来吗?

“爹爹,是媳妇失言,只是眼下,东西没有找到,媳妇被人诬陷,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我堂堂一个尚书府千金,被人说成小偷,传出去怕是对宸烨的名声有碍,对将军府的名声有损,还请父亲,查明真相,换我一个清白。”这话说的甚是巧妙。既然你想维护宠妾,那我就把你儿子的前途搬出来,把将军府的名声搬出来,看看你这个父亲在大体面前怎么选。

柳氏一听这话心道糟糕,他这个夫君,别的不怕,可最怕自己名誉受损,若是真要是将此事查下去,不免查到自己,心里也是暗暗着急。

姜明辉沉思了一会,心道:这烨哥娘子,向来粗俗无礼,愚蠢不堪,今日到是不同,竟反将我一军。

“既然没在烨哥这里找出来东西,那今日凡是去过柳娘子屋子的下人统统过来搜身。”

将军都发话了,下人也不敢不多言,不一会都来到郑夕瑶的院子,柳氏看着郑夕瑶恨恨的掐掐手,柳薇儿也好不到哪去,生怕真的查到自己。

管家带了两个婆子挨个检查,不一会就轮到了陈婆子,陈婆子也摆出一副我很清白的样子任由检查,郑夕瑶这边看着心里冷笑:让你打翠儿,看你一会怎么处置。

突然一个婆子叫道:“老爷,找到了。”说着从陈婆子身上拿出一只金步摇,陈婆子也是蒙了,这步摇怎么会在自己身上,柳氏神行有些不稳,一脸质疑的看着陈婆子。

陈婆子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夫人,我冤枉,我也不知道这个步摇怎么会在我身上,我真的没有偷夫人的步摇 呀。”陈婆子吓的浑身发抖,哀嚎道。

郑夕瑶噗嗤一声笑起来:”我说柳娘子你的下人可是要管好了,手伸的太长,偷了东西竟还要诬陷他人,将军府的声誉都是被你们败坏了。“说完眼神凌厉看着柳氏。

柳氏也不是善茬,柔柔弱弱梨花带雨的哭道:”老爷,沁儿是清白的,我怎么会败坏府上名声,陈妈妈一定是被冤枉的。“

”你说冤枉就冤枉呀,如今证据就在眼前,陈妈妈,你还想抵赖不成?“郑夕瑶看着陈妈妈说。

”老爷,夫人我真的没有偷,我明明.....“陈婆子慌乱之中差点说漏嘴。

”你明明什么,是不是想说明明在我屋里不知道怎么会跑到你身上?”郑夕瑶诱导这陈妈妈说。

“对,就是明明在你屋里,一定是你塞到我身上的!”陈妈妈看着郑夕瑶恨恨的说。

郑夕瑶呵呵一笑:“陈妈妈这话说的甚是有趣,我今日出去一天刚回来你们就说是我的丫头偷了东西,这会又说我把东西塞到你身上,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是你趁我不再支开我的丫头故意把东西藏到我屋里要栽赃陷害我呀?快说是什么人要你这么做的?”

“是......不,没有人指使我,我也没有偷东西,我是冤枉的。”陈妈妈看着柳氏警告的眼神,赶紧改口。

事到如今只能请姜明辉做主:“父亲,儿媳自认清白,如今东西已经找到,还请您定夺。”郑夕瑶对着姜明辉行了李盈盈道。

姜明辉看着陈婆子,脸色不明:”陈婆子偷盗主人东西,打五十大板,撵出府去。“

陈婆子一听要打板子,魂都要吓没了,抱着柳氏的腿求饶:”夫人,您救救我吧,我真没有偷您的东西,老奴是被冤枉的。“柳氏也赶紧跪下:”老爷,陈妈妈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也算是我半个亲人了,您就看在她触初犯的份上饶了她吧,她年纪打了五十大板就是要了她的命呀,我远从荆州来带将军府,身边也就陈妈妈一个亲人了,您看在我孤身一人的份上就饶了她吧。“柳氏哭的毫不凄惨。

郑夕瑶原也是想给柳氏一个小惩罚,并没有想要陈婆子的命,何况来日方长,也没必要痛下杀手。

姜明辉看着郑夕瑶:”烨哥娘子,受委屈的是你,你说该怎么办?“这明显就是要让步了。

既然姜明辉开口了,郑夕瑶也顺水推舟:”陈妈妈既是柳姨娘的人,自然不好打死,那就打***板,罚半年的月银以儆效尤吧,哦还有柳姨娘记得拿出三个月的月银给我们翠儿当坐补偿。“郑夕瑶看着柳氏表现的一脸的无可奈何。

柳氏心里恨的牙痒痒,面上还要千恩万谢她高抬贵手。姜明辉看事情解决,便和柳氏走了,陈妈妈单场执刑,被打的晕死过去。柳薇儿看着郑夕瑶咬牙切齿道:”贱人,我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

郑夕瑶一摆手漫不经心道:”柳小姐,慢走,不送,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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