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代价

下班后,郑直回到宿舍,练完拳后开始思考王师傅说的那句话。在郑直眼里,这唐人街看起来风平浪静,安居乐业的,但总觉得人们活在这里有一种恐惧和不安。这让他不得不好好地想一想王师傅的担忧,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地睡到了早晨。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来到了餐馆外面,周围的人看见了都识趣地躲开。

“是这家吗?”走在最前的蒙面人问。

“就是这家。”身后一个蒙面人回答道。

“动手。”话音一落,这群黑衣人砸开门锁冲进餐馆就是一通乱砸。

第二天清晨,郑直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洗漱,然后去上班。快走到餐馆的时候发现一大群人聚集在餐馆门口,郑直连忙跑了过去。扒开人群,郑直看见餐馆的伙计们躺在地上哀号,服务员们蹲在地上哭,却唯独不见王师傅和丽姐。郑直赶紧询问伙计才知道,丽姐在楼上包间,王师傅被砸店的那群人抓走了。郑直来不及犹豫赶紧跑上楼去,在楼道的郑直正要喊丽姐的时候,突然看见转角的包间门开着,郑直慢慢走过去,透过门缝看见丽姐衣衫不整面无表情地瘫坐在地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郑直赶紧躲回转角,不敢再向前迈一步。郑直退到楼梯,静步来到楼下,找到平时丽姐最信任的那个服务员,把她叫到楼梯转角悄悄告诉她上楼去照顾丽姐,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声张。等那个服务员上楼之后,郑直来到大厅。

“那些人有没有留下话。”郑直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度冷血,就像一头嗜杀的野兽。

“他们说,想救王师傅,就去黑翼堂找他们。”一个伙计有气无力地说。

“赶紧报警,我去救王师傅。”郑直撂下话便夺门而出。

一番打听过后,郑直终于来到黑翼堂。站在黑翼堂门口,看着门上极其显眼的一只黑蝙蝠,郑直心里燃起熊熊怒火,直接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看门的两个人。径直来到黑翼堂内一处转角,远远地看见黑翼厅三个大字,郑直警觉地向前行进,突然一丝危险袭来,郑直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腿便从转角踢了出来。郑直连忙双手上抬格挡,这一脚直接给郑直震得后退三米。被震得有些懵的郑直站在原地缓了缓劲儿,抬起头来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大汉从转角处慢慢走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船上把郑直打得半死的那个混混。

“别来无恙啊郑直。”大汉冷笑着说。

“哼,是你啊。怎么,船上呆不下去了跑到地上来给人当狗了?”郑直嘲讽道。

“随你怎么说,今天我要兑现当初在船上的诺言。”

话音一落,二人飞身冲向对方。大汉拳风刚猛无比,招招致命。而郑直拳风大开大和,刚柔并济,与大汉斗得有来有回,不分高下。

就在郑直与大汉交手时,黑翼厅内,两个人正在看着二人。

“堂主,这个孩子居然可以和虎子打得不分高下,若能收到帐下,岂不又添一员虎将。”一个身材瘦弱,身穿长褂的人俯身对坐着的那个人说道。

“嗯,身手确实不错。但此人三番五次坏我的事,害我损失不少,就算他愿意,那也得好好杀杀他的威风,让他知道自己的分量,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一定不能让他活着走出去。”坐在大厅正中的黑翼堂堂主林震冷冷地说。

此时黑翼堂院内,郑直与大汉打了整整二十分钟,二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累的气喘吁吁。就在二人准备再次冲向对方的时候,突然从转角处冲进来三四十个黑衣男子把二人团团围住。

“你们干嘛,老子说了他是我的,都给老子滚。”大汉见此情形怒不可遏地说道。

“虎哥,这是堂主的命令。”领头的黑衣人说道。

“老子不管,今天谁插手老子要谁死。”大汉越说越激动。

“虎子,退下。”此时一声浑厚的命令从黑翼厅内传来,黑翼堂堂主和军师马爷慢慢走了出来。

“老大,咱们说好的。。。”大汉看见黑翼堂堂主赶紧求情。

“嗯?”黑翼堂堂主还没等大汉说完直接就射出一道杀气的眼神。

“是,老大。”大汉不敢再坑声,转身离去。

郑直站在人群中,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黑翼堂堂主,心中早已想好脱身之法。黑翼堂堂主来到郑直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郑直。

“王师傅在哪?”郑直丝毫不惧

“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林震回答道。

“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会来,识相的赶紧把人叫出来。”郑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报警?呵呵呵,小崽子,你是在嘲笑我林震吗?。”

“果然如此。”话音刚落,郑直出手直奔着林震的喉咙而去。还没等郑直的手抓到林震的喉咙,一支手枪就顶在了郑直脑门上。

“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全都知道,小子,你还嫩了点。”林震依旧面无表情。说完便收枪转身离去,周围的人看见林震离开,瞬间一拥而上围殴郑直。

不知过了多久,郑直被打的浑身是血,面目全非,早已昏死过去。马爷看见郑直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便命令黑翼堂的人把郑直拖进黑翼厅。

“郑直!”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林震你这个王八蛋,他只是个孩子,有本事你冲我来啊。”女人冲到林震面前怒吼。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女人被林震了一巴掌。

“褚丽,你还以为你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吗?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任我拿捏的玩物而已,你要是懂事,我兴许能饶这小子一命,你要是不懂事,我就让我的手下们伺候你,再放火烧了你的餐馆,弄死你那一餐馆的人。”林震抓着丽姐的头发说道。

被抓着头发的丽姐恐惧地看着林震,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说吧,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们。”丽姐望着林震无力地说。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你要是把我伺候舒服了,兴许我一高兴还能告诉你你儿子在哪儿。”林震开始露出变态的笑。

“儿子!我求求你,求求你,你让我怎么样都行,我求求你了。”丽姐听见有自己儿子的消息,一边说一边哭着求林震。

“既然你求我了,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就在我黑翼堂住,你的餐馆由我派人打理,每个月收一半的利润。”

“丽丽,不要答应他,我老头子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你千万别答应他。他在......”被捆着的王师傅声还没说完就被一棒子打晕过去。

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师傅和郑直,丽姐哭了许久,一言未发。

“不说话啊?把他和那个老头拉出去丢进海里喂鱼。”林震见丽姐许久不说话,不耐烦地命令手下的人。

“我答应,我答应。”丽姐捂着脸彻底崩溃。

转眼间,丽姐被林震拽着离开了黑翼厅,王师傅和郑直也被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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