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故园

程妍手里动作不自觉加重,程硯秋被弄到伤口,忍不住哼出声来,转头又呲牙咧嘴对程妍。

程妍反应过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轻点。”

妍秋似乎感觉到程妍不是故意的,低下头在程妍手上舔来舔去。

程妍惊着不敢动,这比咬他一口还震惊。

“阿呦,我的小祖宗,这不能舔,舌头看着,我的,这是用来吃饭的,不能舔,脏!”

“脏~”一声奶里奶气的声音传出来

程妍以为自己听到了幻听,激动的看着程妍秋,“刚刚你说话了!你……再说一遍”

孩子被洗干净,一双眼睛明亮而清澈,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奶香。

头一歪,一双眼睛不解的望着程妍眨了眨,程妍瞬间被眼前孩子可爱到了,忍不住在孩子额头上亲了一口。孩子忍不住开口道“脏……”

程妍轻轻拂声靠近躲避的程妍秋说

“不脏……香,妍秋洗香香,乖”

孩子被亲的愣了愣,

也学着程妍在程妍的额头上吧唧一口。

也学着程妍说“不脏……香香”

逗得程妍哈哈大笑。

“妍秋……嗯,叫姑姑,不好程硯秋,程妍听起来,更像姐弟,从今天起我当你姐姐好不好?”

“嗯,叫姐姐”

程硯秋似乎刚刚感觉到从口腔里发出不同音的乐趣,也学着程妍、嘴里喊着“姐姐~姐姐”

程妍被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程硯秋不明所以叫的更欢,也学着笑起来。

“好了,起来我们吃饭去。”

程妍伸出手抱着,程妍秋的胳膊,孩子身体软软的,一股沐浴露清香和孩子自带的奶香让程妍感觉到放松。孩子经过洗澡似乎累了,手攀上程妍的脖子,头轻轻靠在程妍肩膀上,似乎睡着了。

“阿妍,阿妍。你怎么呢?”挣开眼看到眼前自称自己丈夫的男人,不自觉和梦里孩子重合。

“硯秋……”程妍开口轻轻低呼,程妍秋似乎有些激动,立刻上前握住程妍的手说“阿妍你想起来了?我在我在这”

“我刚刚想起一些片段,似乎是小时候,我们是姐弟?”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喜欢你姐姐,阿妍姐姐,我爱你,你也爱我,所以我们结婚了,看就在这,我们就在这结的婚!”说着男人似乎想要去证明他,举起自己的手,看这是戒指,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单膝跪下来,阿妍姐姐这是你的,不要在弄丢了。

看到戒指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违和感出现,曾几何时有人给自己戴上过这枚戒指,只是那双手似乎比这大,也没有这白皙甚至有些粗糙虎口处有一条疤痕。

程妍忍不住抓住眼前即将给自己戴上戒指的手,轻轻翻开。程硯秋宠溺的看着眼前不做声。

“太白了……”

“啊,什么?”程妍秋

“没有,我说你的手真白”

“嗯,阿妍姐姐以前常说,我的手白像弹钢琴的,当年我们没有钱,没办法学钢琴,后来我工作太忙,现在我有时间了,我已经在学钢琴了,姐姐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弹给你听好不好?”

“嗯”眼前一切那么自然,柔和,仿佛这个少年在我眼前如此撒娇成千上万次,我们关系可能真的很亲密。那点点维和也被眼前笑容温和的男人冲淡……

这时,门铃想了,进来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你好,我是程晓你的医生“”

“”你记得我吗?“”

我尝试寻找我的所有记忆,可是一无所获

我摇摇头,我告诉他,我不记得。医生温和的笑了笑,拿出药箱,没关系,你丈夫这么爱你,你一定会好起来。

医生告诉我,我和丈夫来岛上三年了,我们上岛第一年就举行了婚礼,医生是我的证婚人,这三年我一直在岛上治病。

他给我检查了身体,在听诊器放进我衣服时,我感到冰冷不由撕了一声,我感到害羞,而我的丈夫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让我感觉恐怖,转而立刻又一脸温和和医生沟通我的病情。

医生离开时给了我一封信和一碟磁带,他说每一次我失忆了,他就把这个给我。

“”这是你的,夫人,您告诉我

“”你不信任你的丈夫,你要求我每次把东西偷偷交个你,你觉得一切都充满诡异“”

“”这是我的吗?“”

“”阿妍,是你信我吗?“”

我愣了愣

只见医生把眼睛从眼睛上取下来,眼睛下竟然是一双蓝色的眼睛,像夏季里海洋上吹来的风,清凉,让人着迷。

医生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阿妍、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的脑海里如同炸响了一声惊雷

“”

什么意思。~“”

还不等我开口,一根冰凉的手指落在我的嘴唇上。

医生带回眼镜,提起药箱,已经戴上房门转身离开,在门口和我的丈夫聊了会病情和工作上的事就离开了。

而给我留下了无边的不安和恐惧

不要相信任何人

不要相信任何人

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句话在我的心里如同藤蔓缠绕,什么意思,任何人,我的丈夫.医生,还是我自己?

丈夫和医生是同事,只是他是心理科。他和医生交谈了一会,进来看到我在椅子上发呆,一把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胸口。

“”阿妍,无论你记不记得,你忘记我多少次,我永远爱你。阿姐,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的,阿姐说一遍爱我好不好“”

渐渐我听到了哭声,隐约抽泣,我身上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在我胸前哭着,发出细碎低吟,他唤我阿姐,他说他是我的丈夫,他唤我阿妍,和梦里一样,可是是一个人吗?

我看到眼前人哭泣我从心里难受起来,像一个人死死抓住我的心脏,他该是笑的,是开心的,是善良漂亮的孩子怎么会这样难过。

我极力想回应,我把手轻轻放在他的头上,轻轻抚摸“”我……“”爱~这个字似有千金,堵在喉咙里就说说不出,我难道不爱他吗?为什么说不出,为什么我这样难过,这陌生,一无所知,的情绪将我逼近崩溃,我的头隐约有些难受。

怀中的人似乎有感受立刻爬起来让我靠在他的身上,在我的太阳穴里,轻轻柔。我一点不怀疑,这样的动作一定发生了千百次,那样的熟练,那样温柔舒适,仿佛一切都那样舒服。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我,猛然发现,我竟然睡着了,而我身旁空无一人,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水下有一个字条,

阿妍,好好休息,我去工作了。

落款 硯秋

字迹飘溢干净和人一般。

我想起今天的梦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记忆,我拿出医生的给的信,上面写着“”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医生写这个给我,直觉想把它藏起来,,翻开床,发现掉出一本笔记本,打开以后里面掉出来12封,一摸一样的信。

我翻开最后一页,这下同日记本一样的字,对比笔记是我的都是我写的。我认真对比两本笔记,希望找出一丁点端倪,可是都一样,都是我写的。我怕被篡改记忆,让医生提醒我藏东西的地方,来发现这封信,合理,那医生可信吗?。

上面记录我每一次写日记的时间,12天,每一次隔了十二天,为什么是12,我看了上面写了,我爱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姐姐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害怕别人知道这一切,硯秋,为了我放弃市里工作,带我来到这个岛上,我的病一直都有,就是这几年越发严重,来岛上才有了写日记的习惯。

我看着医生带来的磁带,里面的女人笑的很辛福那是我,是我来到结婚的那天,上面日期和日记是一样的,硯秋说的都是真的……我到底在怀疑什么,我为自己对最爱我的人心底是……

我把日记本随手一丢……一支笔滚到衣柜后面,我起身去捡……

推开衣柜后面有一间旧卧室,卧室里没有床只有满地的衣服,假发和自己和一个个陌生男人的照片,男人似乎很亲密的和自己站在一起……一切显的阴森可怕。

照片里所有男生都被打了个叉,我捡起地上的的照片,有一张吸引了我,那男人手上虎口处有一道疤……

一股熟悉的香气,传来,是他来了。我想睁眼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可是眼皮沉重的使我没有一丝力气,最后只看到一双骨节分明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抱着我,又听到声音渐远……

“”阿妍……阿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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