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晴明。上次你把梳子交给阴阳寮,结案,事情了了。可是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很多不太对啊!”
“哦?”
“时间不对!我听说一个月前就有鬼切姬在横行。茹子小姐上个月我还见到她,她并没有被,嗯……那个词叫什么”
“哦~生成”
“是啊~”晴明拿着酒盏,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嘛……”
“还有那孩子哭声怎么回事,还有我们去日向家浴屋看到的黑发鬼?”
“难道是黑发切寄生在别的人身上,不对啊,那人当时还没拿到梳子,梳子是你放的嘛!”
“梳子!对啊,梳子是我们带过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晴明!”
“哦,梳子,梳子是我让猫又偷过来的。本来在哪的,我放了点东西”
“嗯~咒!一种追踪用的,和银蝶技巧类似。”
说着晴明唤出一只银蝶围着博雅绕了一圈消失不见。
这样就有了“牵”。
“牵?”博雅好奇的问
“嗯”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哪些是你的哪些是我的,都是很明白的”
“比如说,我手上的被子,无论他在哪里,他都是我的”
“我对他下了咒”
“牵?”博雅接道
“嗯,是的,你看他就算被拿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它都是我的。除非我来解咒”
“怎么解”
“唔,比如,晴明从手中生出一片枫叶来”
“给你……”
博雅拿着一脸疑问。
“这就是解咒”
“嗯
”
“你只是给了我,对啊,给了你就是把牵解除了”
“那我也会,我的刀,我的笛子。这就是我在下咒”
“是的!”
“不是只有阴阳师才能下咒吗?”
“那不过是混口饭吃的胡话”
“你是说阴阳师是下咒是骗人的?”
“不是,是咒属于阴阳师这个说法是不存在的。”
“天地依法而行,法随咒出。”
“哦,我有些明白了,就是咒是人定的,区分和定义。物化就是事物,只有解咒也就是符合人与物意愿才是符合规律,而如果不去解除咒,就是不符合规律。比如偷。任何东西都是一样,人与人之间也有,父子、君臣、妻女、挚友这世界一切关系都是一种“牵””
“那枫叶也不是你的而是枫树的呀!”
“这就涉及到“源”……”晴明为博雅的智慧吃惊,如果他出家肯定是为得到高僧。
“晴明呀……你又用这些东西糊弄我。你还是没有说到底怎么回事!!!”
晴明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挚友,为刚刚自己夸他机智懊恼。
“来,这才是给阴阳寮存案的文件,还未交上去你先看吧!”
“啊~阴阳寮有两件文案?”
“~这呀,又是另一个故事……”
“呐……晴明,你说那个是现实会好些!”
“一个是被发切姬拖入恶鬼道勇敢爬回来的少女。”
“一个是为了救孩子,偷偷剪了头发换钱,四处伤人的母亲。”
“也许没有呢……”
“梨花说的故事还记得吧,也许这本就是哪些姑娘编的,日向屋内有很多剪刀确没有碎发对吗?”
“嗯,是的。”
“因为啊……是姑娘自己剪的,心爱的头发自然要好好的剪下来,即使变成商品也要是最好的模样。”
“地上水和荧光应该是某种保护头发的东西吧!”
“那个鬼发切就是买头发的买家,当时听到孩子的哭声,和戚戚歌声那是茹子应该就在外面!”
“所以,这就是鬼发切的真面目。”
“世道不容易,那个女子会愿意卖掉自己美丽的秀发呢。整日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月明如镜
梨花和猫又拿着晴明给的种子回到了,山坡上。
“猫又……开春这里的稻子应该够吃了吧”
“那肯定,这可是晴明大人从青砖行处用美酒换来的呢!”
夕阳泛着金光,洒在这片还未成熟的稻田里。
荒芜的田野里,一颗小小的嫩芽在生长。
神庙里茹子抱着还未足月的孩子低声呢喃,一旁有几个和茹子一样头发剪掉的少女在一旁秋千架上游戏。
少女轻盈的笑声在空中飘荡渐渐消散在这荒野之上。
后记:
发切姬——
明月姣姣,映照人心。
行走在百鬼之间的人心啊~
莫生妄念,不堕迷途。
请记住,不要太相信你的眼睛,所见即所愿见,你的眼睛会欺骗你。恶鬼由人心生,鬼亦可以救人。
人惧怕恶鬼缠身,殊不知世界上的魑魅魍魉最怕的确是人心,所有的猛兽或者鬼怪,都不如那些丧失了理智和良知的人可怕。世间确实有被虎狼伤害的人,也确实有关于鬼怪伤人的传说,但造成成千上万人死于非命的是人,使成千上万人受到虐待的也是人。
(作者悄悄话。嘻嘻)
这里本来还想让死去的掌柜出场,写一个修罗场,把掌柜死因写清楚,又担心文笔不够,写的太像侦探故事了,所以不填坑了。在这里给大家理一理故事中的线。
掌柜本来不会死的那么简单,也许是送个茹子和歌的人,也许是茹子们无法忍受压迫,而作的反抗。日向屋表面上是洗浴的,实际是人牙子交易的地方,茹子都是拐骗而来,掌柜的死也许不那么单纯。
可是美好没有如期而至,送和歌的人没有回来,掌柜的死让这些没有身份的少女没有了生存食物。少女们只有在绝望中卖掉头发“以前头发可是很宝贵的哦。”也算是一种小小的解脱和反抗吧。
城中暗流涌动的“发切姬”不会消失,除了头发女人们能卖的只有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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