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说道:“叔叔你放心吧!弟弟他九脉龙身,前途无量,我和若雪也天资非凡,林家定不会就此消沉的,倒是叔叔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哎.......”林呈发出一吁长叹。
兖州,永乐赌场内。
“小!”
“小!”
“小!”
“小!”
“开!”
“大!”
“哎!”
众人一阵叹息声,“妈的,真扫兴!”人群中央一个面相白嫩,大眼红腮,衣着富丽约莫十四岁的孩童叫骂道。
“小爷!不玩了!艹!”说罢便推开比他高半个身子的人群,疾走而去。
“土狗!走!”
“哎!少爷等等我,等等我。”一个身材精瘦的身影紧随其后。
正欲离去,被伙计一把拉住,“嘿!你家主子输了不给钱啊?是不是玩赖?输不起啊?”
土狗一把将拽住他的手甩开,“嘿!什么钱啊?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兖州林府林家公子!要什么钱?”他满脸不悦地说道。
“那也不能不给钱啊!”
周遭的人们不敢吭声,而那坐庄的人见大事不妙!赶忙起身,反手对着伙计就是一巴掌,然后谄媚地对着土狗说道:“狗爷!新来的伙计不懂事!您别见怪!”
土狗捋了捋身上的衣袖,手在伙计的脸上轻拍两掌,挑衅地说:“下次注意点!”便转身离去。
待土狗走后,他的脸色一沉对着伙计说道:“这林家,是你能惹的吗?下次有点眼力劲!”
”是!是!是!“
众人却开始议论纷纷,“这林家公子真是少不经事,目空一切。”
“若不是看在林老爷的面子上,管他什么九龙脉身!”
“嘘!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讲!这林家林老爷自从上次的兽潮后,早已不复当年,现在的林府全靠这毛头小子的九龙脉身撑着呢!”
...........
永乐赌场外,
林远蹲在门口,嘴里吊着一根细长的狗尾草,百无聊赖地望着对面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们。土狗从赌场出来,屁颠屁颠地凑到林远身旁:“少爷!怎么了这是?接下来咱们去哪?”
“怎么这么久?”林远不耐烦地问道。
“刚刚有人不长眼,拽着我,要咱给钱!”土狗佯装生气地说道。
“嗯?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我一提你的名字,他立马松开了手!连忙张嘴赔礼道歉!”
林远大笑道,“哈哈哈哈!尿性!”说罢!便起身向赌场正对面的塞上青楼走去,“走!玩玩去!”
“得嘞!”
塞上青楼门口的女子们见到混世魔王林远朝这走来,一面笑脸相迎,一面使劲眼色,赶紧去通知老鸨。
“这不是林公子嘛?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来我们这?”为首的头牌赶忙招待林远。
“没事!没事就不能来吗?”
“那怎么可能?林公子想来就来,我们这还不是特意候着林公子吗?”
进了塞上青楼,
老鸨笑脸相迎,“林少爷,今天来找哪位姑娘啊?”
“紫妍姐姐在哪?”
“她.....”老鸨有些支支吾吾,对着身旁的姑娘使眼色。
姑娘马上会意,向紫妍的房内跑去。
“嗯?怎么了?紫妍姐姐呢?”林远不耐烦地问道。
“她在......”
林远大怒道:“我不是说了,不许她接客吗?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
说罢便一股脑儿地冲向紫妍的房内,土狗和老鸨紧随其后。
紫妍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啊!”只见衣衫不整的紫妍和一个方才门口外的其他女子正在辅助一名赤裸上身手拿外衣的男人从窗外仓皇逃去。
林远眼疾手快一个劲头迈出数步,一把抓住男人腰间白色的腰束。
老鸨见状,赶忙上前欲拉开此刻僵持不下的两人。
男人见拉扯不下,来了个断尾自救!抓着腰束的手一放,另一头的林远便摔倒在地!然后一个劲头,直奔窗外跳下,落地后低着脑袋,捂着裆部,光着腚!狼狈地逃走。林远手里拿着男人的贴身长裤,嘴里还念叨着“紫妍姐姐!没事!我帮你报仇!”
他暼了一眼,手中的衣物,上头绣着个“叶”字。
“土狗!把裤子送到叶府去,真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欺男霸女。”林远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少爷”土狗接过裤子。
身旁的老鸨和紫妍姑娘一句话也不敢讲,心里已经恨透了这个混世魔王。
然后林远便和那紫妍姑娘逍遥快活了起来!
当他从塞上青楼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其实他去青楼,不为别的,纯粹就图个乐,和紫妍姐姐下了数盘棋,饮了数壶酒。
“这土狗怎么还不来?”
“算了”
林远嘟囔道。
他瞧了瞧灯火通明的街巷,又摸了摸肚子,心想,高低得去老丈人家蹭顿饭。
于是他手提酒壶,晃晃悠悠来到夏府。
身上的白衣沾满了酒渍,头上漆黑的发辫脏乱不堪。
夏府的侍卫在老远处,就瞅见一个晃荡的身影,东摇西晃地走来,定睛一瞧才发现竟然是夏家女婿林远公子,赶忙向内通报。
“林公子,你怎么来了?”门口的侍卫问道。
“少废话,我是来找我老丈人的。”林远不耐烦地说道。
侍卫望着这丁点大的孩童竟拿着酒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林远少爷的秉性全兖州都是知道,倒也不惊奇。
进了夏府,侍卫扶着半醺的林远走进夏府的厅堂,夏致胜坐于上座满脸笑意地问道:“远儿,今天怎么有空来到你夏伯伯这啊?”
谁成想林远像个地痞无赖一样,撒丫子便坐在厅堂的地面上,眼神迷离地说道:“老丈人,我来蹭口吃的。”说罢便甩开了侍卫的手,“没事儿,你不用扶我,刚从塞上青楼出来,饿得狠!”
此话说完,夏致胜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身旁的侍女仆人无不窃窃私语。
关键时候,还是夏颖冲进了厅堂,替林远解了围。
“林远哥哥!”夏颖一边甜美地朝坐在地上的林远喊道一边责怪起爹爹夏致胜,
“爹爹,林远哥哥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说罢便像一只小猫一样,奔向赖坐在地上的林远。
“林远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吗?”夏颖满脸期待地问道。
“呃......”林远打了一个酒嗝,悠悠地说道:“不是!我.......刚从......”然后,就双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依稀中,林远好像听到了,这锅碗瓢盆“哐哐铛铛”摔碎的声音和长桌木椅崩裂的“咔吱”声,还有父亲林呈赔不是的声音。
当他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地跪在林家祖祠里。
“谁把小爷绑在这里?”林远愤怒地喊道。
突然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窜入祠堂,一把捂住了林远的嘴!“唔!唔!唔!”
“嘘!少爷!别吱声,别让老爷听见了!”
林远定睛一看,捂住他嘴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贴身仆人土狗。
“土狗,你干嘛?”
“嘘!少爷你小点声,你知道昨晚你干啥了吗?闯大祸了!老爷都快气疯了!”
“我怎么了?先给我松绑。”
“这绑松不得,老爷还特意嘱咐道,要罚你跪在列祖列宗前跪个三天三夜!你知道昨晚你干啥了吗?醉酒大闹夏家,那木桌木椅被你给砸的呀!你又不知道你那未来岳父就好收藏东西,你这借着酒劲把他那些典藏的瓷器,杯酒砸得稀碎,后来还是人家把你送回来的!”
“啧!我未来岳父的东西,那不就是我的东西吗?小爷砸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话是这么个话,总之等下,老爷要是问起你,你还是认了吧!连同裤子的事!”
“什么裤子?哦!就是那个塞上青楼摘的那件裤子!”
“是啊!你知道那是谁的吗?”
“爱谁谁的!”
“叶家,上公子叶龙的。”
“叶龙的?就是那个兖州的新辈第一?那他跑啥呀!”
“还不是怕去青楼给人逮到,听说他去的时候都是蒙着脸去的!谁成想,少爷你直接让我把裤子送到他府上,这下叶龙可真的是身败名裂了。”
“啥?早说嘛!一点也不坦率!哎!管他什么叶龙李龙的,等我到他们那个岁数还不得把他们摁在地上摩擦!”
“那,必须的!咱家少爷那可是九龙脉身啊!”
正当土狗在给林远一板一眼打着预防针的时候,林呈“啪!”的一声推门而入!
“你!滚出去!”林呈指着土狗的鼻子骂道。
“老爷!是!小的立马滚!”土狗颤颤巍巍地说道。
说罢,土狗便蹑手蹑脚的逃出了祠堂。
“把门带上!”
“是!是!是!”土狗连忙应道。
屁颠地折回,将门捎上。
林呈绕着跪在地上林远转了两圈。
“爹!”林远嬉皮笑脸地问候道。
“别叫我爹!在列祖列宗面前,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混账?”
“爹!别这样!这绳子绑得有点紧,爹!你给我松松!”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事吗?”林呈问道。
“咋了爹,别这么严肃!”
林呈提起衣袖对着林远就是一巴掌,“啪!”,随后单手拽住林远的衣领,“别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真不知道你从哪学的那么多旁门左道,跟街溜子是的,怎么一点你爹的优良基因都没有遗传到?你真该跟你的林毅哥哥好好学学!”
林远不敢讲话。
“你爹老了,早就不复当年了,将来林家的担子早晚要落在你们这帮年轻人手中,你这个样子让爹怎么能放得下心?”
林远说道:“爹,你放心!你儿子我,九脉龙身,本就是天纵之才!生来就是为了成就一番霸业的!别说这小小兖州,将来哪怕是整个姜国,还是神武大陆,都要因我为之颤抖。”
林呈一脸嫌弃的说道:“呦!呦!呦!你可知我为何取你名为林远?”
“孩儿不知!”
“想当年你爹爹和你死去大伯也是林家历代以来天赋,和天资最为高的两个人,你大伯比我的天赋要高!年仅十六岁就造得神体,请得神灵迈入侍神境,那你可知你大伯最后因何而死?”林呈问道。
“孩而不知!”
“和你一般,刚愎自用!本来这林家家主之位,定是传于他的,他的狂妄自大,不仅丢了林家家主之位,还丢了自己的性命!”
林远不语。
“远儿啊!爹知道你九脉龙身,确实天资非凡,但你锋芒太露,迟早会酿成大祸!爹为你取这林远一名,是希望你不要自视甚高,目空一切!敛起锋芒才能行得更远!”
林远听后,“爹,孩儿知错了!”
“也怪爹爹没有把你教育好,你娘在你出生时就离世了,我对你也是太过纵容,才会助长你这般德性,是爹不好啊!咳!咳!咳!”林呈眼中的泪水在打转,讲到愤慨之处,咳嗽就来了。
“爹爹,您别生气,照顾好身体才是。”望着父亲的泪眼,林远的双眼也湿润了。
“爹的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自打你一岁时那场兽潮过后,身上的伤久治不愈,怕是活不了几年了,毅儿我倒是不太担心,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若雪。”
“爹!你放心!”林远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哦!不是!爹爹,你一定会没事的!”
林呈被林远一板一眼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可怜天下父母心,最后只罚了林远在祖祠里跪了两个时辰便给他松了绑。
当然,这样程度感动只让这个兖州第一混世魔王消停了数些天罢了。
林府一处宅房内,
“少爷,这些天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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