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云十三带上灵芝母女两个回了家,此时的泥瓦匠已经干完活计,房子上的茅草换成了崭新的瓦片,青黑色的,透着一股江南水韵的味道;墙上的那些坑坑洼洼的也被抹平了,整个房子都是白里透光,破旧的窗纸也被糊上,整个房子焕然一新。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房子太小,一进门只有一间屋子,屋子里只有一个草炕。

“你们母女俩就在这睡吧。”云十三看着那唯一的床皱了皱眉头。

“你睡哪?”

“不用你管。”

此时夕阳西下,灵芝去外边的灶台上打扫了一下,生起火,炊烟缓缓升起,给这个小屋添了一丝人气。

过了一会,灵芝端上饭进屋,饭菜的香气飘了满屋,屋里有了一股生气,那种只有女人才能营造出的温馨的气息。

云十三可没想那么多,只管端起碗来专心干饭。

吃过饭,天已经黑了,月亮悄悄从云层后探出,星星也都露出了原形,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唯有月光与虫鸣。

云十三在屋里扯了条长凳坐到了院中间,长凳里,插着那把陌刀,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只露出一个刀柄。他躺在长凳上,看着满天繁星,想起了那些埋藏在记忆里的事。

二十年前,他因为家穷被父母抛弃,万幸的是,他被一个老头捡了回去,老头家里很穷,云十三小时候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终日只跟着老头吃些五谷杂粮、粗茶淡饭。老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云十三对他很尊敬,面对着如此艰苦的生活也未曾有过半句怨言。

但奇怪的是,老人既不干农活也没有其他的收入,要饭更是不可能,但爷俩从没挨过半天饿。

后来到了四岁,老人便要求云十三习武,云十三十分听话且天赋异禀,十二岁便将各路的正派武功都学得融会贯通了。

既然说到了正派武功,那就不得不提不正派的武功,不正派的武功有个总和的名称,叫“杀人术”。杀人术正如其名,专门用来杀人,是杀手们的绝活。杀人术既有精巧有用的,也有那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不管如何,杀人术就是用来杀人的,不管它手段如何。

到了十二岁,云十三将各路武功融会贯通之后,老人开始教他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功夫,这种功夫阴险狠辣,老人总是以自己做示范,幸好每次老人都能及时收手,云十三学的很认真,不过杀人术种类繁多,一时半会绝对教不完,云十三差不多学了半年了,老人一次叫他上街买菜。

街上人山人海,云十三没有落脚之地,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一个菜摊旁边,突然,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冲进了他的大脑,他正诧异怎么回事时,一扭头,两个人气势汹汹,正朝他走来,那两个人体型彪悍,云十三一看他咱们就不是什么好人,把菜一甩拔腿就跑,那两人看到他也跑着去追他,云十三一路跑,打翻了许多小贩的摊子,撞了很多不明所以的村民。

“没长眼啊?!”

“走路看着点!”

“我的东西!”

“小兔崽子,着急去投胎啊!?”

这样的骂声不绝于耳,云十三像是没听见一样,接着一猛劲地向前冲,后面两个大汉眼看要追上他了,突然,他的脖子被勒了一下,随后双脚离地,一看,其中一个大汉已经把自己拎起来了,那个大汉不由分说,一拳直冲他面门打来,云十三此时突然想起了那些训练的招式,大汉一拳打来,他竟奇迹一般接住了,只见他双拳紧握挡在面前,这简单的防御竟将大汉那沙包大的拳头接下了,大汉很诧异,云十三放下手,眼中透出一股杀气,周围的人们虽然都围上来看了,但没一个人敢给这孩子出头。

“臭小子!”

“该我了吧。”云十三冷笑一下,那恐怖的眼神是大汉这辈子最后看到的眼神了。

云十三双脚踢到大汉身上,顺着他的身子跑起来,做了个后空翻挣脱了。

接下来另一个大汉冲上去想要抱住云十三,云十三直接一个回头,拳头借着高速回头的力量加上大汉急速冲来,云十三一拳打到大汉的气管上,大汉只觉得脖子一痛,仰头倒了下去,正当他倒下时,倾斜的身子成了一块跳板,云十三顺着身子跑到他下巴下面,一记后空翻踢,大汉的脊椎断裂,彻底没了意识,另一个大汉见状,也不害怕,直冲过来,云十三一个回头,一记扫堂腿,大汉摔了个狗啃屎,云十三对着他轻蔑地笑笑,大汉怎能受这气,慢慢爬起来,云十三跳起来一记后空翻踢,大汉被打翻在地。

云十三窜到他身上,骑在他胸前,两只拳头疯狂打在大汉头上,打出了一手血,大汉什么时候死的他也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浑身是血,而大汉早已没了气息,周围的人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十二岁的小孩当街将两个大汉活活打死,云十三站起身,擦擦脸上的血赶紧跑了。

等云十三回家时,只看到院里有一大摊血,顺着进了屋,云十三急忙冲进屋,老人躺在床上,腰上中了一剑,正捂着止血。

“师父,你怎么了?"

老人没有回答他,反问他:“你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

“今天有两个大汉来抓我,被我给……”

“你把他们打死了?”

“嗯……”云十三低着头说。

“你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老人发疯似的大喊,吓得云十三不知做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十几支箭从窗户中射进来老人一把推开云十三,自己身中了十几箭。

老人伤口流出血来,此时,几个歹徒闯进屋里,云十三从墙上拔下一支箭,一跃而起,两脚踢在一人的身上,将他踢出门外,剩下的歹徒被挡住,老人用尽余力,从床下掏出一把横刀扔给了云十三,云十三一把接下,用力砍向那些歹徒,连续几刀下去,血溅了一身,奈何杀手太多,一时应付不过来,被几人围攻,把他绑了起来。

那群歹徒把云十三绑到了一条河边,一个人举起刀,正要砍到云十三身上时,云十三猛地挣脱开他们,跳进了河里,几人连忙放箭,河面上已经看不到云十三了。

“他人呢?”

“估计已经死了吧,绑着绳子,还挨了几箭。”

岸上人们吵了几句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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