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化作了一个普通僧人,游走在长安街头上。
孟婆说,我还差些烟火气儿,不知道是缺什么。烟火气?那是什么?唐僧疑惑不解。
突然,他看到了街头上一处耍杂技的。喷火,胸口碎大石,以及那变脸技术。话说这变脸啊,真可谓是天下一绝。变的不仅是脸,变的是人吧,仿佛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只见那老汉眼一瞪,口一张,袖口一掀,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再一掀,是一个凶巴巴的壮汉,又一掀,既婀娜多姿,又倾国倾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声音还是老汉沧桑的声音。
唐僧定睛一看,这老汉并未使用法术,不由得高看他一些,围观众人皆喝彩,有钱的出钱,没钱的也在旁边捧场。有几位官僚的,看样子像是捕快的,围着老汉笑问:“老师傅,老师傅,您钱也收了,变脸的法子也透露一下,让各位弟兄们也学一学。开开眼界罢了。”
“大爷们呐!可别逗小人了。江湖有着规矩呢。千两黄金不易法,八顷良田不得露,露宿街头饿死鬼,此技仍留至黄泉。传儿不传女,传缘不传抢。对不住啊,各位,对不住啊。”
“好,老先生这话说的好。传缘不传抢,你我都与此变脸技术无缘。只望老先生早日找到有缘人,让此技术不失传,如此便甚好。”一位唱曲的小生道。
那几位捕快没有说话,有点羞愧。
“将军不下马,愿君千里安。老先生一路好走。”那小生对老汉一作揖。
老汉一笑,扛起扁担。走了。随着老汉离去,唐僧和人群也逐渐散去,他好像懂了一些,又好像不懂,什么是烟火气。
他走啊走,他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一个小尾巴跟着。他走到了一处深山,见那个小尾巴尚未离去,不禁发问:“女施主,跟着贫僧一路,可有何所求呢?告知于贫僧。贫僧必将尽己所能。”
那女子一笑,唐僧看见了女子的长相,五官清秀,体态婀娜。她对唐僧说:“小女子名易微,对圣僧有所求。希望圣僧能够同我共赏人间繁华。不知可乎?”
唐僧笑着说:“贫僧自幼入佛,六根清净,常伴青灯,今生已决定与佛长相厮守,不敢误了姑娘啊。”
“圣僧,小女子已对你仰慕甚久,想与你共度今宵,可否?”
唐僧刚想说一些什么,一团红袖扑面,满袖香气迷心。郊外木舍中,艳色满园里。风吹心中火,雷引人心魄。秦王拔宝剑,管鲍一时合。夜久春色尽,满床清欢,满船清梦压星河,不知天边星光几?只闻圣僧枕边息。——他,在被探索。
明日初上,圣僧朦胧起,仍记得昨夜拨云见日,一夜清欢。他喃喃道:“烟火,烟火……”
另一侧,一位老汉带着那位易微姑娘。如果有在那附近看杂技的,一定会发现。那位老汉就是表演杂技的老汉。
“爸,我还没有和他长相厮守呢。”
“别闹,你简直太胡闹了。他是唐僧啊。现在接触到殿级的人物了。不是你说长相厮守就可以长相厮守的。更何况他还是佛门的。你要是仅仅是打了他,还算了。可是你竟然迷晕了他,还……算了,不说了。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哼╯^╰,我找找王家和陈家的家主,这样,就算他后面的那位来了,我们也不是没有保你的能力。”
“殿级?爸,你不是说殿级很强吗?那又怎么会被我迷晕呢?”
“强是很强。可那小子也只是触碰到他的门槛。再者说了,李家的迷香,殿级也不一定抵挡的住。你爸爸我也只是殿级,可是我三四元前就进入了,也不是那小子能比的。”
“爸,殿级会很多吗?”
“从前的话不是很多,玉,清,兴,欣,菩,燃,昊,天(消音)等人都不愿意传法。又是神魔当道,人类只能自己摸索,再后来呢,张殿堂(消音),传道万界,万界都尊称他为道祖。然后呢,到今日,万界人才辈出,殿级及其以上者,百余位还是有的。”
“爸,你怎么像在阴曹地府聊天似的——鬼话连篇的。说一句话哔哔的,在吹口哨呢?”
“被消音了。还是有些人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情的。”
“一百余位?这么多的吗?你曾说的那位开创体系的那位。又是什么品级呢?还有现在那位玉帝呢?”
“天吗?他和玉帝一样,超越了品级。如果,张殿堂还在的话,兴许能够与他们两个相提并论。(涉及除玉帝以外人名消音。)”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话了。把你自己吹口哨去吧。没救了。”
“你,你……”谁曾想,算尽天下的玄易子在自己的女儿面前,面子尽失,没有架子。
兴许天下的父亲都是如此吧,无论在外何等的风光,在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面前都是这样平凡罢了。
易微又跑掉了。
“不要去找唐僧,你只会给他添乱罢了。你在外面玩,小心点。我先回家了,你早点回来。出了事,记得跟爸说。一切事情爸爸都在。凡事有我在。”“知道啦,知道啦。”
唐僧还在木舍中失魂落魄,一首小曲却在长安教坊司中流传开来。“莫说圣僧无情,一席清梦一幽影。满床尽洒金阳露,敢问女儿是谁?姓甚,又名谁?别问,别问。只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啊?女儿美不美?”
那稚童出了山之后,又去南海见了白龙王。最后去了天庭。密见了太上老君。
万界翻涌着暗流,只见那东胜神州,王相李家,一位男童降生了。
(八戒说:)我是郑三,在家里排行老三。我家世代都是干屠户的。我长得白白净净的。父母原本不想让我干这行的。他们说我读书的料。
想让我考取个功名,当个秀才,我可非常聪明,在八岁那年,我就考上了童生。可是秀才却怎么也考不上。
那李家小子也太小家子气了一些。不就揍了他一次,把他扒光了。挂在树上,然后练了一下午的打鸟嘛。至于跟他家老家伙说吗?那老头当了我六年的主考官呐!临走之前还特地告诉新的主考官。好好照顾我。
承蒙他的照顾,我还是没考上,后来呢,大哥出了意外,家里情况也不景气。我经过多年的磨砺,也不想读书了。就接了我大哥的摊子,当了一个屠户。
那天呢,我去到一个大陆。名叫“浮屠之陆”。那的人竟然被一只猴儿耍的团团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只猴儿,一点智慧都没有。这群废物竟然治不了。我想我可以通过这件事立威,通过整治这只猴子来获得自己的权力,从而在岛中抱得美人归。
我很好色。这我觉得很正常。男人哪有不好色的?除非说你发育不正常。我略施小计,那猴儿便被我抓获了。我将那只猴儿卖到了西牛贺州。禽兽固然狡诈,可又怎么会比得上人呢?这是我一直坚信的道理。
我并不觉得愧疚。尽管我知道那只猴儿在西牛贺洲过的肯定不好。可是后来我后悔了,那只猴子成了我的一段噩梦。
后来呢,我遇上了一个白发老头。老头子和和气气的。说打算收我为徒。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收徒?小说看多了吧。真以为世界上有仙法不成?但那老头在我面前踏黄鹤飞起之时。我跪了。是的,我真的跪了。太强了,仙人啊,你们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么激动。在我们那个时代,仙人在人们的是印象里是多么至高无上的存在。他竟然要收我为徒。
我拜了师。师傅传了我天罡三十六变和金刚不败之法。我后来才知道。那天罡三十六变是道家法术,而那金刚不败则是佛门功法。
再后来呢,师傅送了我一把九齿钉耙。是由九天寒铁冶炼而成的。
后来我得了道,登了天宫,因为我统兵有方(我在凡尘做过一阵子将军),玉帝便封我做了天蓬元帅。统帅十万天河水军。我在天庭同样也再次见到了师傅。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是——。
我想,稳了,这样的大佬竟然是我的师傅。那我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有一天,我喝醉了酒。那嫦娥又迎我入了她房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男人懂得都懂。可是,嫦娥那小可爱,竟然拿着玄影石去向玉帝告我强奸。我被玉帝打入了凡尘。师傅竟然没保我,可能是我做的事情,性质太恶劣了吧。他只是在我被贬下凡尘的时候,在我的耳边传音了一句,“郑屠,帮我做一些……”
没想到,我错投了猪胎。也许是前世杀猪太多,遭了报应吧。我遇上了观音大士。他告诉了我,我的师傅需要我做些什么。我护着唐僧去了西天。在途中,我把师傅要求我做的事情都做了。我又遇上了那个猴头。这次啊,他折磨我,折磨的紧啊。十三年,我跟他取经整整十三年。结了很深厚很深厚的感情,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不过那猴头天真的紧。这么多年也没变过。
那天,他要去打灵山,我原是不愿意去的。但我的师傅给我捎了一句话,最后我还是去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过后,我活不久了。那天,有人来了。我就知道,有些事情,只有死人才永远都不会泄露。不,死猪也不会。
(沙僧说:)我以前吧,是在西牛贺州做的街头杂耍的。我带着很多很多的小动物。我从前是从来不欺负小动物的。可是自从我娶了那婆娘啊,我逐渐受了她的影响。她总说,那些只不过是畜生罢了。不需要当做人来看待。就在那一天,我被一只养了两三年的鸟给啄了眼睛,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受伤的眼睛。从此,我总是带着面具见人。
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屠户找上了门,他说要卖我一只猴子,非常聪明,我可以教他识字什么的,带到街头上去杂耍,一定能够赚大钱。我没有心动,可是那婆娘竟然心动了。她把它买了下来,我们训练了他,也教训了他。他真的挺聪明的,但是不服管教啊。后来我带着他上了集市,竟然真的有一个傻姑娘愿意赎它,还出了两锭银子那么多。我直接欣喜若狂啊。
后来,我被一个白发老翁找上了。他教了我法天象地,袖里乾坤,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法术。
然后我被玉帝密招入了天庭,做了玉帝的卷帘人。我听到的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啊。
一些所谓的隐秘,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一点点。那天王母偷潜出宫,在蟠桃宴前一天,被我看见了。但是她同样也看见我了。
次日,在蟠桃宴上,我打碎了一盏琉璃盏,便被小题大做,贬下了凡尘。玉帝暗中给我传音。让我在凡尘中帮他调查一些事情。
我投了鱼胎,成了鱼妖。在那流沙河,等着有人与我碰头。后来呢,我随着唐僧去取经。看到了,也知道了玉帝所要查的事。
那天,我随着那被我欺负的猴头杀上了灵山。一为了赎罪,二同样也为了求死。
(金蝉子说:)我自幼便随着师傅修行,在那灵山。那时的师傅也不过堪堪殿级罢了。为人忠厚,常常行善积德。他常常教导我们说要修大乘,渡人不渡己,只有千万人民,百姓享受极乐,我们的修行,才算得上成功。
一元,两元,几元时间下来。师祖退位了,换师傅当了佛祖。师伯却入了地府。其实吧,我个人认为,师伯较师傅来说天赋更高,可是师伯,因为一些事情,想不通也参不透。并没有成佛祖。最后成了地藏王菩萨。他立下誓言,立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师傅的拈花指很强,但其实师伯的更强一些。我见过一次,落花万千,只为洗礼一人。是洗礼而不是杀。师傅说,这佛祖之位,他受之有愧,若非当初他把大乘的理念告知于师伯,师伯也不会变得如此偏激。
师傅变了,在当上佛祖之后,他变得斤斤计较,变得势利了一些,他总想与道门较劲,可又比不过。其余人或许看不出来,我与疯都看得出来。毕竟,相处过好几元的岁月。
我觉得师伯来做这个佛祖,应该也好。毕竟他名苦,也知世间疾苦。师傅名菩,菩提本就非凡物,何必谋权为佛祖?不知佛祖心何处。莫问,谁知?但问,为何不知?我知道,世人都需要度,可是师傅也要,我愿意度他。
于是乎,我常常与师傅论道。虽然从未赢过几分。当师傅的道心也在逐渐被我所更正。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并非我所愿。师傅呢,正在逐渐的不喜我。
有一天,有一只猴子拜了师傅为师。我算出我与那猴子有缘,它与我一般,都是可怜人。
我被师傅灭杀了,就在某一天,我不想去记是哪一天。我扰了他的道啊。他心中有着一丝不忍,还是什么的,别样的情感。所以他留了我一丝分魂存在。替他办了一些事情。
我的那一缕分魂,既是我,也不是我。他叫唐三藏,是他自己。我不能拿我的执念去影响着他。他需要走出自己的路。在他取经的路上,他昏迷了三日。是我的执念,跟他说了一些什么。
我始终还是不知道,在这世道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道争吗?应师傅的道,我怕阻了师傅的道,我也不敢过多的参悟大乘佛法。我怕师傅因我无法更上一层楼。我看师傅误入了歧途,还百般劝谏。
我错了吗?难道这世间有良知的人都错了?难道真正慈悲的人都该死?我参不透,我悟不了。
我衷心的希望那猴子和唐僧能够参透。希望在哪天他们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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