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猛!太帅了!我好崇拜你!”翻墙出来后,表弟放松了下来,坐在我的小电驴上又恢复了点人气。
我突然捏紧了刹车,回头就是一个耳光、逼斗、贴子:“你真是有病,好日子过够了,你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呢?你要有事,我怎么跟徐家交待?”表弟摸了摸嘴巴。“谁让你小时候老是带我看僵尸片,让我看你玩生化危机。我也想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些,我也喜欢打僵尸!”我真无语了都,“那你刚才不上的?你有活你去整啊?你有活你玩啊?”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这些事不是我们这些平民该见到的,更别谈参与。“今天什么都没见到,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只是出来吃宵夜。你如果再乱跑,别给我发消息,我肯定不去找你。我都27了还没老婆,别给我弄成英年早逝。”我把小电驴拉到最快往回赶,头也不回的训斥着表弟。
“哥啊,我们是不是该报个警,跟相关部门联系联系啊?”表弟还在那有的没的嘟囔着,我用沉默代替我的回答。
蹑手蹑脚的回到家,我让表弟把衣服和鞋子都脱了扔在外面,这些都是沾了阴气、邪气的东西,我们家从小就注意这些,宁可穿旧的也不沾这个晦气。我脚底有点不舒服,先洗澡,让表弟等着。在卫生间里,我把脚底搬起来看看,总感觉有东西,膈应人。我看着脚前掌好像有个小口子,不对啊,我的歪货A追11也花了500多买的啊,不至于这么烂吧?打开手电对着伤口,好像有个小尾巴似的玩意,有点像蜈蚣的头,不过是乳白色的,不会是啥蛆吧?真恶心,赶紧洗澡先等下弄个镊子镊出来。3分钟梳洗完毕,我拿出医药箱让我表弟帮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给怼进去了。
“我够不着,你帮我夹夹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把镊子扔给表弟使唤他。表弟用棉花塞住鼻子,跟个大夫似的,假猫假狗的在那戳我的伤口。
“你好,先生。疼不疼?”表弟这是进入角色了
“不疼,有点麻麻痒痒的,还有点爽。”我跟他逗着闷子
“这边考虑是伤口感染坏死了,可能要截肢。”表弟头也不抬,用手指把我脚底的老皮往两边扒
“哦,医生可不可以先帮我脚底舔一舔,清理一下再截?”我划拉着手机看着霖的照片顺便恶心着表弟。
“哥,有东西钻进去了,我给你夹出来。 ”我的脚底已经尤麻变得有些刺痛了。“你行不行,稳不稳重的,不行我明天就自己去单位请别人弄。”表弟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回应着我:“你见过哪个打狙的不稳重?我稳重的狠呢!”
随着我的一声失态的“哦yeah”,表弟停下了动作,一小坨黏糊的、有点像皮的组织被拖拽了出来。我用镊子左右挑着把那一坨分开,里面有点像裂开的白色蚕蛹夹杂着一些白色组织。有点像蛆虫,挺恶心。我记得那种皮蝇在人身体上产卵的只有非洲那些地方才有啊,我们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皮蝇一般在牛马身上寄生,怎么会钻到我脚底我都没发现?还是明天去单位看看医生吧,寄生虫病还是很可怕的,不像普通的感冒发烧,有病还是得找专业医生看,指望表弟那随便扒拉两下子还是算了吧。
我打开播放器,放着最爱的【夜曲】伴我入睡,希望梦里能见到霖霖,跟表弟说了一声困了,订好闹钟就先睡了。
梦里我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身上有虫子爬,身上痒,还饿。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没醒我先醒。先给表弟一拳,把他唤醒,让他陪我去单位,我俩都得去做个检查。收拾收拾,换上衣服出去吃个早饭直奔我的单位 — 小县城的中医院。三笼汤包,一碗馄饨,两个茶叶蛋,今天早上又吃了那么多,太不对劲咯,表弟问我:“你不是下个月要见我嫂子呢?前几天还跟我说这个月减肥,到时候好自信点吗?你这。。。不减反增啊?”“你懂啥?一日之计在于晨,你懂不懂早餐的含金量啊?”我擦擦嘴,起身结账。
挂号窗口前。“哟,康哥今天早啊?看来今天抢不到你的迟到红包啦”窗口挂号小美女阴阳怪气的盯着我
“那个小丽啊,晚上陪哥哥下班,哥哥陪你连吃带喝,然后发个大的给你。”我嘴上也不饶她“快点!普外科,挂两个号。”“哟,康哥,今天火气不小吗。还带个小帅哥呢,口味变啦?”我看着旁边的表弟,他的脸已经跟猪肝差不多了,他那个小处男哪被人这样调戏过,成天就知道玩游戏,跟我一样都没处过对象。只不过他比我帅,不愁这些,就是爱玩游戏,他要是想的话肯定能找到对象。我接过两张挂号单看着小丽再调戏她两句:“口味倒是没变,就是啥都尝试尝试吗。今晚等你下班奥,我和这位精壮男子一起请你吃饭,哈哈。”说罢,我头也不回的拉着表弟去门诊看医生去。“哥啊,你真骚。我平时咋没发现呢,就这你还自称只爱嫂子一个人啊?”表弟跟在我身后嘟囔,“你懂什么,该硬的时候就得硬!不然这些小女的还以为你好欺负呢,看扁你,觉得你丢分、不阳刚。”其实我之前也不懂这些,只不过认识纪霖后每天都在网上搜些恋爱技巧、心理学,学些套路吗。
“那个小丽其实挺漂亮的啊,淡妆、大眼睛、扎个马尾辫,我就喜欢这种的,能不能介绍给我啊,哥?”表弟开了大窍了这是。我也没功夫跟他闲扯,允了他下次一定。来到普外科,脱了鞋给医生看:“我张哥,帮我看看脚底板呗,好像有虫子钻进去了,再开两个CT项目,我跟我弟去查查。”普外科主任张哥是我好哥们,因为有一次他和病人闹矛盾,旁边的安保人员只能站着维护场面不敢上去帮腔,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帮着张哥上去理论了几句。
“啥虫啊?我看你这是银虫吧?小银虫康伯通?”开口就是一股浓浓的北方味,我的口音就是被他带跑的。有时候觉得北方人说话就是通俗易懂,而且还逗,之前春晚的小品我们家人一起看就挺乐呵的。“咋还有个口子呢,你这伤口啊,再迟来一会就就就,就愈合了。行了,自己弄点消炎杀菌的涂涂,没事别老捂着脚,保持干爽。别做啥CT了,费那劲干啥玩意。”我无语:“张哥啊,你是我的哥,给我看看吧。我浑身难受,饿,身上还痒。”
“你这是憋的,赶紧去找个对象。过几天你就不痒了,你这年龄没结婚,在俺们那嘎达就是得病的牲口:没人要了。”张哥没理我,让我出去防止有病人来耽误别人事情。得嘞,省几百块钱,我也放了点心,我张哥水平还是可以的,他说没事应该就没啥问题。
我把表弟带到办公室,让他坐坐想干嘛干嘛,他坐都没坐就窜出去了,可能去找小丽了。我上网查查有关寄生虫的百科,然后处理处理手头没完成的工作。
某度百科:
【寄生虫病是寄生虫侵入人体而引起的疾病。因虫种和寄生部位不同,引起的病理变化和临床表现各异。本类疾病分布广泛,世界各地均可见到,但以贫穷落后、卫生条件差的地区多见,热带和亚热带地区更多。因此,狭义的热带病即指寄生虫病。非洲、亚洲的发展中国家发病较多,感染的人群主要是接触疫源较多的劳动人民及免疫力较低的儿童。
发病主要取决于侵入体内的寄生虫数量和毒力以及宿主的免疫力。侵入的虫体数量愈多、毒力愈强,发病的机会就愈多,病情也较重。宿主的抵抗力愈强,感染后发病的机会就愈少,即使发病,病情也较轻。寄生虫病发病的过程是宿主与虫体相互斗争的结果。病理变化主要包括虫体对宿主组织的机械性损伤引起的损害,虫体分泌的毒素或酶引起的组织坏死,以及宿主反应引起的嗜酸粒细胞和其他炎性细胞的浸润,甚至形成嗜酸粒细胞性脓肿和对幼虫或虫卵产生的嗜酸粒细胞性肉芽肿。】
这一大段看的我挺膈应,虽然我们这不算太平穷,我个人卫生习惯也还可以,但是这个发展中国家能对上,这个免疫力问题我也有点,早产儿,而且有点过敏性鼻炎,医生就说过我抵抗力不行,要提高自身免疫力。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考,表弟被几位一看就是练块头的人围住,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康同志,走一趟?" 昨晚的那个黑衣领导对我眨眨眼。这看来是昨晚我们回去过的事被他们发现了,我也没多说话,起身关掉电脑跟了上去。走到地下停车场,一行人把我和表弟塞进了一辆大巴里,轻车熟路的开到了我们当地城南派出所,离楚大湾不远。
我跟表弟被分开带进房间,里面隔间的一位警官打开门禁让我们一行人进去。这个大楼的一层我熟,就是受理报案,录口供的地方,之前我陪朋友来过。里面的警官让我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后,打开了电脑示意那位黑衣领导准备就绪。我偷偷瞟了瞟门外,我们这小县城的公安局长头微低着,与那位黑衣领导交谈。没一会儿局长进来了,就对我说了句:“小康啊,知道什么说什么,如实说。”这局长在我们这小县城也算响当当的人物了,我只在地方台电视上看到过,平时哪有机会见着啊,我立马站起来,站的笔直回应到:“听从领导指示!”唉,说起来本来我还能当个辅警,只是体检没过,可惜了。不然我也算圆了个穿制服的梦想呢。局长对我点点头没多说话,转身走人。
一番走程序的询问后,姓名年龄住址啥的,然后那个黑衣领导听的有点不耐烦了拍了拍里面负责记录的警官,示意他出去。那位警官也没多说话,起身敬了个礼走了。我看了看监控摄像头,红色的指示灯还在闪,那情况还算好,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
“昨晚上,我让你离那边远点,怎么又回去了?去干嘛了?”黑衣领导(下面统称黑衣人)掏出了一包华子,扔了一根给我,自己点上了在那抽了起来。我悻悻的接过烟,自己摸出打火机也点上:“领导,我也不跟你乱说谎话了,昨晚我弟又跑回去了,小孩子好奇心重,我就去找他了。那地方果然不干净,有僵尸。我好不容易才拉着我弟跑出来,但是我没有对别人说,我知道不能乱讲话,会造成恐慌的。这些事情还是留给国家处理的好。”
“哦?还挺有觉悟,算你这军人亲属还算有点样。那我问问你,你昨晚去那地方拿没拿走什么东西?”黑衣人说完后吐出一大团烟雾,好家伙挺会享受。还来个大回笼,这一看也是个老烟枪了。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拿过一个球,但是那个球已经跟衣服被我一起扔到小区垃圾堆里了,现在上哪找去。我就没多说,假装不知道,免得在弄丢了啥贵重物品让我负责,那我这一个月3500的猴年马月才能赔得起。“报告领导,什么也没拿,那地方的东西谁要啊,多晦气。谁还能拿了带回家哦。”老实人一般不撒谎,但是认定了要撒个慌的话,很难被人识破的。所以大家生活中要小心那些看似老实的人,比如我。
黑衣人也不看我,也没有继续质问我,而是打开手机翻出了一张相片:“这个人认识吗?”我接过手机看了看,只有半截照,看环境应该是昨天楚大湾附近的摄像头拍下来的,模模糊糊,也是个寸头。带个黑色口罩,眼睛细长,有点像老鼠。看那个定格的姿态显得有些弯腰驼背,不像啥正派人。“报告,不认识,没见过。”我回答的很果断,因为这人我真不认识。
“哦,那昨天你们进了火葬场,这人为什么就在外面把门反锁了?你们有仇?”黑衣人弹了弹烟灰,看向了我。
原来是这孙子锁的门啊,我也没得罪过这人啊。我拿过手机把照片放大,努力记下照片上的样子。“你们有监控啊,那赶紧用系统比对啊,我要知道他是谁我去把他家的锅台都给砸了。”我假装愤怒,实际上还在努力的记刚才那张照片,回想这人到底是谁。
“今天把你叫过来,就是问问你拿没拿过什么东西,另外很严肃的告诉你,那个地方别再去了。你父亲是康胜利,炮兵,部队番号XXX。你母亲叫徐惠美,无业在家。你是离异家庭,从小跟你母亲过。你表弟叫徐天龙,我说的没错吧?我已经查过你的档案了,普通人就过普通日子,这是跟你爸同为军人给你的忠告。”本来我还挺尊重这个黑衣人的,毕竟当兵的保卫祖国安全吗,但是他非要提我是离异家庭干嘛,我也不想啊。我有点不想搭理他了,就假模假样的点点头,盯着他,想看他还有啥话要问。
“拿我手机打你的号码,有什么事跟叔叔说,我姓陈。陈保国。你可以喊我陈叔。”黑衣人又丢了一根华子给我,在那里揉着太阳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麻利的拨通了我的电话,顺便帮他储存好打上姓名,恭恭敬敬的把手机归位。唉,人家关心我,那态度上还是得摆正,不能给面子不要啊,再说了我们这公安局局长都矮他一头,指不定哪天就搭上条大船呢,我想的还是挺美的。
黑衣人也没继续跟我闲话,起身开门出去了。不一会,另外一位警官带着表弟过来示意我跟他走。我跟表弟都没说话,闷头跟着警官走出审讯室。黑衣人不知去向,也没人管我跟表弟去哪,我只好打车回单位继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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